钟一鸣终于松了一口气,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卿心怡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说:“叶姐姐好可怜。要是我们两个结婚,你和人家约会,我就不会去找你。”
钟一鸣说:“她也不是那种一天到晚防着守着死缠烂打的女人,这肯定是人家唆使的。”
“会是谁啊?”卿心怡有些吃惊。
“还会有谁,马如龙呗。”钟一鸣牙关紧咬。狗日的这一招确实够阴险,要是叶青青今天大吵大闹地打上门来捉奸,保准明早就尽人皆知了。虽然这样的事情对于电视台这样一个男女关系丰富多彩的是非之地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人家男男关系、女女关系还版本众多、谈不胜谈哩。就在上个月,一个制片主任的妻子还在办公室当场捉住了与见习男编导玩“潜规则”的丈夫。但事情发生在钟一鸣和卿心怡之间,情况就不同了,一是卿心怡是知名主持人,一大批曾经追求她而不得的男人难免要在心理上和钟一鸣接下仇怨;更重要的是,叶青青是叶茂松副省长的亲侄女,失去了叶副省长这棵大树的庇荫,他钟一鸣的台长助理就要彻底断送,连制片人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大问号。
尽管“现场捉奸”的好戏没有上演,但风言风语还是在台里不胫而走。钟一鸣只装作不知道,该干吗照样干吗。卿心怡也平静地上班下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下子,议论的人反而犯迷糊了:该不会是造谣吧?
钟一鸣知道,要消除影响,还非得要叶青青出场不可。最好的机会就是趁小孩出生后摆一席“满月酒”,到时候将单位领导、同事请来,自己夫妻双双抱着儿子出场来一场“恩爱秀”,再有关键人物叶副省长的出场,一切传言都将烟消云散。
事实上头天晚上钟一鸣差不多就取得了叶青青的谅解。他从报刊上看到一个说法:一般说来,女人更容易原谅男人的肉体出轨,而不容易原谅男人的精神出轨。而男人正相反。所以他一回家就“老实承认”了和卿心怡之间的“苟且关系”,但坚持说自己根本就不爱她,无非是被人家在利用。这样说的时候,心里立马又产生了对卿心怡的愧疚,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一开始叶青青气得全身发抖,让钟一鸣滚出去不要再回这个家。钟一鸣见妻子气成那个样子,心里愧疚不安,又担心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不觉地就流下了眼泪。
见钟一鸣“悔罪”了,叶青青的口气才稍微软了一点。但仍然不肯理他,钟一鸣打来热水给她擦拭她也拒不接受。钟一鸣过去拉她的手,她像被蛇咬了似的猛然抽回去,疾声说:“别碰啊!摸这个摸那个的手,我嫌脏。”
钟一鸣似乎一下子有了理由,也高声说:“我摸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人家洗脚按摩桑拿我哪次参加了?上回台里给中层干部发洗浴城的消费卡,整整5000元,你见过我用一次没?谁不知道现在那些场合是什么服务都有的,我钟一鸣真要是那样肮脏的人只怕也不会让你捉到了。不信你去看看,在那些地方出出进进的人有谁被老婆抓到过?”这样一来,钟一鸣被老婆抓住倒好像是一件证明清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