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小豆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老大的一堆****,对王升道:“还迟疑什么,快快把你家小姐的解药捡起来呀!”
王升哭丧着脸道:“少帮主大人,小人可从来没有得罪你老人家呀,还请你老人家饶了小人一条狗命。这明明是一堆****啊,煎了汤,小姐怎么会不知道?她不打死小人才怪呢。小人宁可吃掉这堆****,也不敢拿命去开玩笑。少帮主大人,求求你另赐解药吧。”
祈小豆笑道:“你这人孤陋寡闻,还懂不懂药理?你家小姐是狼子野心,简言之狼心,而狼一向惧狗,所以****就是狼心的克星。你不信也罢,若你家小姐不能彻底解了穴道,可别怨我。”
王升“扑通!”一声,跪倒就拜。口中连连道:“少帮主老人家,老爷子,老前辈,老祖宗,老菩萨,老神仙,老天爷,老老老的老,求求你大慈大悲,不要拿小人一条不值钱的狗命开天大的玩笑。只要你今日饶了我这一遭,从今以后,我天天给你烧高香,磕响头,求老天保你长命百岁,千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行人看到有人在拜****,嘴中还念念有词,不觉好笑,便驻足看稀奇。
拜了又拜,王升抬头一瞧,哪里还有祈小豆的身影?不知何时,他早就走人。
王升百般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捡起这堆麻花似的****,胆战心惊地回府。一路上,他苦着脸不断自语:“我命休矣,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回到府中,王升将“解药”送上,谁知小牡丹看都没看,就叫他去煎药。
这王升还算有点心眼,暗忖:****煎药,臭而不可闻也。若被小姐知道,定死无疑。我且来个偷天换日,丢掉****,胡乱找些树皮草根煎汤。碰巧有用,药是真的。倘若无用,药是假的,也是祈小豆的事。于是他就这样做了。
没想到小牡丹什么事也没有,穴道全解。
其实,三成解药之说,只是祈小豆的脱身之计罢了。就算喝白开水,照样能“治”。
再说祈小豆回到洞中,让张小龙服了小牡丹的解药,立解穴道,功力恢复如初。
祈小豆又把乌龙神鞭和凤鸣剑给了二人。
张小龙和吴小凤十分感激。
祈小豆道:“你俩的洛阳之行,我知道是为了黄金人头。据我在金刀白刃府探听得知,白牡丹已带着黄金人头去了开封,到蘑菇山找巧算子诸葛麻子解开珍宝之秘。为今之计,你们须速速赶往蘑菇山,找到白牡丹,方能有所挽救。”
张小龙和吴小凤点头称是。
祈小豆又道:“你二人以昼伏夜出为宜。为免朝廷缉拿,和武林黒道人物跟踪,你们仍然可以装扮成敝帮弟子。我将通告帮内各分舵弟子,全力掩护和协助你们,请好自为之。”他接着告知丐帮内的联络暗语,这才告辞而去。
张小龙和吴小凤依旧装扮成丐帮的五袋弟子和三袋弟子回到洛阳城内,在旅店中结了帐,带走一直留在旅店的黄獒,出城前往开封。
途中,为小心起见,二人将黄獒的黄毛染成了黒色。一路上,遇到不少丐帮弟子,只要叫化子们亮出“腹空衣薄一身轻松”的暗语,二人就按祈小豆所教,立即对上“臂长袖短两手羞涩”,自会得到照料和保护。一路顺利,眼看到了开封。
开封城外一百多里地有座小山,上大下小,状似蘑菇,故得名蘑菇山。山上独居一人,是个武林奇才。其年约半百,形貌邪恶,复姓诸葛,满脸麻子,人称诸葛麻子。诸葛麻子是武林暗器之王,即蜀中唐门上代掌门人的私生子。得乃父秘传,不仅谙于暗器的制造,还能破解各种机关,因而有“巧算子”的赞誉。是此,武林中人常常有难事向他请教,当然得付给丰厚的酬金。
蘑菇山下有家酒店,名号倒也清雅:龙涎泉。张小龙和吴小凤便走进店中,边喝酒,边打听上山路径。
歪嘴巴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蘑菇山并无路道,唯有百年紫藤一根可供攀援。二位想必是丐帮中人,一定是找‘巧算子’诸葛先生的。”
吴小凤忙道:“为朋友捎个平安口信而已,也没大要紧。”
小二又道:“诸葛先生每次上山,必定在小店沽酒而去。自他大前天带了两个女人上山,至今已有三天,未见下山。昨天,有一位漂亮而华丽的贵妇人上山找过他,曾向小的打听过路径。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也没见她下山。
张小龙和吴小凤心中一怔,推断定是白牡丹上了山。
二人谢过歪嘴巴小二,多给他酒钱,离店后匆匆赶到山脚下。却怎么也找不到百年紫藤,知道有变,只得空手攀援。
好不容易上到平坦的山顶,只见诸葛麻子居住的三间草房双门紧闭。二人再三敲门,就是无人应答。
张小龙和吴小凤只好翻墙而入。
走过院子,进到屋内,但见地上倒着诸葛麻子的尸体,两把四寸小刀插在他胸口上。刀柄上刻缀着白色牡丹花。
二人就在室内到处寻找,希望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一无所获。
忽然,黄獒狺狺地叫个不停。
张小龙和吴小凤赶忙走过去,却见黄獒用嘴巴,从诸葛麻子的尸体下拖出了一分为二的黄金人头。
二人捡起已经成为两半的黄金人头,果然是真品,断定第一步秘密揭晓后被遗弃之。
吴小凤的父亲吴天祥,在给张小龙的遗书中曾有交代,取得黄金人头的秘密,得分两步……而今,第一步已打开,秘密被白牡丹所获。可是,为何没有打开第二步呢?诸葛麻子为何会被人杀死?白牡丹去向何处?
此事还得从头说起。诸葛麻子本系光棍一条,玩是他一大嗜好,花钱再多,在所不惜。结果,他虽然进帐颇丰,却终年囊空如洗。
昨日清晨,太阳冉冉升起。
被窝中的诸葛麻子,左臂拥着娇小妞儿,右臂搂着半老徐娘,三人赤精条条。诸葛麻子一会儿吻吻这个,一会儿亲亲那个,忽然想再大干一场。于是两个女人争着要上,一个说我年轻花样多,一个说我年长功夫好。二人力争不让,决不放弃。诸葛麻子为难了,不知选择谁。
此时,忽有一人,从窗口跳进来。
诸葛麻子吓得光身坐起。但见他,瘦得像一只压扁了的板鸭。他一看,来者乃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小刀帮帮主江河海的夫人,洛阳第一美妇“妙手观音”白牡丹。
她来干啥?诸葛麻子又惊又喜。
诸葛麻子有个毛病,一看到美丽女人,就激动不已,热血涌动。他讪讪笑道:“夫人……好早!你……你太美了……不知芳驾光临,有何见教。你……你太,太,太迷人了。请坐请坐。”
白牡丹冷冷地坐下,然后慢声细语地道:“诸葛先生,本夫人专程远道而来,可不是来看花心把戏的。快快把你床上的两条令人作呕的骚狗撵走,我可有要事找你,片刻不可担搁。”
诸葛麻子赶忙穿好衣服匆匆下床。接着,他把两名吓得屁滚尿流的女人,用被子裹好,夹在腋下,准备送到另外一间房屋去。
经过白牡丹身边时,她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晃了晃二郎腿,恰好踢中了被窝中的两名女人。
娇小妞儿和半老徐娘便光裸着身子,如蚕蛹出壳一般从被子里脱出,穿过窗户,飞出好远,然后一坠而下。
从山脚下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再也没有了动静。
诸葛麻子如木雕泥塑似的立着,眼睁睁地看着两名鲜活的女人,顷刻间成了山下冤鬼。
然而,白牡丹却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实在是伤心极了。
诸葛麻子愕然问之:“请问夫人,何事这等伤心而至痛哭流涕?”
白牡丹粉腮挂泪,可怜兮兮地道:“先生只知道在家中玩女人,独自花心快活。可是,我家帮主……他……他已经不幸作古了。可怜我,已成了孤苦伶仃的未亡人……”说完泪水滂沱。
诸葛麻子一惊,睁大眼睛问:“此事果然是真?”
白牡丹哽咽着道:“这等事情,我还能诳你。想我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过慣了同床共枕的日子,哪一晚少得了翻云覆雨的快活,而现在,夜夜是空房冷被,无人悄声语,无处话凄凉。先生,你一定深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话的真谛。可以想见,我的日子是何等的苦受煎熬,度日如年啊!先生啊,我命何其苦也……”白牡丹泪水潸潸直抛,模样实在楚楚可怜。
诸葛麻子眯着眼注视着花枝招展的白牡丹,忖道:她丈夫尸骨未寒,却浓妆艳抹,插金戴银地跋涉遥遥之路,到蘑菇山来向我倒苦水,所为哪般?莫非对我诸葛某人有点意思吗?于是他试探地问道:“夫人理当节哀顺变才是,千万不能过于悲痛,伤了玉体。江帮主虽然仙逝,夫人这般花容月貌,又何愁改弦易辙之事?天下好男人还是有的呀!”说完,无限深情地看着白牡丹。
白牡丹拭着泪水,感触颇深地道:“可恨天下男人,无一不是看重一个‘色’,把我当玩物者,大有人在,而真心疼我爱我之人,知音难求啊……”
诸葛麻子似乎听出点弦外之音,便试着问:“夫人,你有没有看中谁?”
白牡丹乜斜了诸葛麻子一眼,深情款款地道:“倒是有一心仪之人。其人貌虽不扬,但为人忠厚老实,才智过人,是个真正能给女人快乐的多情种!”
诸葛麻子已经嗅出了好味道,心儿“扑扑”直跳,激动地问:“不知夫人倾心于哪个三生有幸的男人,可让我嫉妒死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诸葛麻子一听,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脸上所有的麻子点都放出了红光。他一冲向前,紧紧地抱住了白牡丹。
白牡丹“嘤咛”声,羞答答地团缩到诸葛麻子怀中,任凭他酒气熏天的臭嘴,在她娇嫩的脸上乱啃,任凭他魔爪似的干瘪枯瘦的手,在她柔软滑腻的身上肆意揉搓。她柔情似水,百般奉迎。
诸葛麻子全身的每一处,都燃起了炽烈的火。
诸葛麻子突然爆发出大力,一把将比他高大许多沉重许多的白牡丹横抱而起,摔到床上,连连道:“快,快,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
白牡丹躺在床上,千娇百媚地道:“我已决定委身先生,从此就是你的人。先生想怎样,随意就是,就是吃了我也成。”
诸葛麻子血冲脑门,如饿虎扑食般剥光了白牡丹的所有衣衫,看到她绝世之美的身体,痴了,疯了。就算是陷阱,是灾难,是死亡,他也顾及不了许多了。宁在花下死,做鬼也花心。他迫不及待地撕开自己的衣服,光着干瘦焦黑的身子,暴吼一声,猛扑上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