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队友们对这件事也有所反应。当我去训练的时候,他们画了一个很大的宣传画挂了起来。上面写着:埃芬当总统。有10天之久我都开心得发狂。这一回这件事真的好笑极了。不过,我毕竟可以看到,一句话被错误理解之后会导致什么事情发牛。
我是亨和
1996年12月中旬,马丁娜和我受到邀请去参加在法兰克福举办的运动员的一个盛大活动。后来在聚会上我们结识了格拉齐阿诺·罗斯奇吉安尼以及他当时的妻子克里斯蒂娜。
我们一起坐在桌子旁边聊天,我们交谈得十分投机。当服务员过来为我们斟酒的时候,我们对他说:“就把酒瓶放在这里吧,这样你就不需要这样频繁地跑来跑去了。”虽然我们发了话,然而他必须得每隔5分钟就过来一趟。这是一个开怀畅饮、而且相当愉快的一个夜晚,我们边喝边聊,一直到第二天早晨7点钟才结束。
聚会结束以后已经不可能再想到睡觉了,因为马丁娜和我想在8点钟左右从法兰克福飞往迈阿密度假。格拉齐阿诺的身边正好有一辆汽车,他开车把我们送到宾馆。我们取出衣服,马不停蹄地飞速赶往机场。我们甚至连冲个澡的时间都没有。这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真的很恶心!尽管如此,我们精神饱满,情绪高涨。在飞机场,我们热情地跟每一个迎着我们走过来的人打着招呼,不停地说着:“你好,圣诞节快乐!新年万事如意!”我们差一点就跟每个个人握手了。
遗憾的是,我们要乘坐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我们迟到了。幸运的是,我们改签机票没有遇到任何困难,我们可以改乘晚一些时候的班机。
格拉齐阿诺和克里斯蒂娜本来打算到基韦斯特拜访我们,可是后来又不行了。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他说他不能来了,他们觉得时间太短了。
“那么你们怎样过除夕呢?”然后我问他。“啊,”格拉齐阿诺说,“我们还没有作扣‘算哪。”“那么你们还是到我们这儿来吧。我们刚刚搬进我们在海恩的新家不久。我们将在这里同几个好朋友庆贺一下。”“没问题,我们来。”
除夕那一天将近中午的时候,我开车前往杜塞尔多夫机场,去接格拉齐阿诺和他的夫人。他随身带着一盘录像带:他的第一场比赛,对手是亨利·马斯克。我还没有看过这场比赛,所以无论如何想看一下。
我们驱车回到海恩我们住的地方。我们观看比赛——这场比赛是他赢了——并且喝着啤酒,我们不知不觉地已经喝了好几杯。当时我们都非常开心。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夜晚。通过这个晚上我对于拳击运动员如何庆祝节日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格拉齐阿诺放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已经超过了第十二轮。不错,不错,我只能一个劲儿地说。
我们从阿尔方斯·舒贝克那里得到了他送的一个贵重的小木柜,里面有度数很高的名贵酒,只要用火点一下,酒就能够立即燃烧起来。名酒分别装在6个异常精美的酒瓶子里,还配有若干玻璃酒杯。在极短的时间内,格拉齐阿诺和他的夫人一古脑儿就喝光了好儿杯。而我则宁愿喝一箱啤酒,也不喝一瓶烧酒。对于格拉齐阿诺和他的夫人来说,喝烧酒不成问题。
当我们的情绪都真正高涨起来的时候,我放上圣歌的唱片,亨利·马斯克比赛时总是伴随着圣歌的音乐走进比赛大厅。于是我套上一件浴衣,戴上拳击手套,然后站到格拉齐阿诺面前。
“来吧,罗基,”我对他说,然后我对着他的脸,来回晃动着戴着拳击手套的双拳向他挑衅。“我是亨利。来吧!”
幸亏格拉齐阿诺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我说老兄,你最好把你那套行头脱了,否则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格拉齐阿诺是个聪明的男人。当然,作为一名拳击手,他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不过他也是一个比较有趣味、比较有幽默感的人,他是一名真正的斗士。他说话不夸夸其谈,而是想到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讲出来。只可惜他后来进了监狱。当人们在报纸上对他进行抨击的时候,我时常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在这期间他又被重新释放。我希望,他能够继续参加一场又一场的比赛,说不定他能够给整个德国一个意外的惊喜。如果他仍然能够同一位大牌拳击手交手、而不是跟某个来自小地方的二把刀交手的话,我甚至会坐到拳击台旁,祝愿他成功。格拉齐阿诺的的状况的确很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常常在每天早晨把我的儿子埃蒂纳送上校车,中午义把他接回。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固定的习惯。我跟他的同班同学始终相处得很好。有一段时间,我们在门兴格拉德巴赫的住处紧挨着一所小学和一所职业学校。当然,经常有某个人来到我们家门口按响门铃,向我索取我的亲笔签名。有时候这确实很令人厌烦。直到有一天我跟他们达成一笔交易。
“你们想要多少签名,就能够得到多少签名,”我对这些学生说。“但是你们别把全城的人都拖到我这儿来,另外星期天你们也得让我们休息休息呀,到时候就别打扰我们了,行吗?”
他们都很遵守我们的商定。我则拼命地写签名,到了星期天我们果然得到了安宁。
在校车旁边本来从没有发生过任何让人恼火的事情。只有两次例外。有一次,当我去接埃蒂纳的时候,汽车里面的一个男孩子正在粗野地辱骂他,仅仅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仅仅因为他姓埃芬博格。这个小流氓竟然有那么多骂人的粗话,简直令人吃惊。而且他骂起来还没完没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小朋友,”我大声对他说。然而他连想都不愿意想。于是我一个箭步跨进车里,走到他身边,开始训斥他。我揪着他的耳朵说:“这些脏话是谁教给你的?你最好放规矩一点儿。”
后来他闭上了嘴。然而几个星期以后所采取的行动才逗乐呢。当时我依然在对那个喝醉酒的人耿耿于怀,对他的气恼还没有完全消掉。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小流氓的父母亲又把我告上了法庭,因为我揪了他们儿子的耳朵。
地方法院又有一桩案件可以审理了。不过这一回校车司机帮了我的忙。他在法官面前说:“这个男孩于了一件极端厚颜无耻的事,”他在法官面前说,“本来应该把这个无赖狠狠地揍一顿。”
由于事由轻微,法官中止了这起诉讼的审理。那个小流氓的父母本想跟我算账,可是他们没有达到目的。
第二件恼火的事发生在几个月以后。我刚把埃蒂纳在校车旁边放下来,就在这个当口一个男孩子啪的一声对着我的汽车甩了一把鼻涕,当时我的汽车窗户只开了一道小缝。还真邪门儿,那鼻涕的命中率极高,它不偏不倚正好落到我的肩膀上。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我心里想。我噌的一声跳出了汽车,直奔到校车里。幸亏是被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是那个家伙干的。
“你是怎么受教育的?”我对他说。然后我让他把他家的地址给我,我要跟马丁娜去找他的父母。
当我和马丁娜跑到他家里的时候——我当然不是为了给他们送我的亲笔签名去了——,他的父母吃惊得不得了。简直无法描述,这个男孩的居住状况有多么糟糕!这就不奇怪了,为什么他干的事这样偏离常规。在这种条件下,人们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很好地抚养大的。我把我的想法也告诉了男孩的母亲。为了促使这种状况更快地得以改变,我给向她施加压力说:“应该让青年福利局的人到这里来看一看,您让您的孩子是在怎样的条件下成长起来的。”
这时她变得无礼起来,并且对我说了一大堆不中听的话,比如:“您究竟想干什么?您别烦扰我的孩子”等等。
我真应该到青年福利局跑一趟,可是我又担心以后报纸上会出现这样的大标题:“埃芬从可怜的母亲手中夺走了她的孩子!”所以,我宁愿让一切保持原状。当圣诞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