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我行我诉:德国足球明星埃芬博格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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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最后一分钟转会到沃尔夫斯堡(3)

在沃尔夫斯堡人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众多的记者、摄影师和球迷蜂拥而至,一片乱哄哄的!如果进行奔跑训练的话,一般情况下都是用两三辆面包车把球员送进附近的一个树林里,这回我们不得不用两条腿跑进树林,因为大轿车开不进去。

我的感觉非常好,跟队友们也很快地熟悉起来。在星期六跟比勒费尔德比赛的时候我也在球队里,我们以0比1输了,出师不利。

在10天以后的星期三,我们进行了我们的第一场主场比赛,对手是汉堡队。在上周的周末,我在汉堡的wollenberg饭店跟汉堡俱乐部的经理贝恩德·韦迈尔见过面。

“你知道吗,在跟你们比赛时我一定会踢进一个球,而且我们一定能够赢?”我对他说。

他只是盯着我,什么也没说。

“这将是对你们的惩罚,因为你们没有为我提供一个就职的机会。”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后来我没有食言。在跟汉堡队比赛时,我为沃尔夫斯堡队踢入了我的第一个进球,我把这个进球献给了克劳迪娅的父亲,他在一周前去世了。

对于我来说,情况还不错。看来我作出的抉择是正确的。跟我之前谈过的其它几家俱乐部不同的是:在我跟沃尔夫斯堡打交道的时候,他们的一切运作从一开始就显得十分专业,而且富有人情味。他们坚决想要我,他们承诺的事情都全部兑现了。

我相信,俱乐部也感到满意。沃尔夫斯堡俱乐部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频频出现在报纸的大标题里。沃尔夫斯堡市市长说,他们所作的一切使沃尔夫斯堡市出了名。他说该市举办过梵高画展,还办过许多其它的事情,但是只有在聘用了我之后,这座城市才真正受到媒体的重视。

在我为沃尔夫斯堡踢了几场球以后,嘉比·舒斯特又弄到了我的手机号码。她仍然没有放弃,尽管我已经跟她说得一清二楚,我对她的工作不满意。她并没谈到什么具体的结果,只是泛泛地空谈了一番。

“到西班牙踢球怎么样?”她问,“你感兴趣吗?”

“亲爱的嘉比,你难道不看报纸吗?我刚刚跟沃尔夫斯堡签了合同。”

“是的,斯特凡,不过我现在有一个特别棒的俱乐部,他们热切地想得到你,也许你在冬季能够转会到西班牙。”

“这肯定不行,嘉比,”我刘‘她说,我根本无法相信她说的话。“我至少要履行我跟沃尔夫斯堡签订的合同。再见!”我干脆把电话挂了。这位好心的嘉比真应该关上她的电话。沃尔夫斯堡不是拜仁

毫无疑问,人们在沃尔夫斯堡找不到像拜仁俱乐部那么好的条件,不过我马上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我觉得这又让我想起了在门兴格拉德巴赫丌始踢球的那些日子。自己擦鞋、自己取出球来训练,这对于我来说都不成问题。我不介意自己动手干这类事情——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我转会的事情确定下来以后,许多超级滑头纷纷发出话来说:“沃尔夫斯堡用埃芬博格——这肯定成功不了!”这类风言风语我听了不少,然而这些人都没有预见性。

我在沃尔夫斯堡觉得很愉快。球迷们热情地欢迎我,在这里感受不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没有人随便否定你,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感觉!

当我搬进位于沃尔多夫的一座房子的时候,那里所有的邻居都很关心我。

沃尔夫先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他过来看我并且对我说:“埃芬博格先生+如果您遇到什么问题,您尽管放心地问我。我照管所有的事务,包括房子和您的花园。”

有一次我母亲打电话给我,刚好沃尔夫先生在家。

“要不要我把你那些垃圾桶搬出来?”他从对面朝我喊道。

“好吧,沃尔夫先生,”我说,“如果今天必须把垃圾桶放到外面的话,您愿意帮我往外搬就搬吧。”

“什么?”我的母亲惊愕不已地问。“我简直不能相信!你的教练居然在你那里你往外搬垃圾桶?”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妈妈,这不是我的教练。这位沃尔大先生是一位老人,就住在附近,他好像是一名房屋管理员。”

在沃尔多夫,人们的邻里关系很不一般。如果我的房顶上有一块瓦歪了,邻居发现后马上就会给沃尔夫斯堡俱乐部办公室打电话通知他们。所以我的房子~直看管得相当好。

这里的孩子们一开始也没完没了地按我的门铃,他们向我索要我的亲笔签名,或者是想让我在他们的运动衫上签上我的名字;而我则有求必应,每回我都打开门,不停地为他们箍名。后来我采取了一些措施,并且订了几条规矩,就像以前在门兴格拉德巴赫时那样。我让人在我的地产周围建了一围栅栏,如果栅栏的门关着,这就是说我想休息。于是孩子们就知道了,他们不可以进来。如果门是开着的,就表示他们的全部愿望都可以得到满足。孩子们为此也非常开心。

只是那些摄影师的本事太大了,他们从一开始就集聚在我的房子周围。我刚搬进来的时候,我的房子周围还没有建栅栏,于是他们闯入我的地界到处乱看。我一再请求他们不要打搅我,可是所有的请求都无济于事,这让我觉得非常不愉快。我跑到街上质问一名摄影师,他跟他的朋友一起总是盯着我不放,他们拍了我们和克劳迪娅的孩子们的大量的照片。

“我对你们够客气了,我已经请求过您多少次,不要再拍了。可是您至少已经拍了95张了。您到底能不能走开?”

“埃芬博格先生,我在这里只是在做我职业份内的工作。如果我对您说:‘请您不要再踢球了,您踢球让我感到烦躁,你肯定不会这样做!”

虽然他说的不错,可是……

我非常愤怒,想抓住他。

他立即大声喊他的朋友,我跟在他后面追他,他反复喊着:“拦住他!拦住他!”可惜我那天穿的是拖鞋,没能抓住他。往返华盛顿

很早以前我就梦想去美国。我第一次到美国是在我18岁的时候,我马上就爱上了这个国家。这之后我常常去美国.我到过纽约,芝加哥,旧金山,圣迭戈,几乎所有的地方我都去过。我也到过佛罗里达,那个地方简直美极了。在那里几y-没有人认识我,我在那里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无拘无束地行动。

我买过两次彩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绿卡,也就是拿到不定期的居留证,可是两次尝试都没成功。我根本不想再试第三次了。还有一种获得绿卡的途径,即在美国设法得到工作岗位,或者投资,在经济不发达地区投资1000000美元,或者在比较富裕的地区投资500000美元。

我试图通过第三种途径。1999年秋天我在佛罗里达雇用了一名女律师。我听说,有一种可能留居美国的途径,那就是设法搞到贵宾绿卡。于是我向我的律师说明了我是谁。我告诉他,我是一个闻名德国和欧洲的足球运动员,取得了很多成就,等等。

“好吧,”女律师说,她的德语说得很好。“这种办法看起来不坏。我已经为一个著名的意大利歌唱家办过这种绿卡。条件足:您必须把所有有关您的报道和文章收集起来,并且让人翻译成英文,然后你把全部资料都寄给我。”

这可是一项相当繁重的工作。拜仁俱乐部有一位女秘书能说一口极好的英语。我让人把报纸上所有有关我的文章挑选出来,然后我把这些文章交给她,并请她翻译成英文。这项工作要耗费她儿个月的时间。同时,我打电话给摄影师,向他们扣‘听我在门兴格拉德巴赫、在佛罗伦萨、在拜仁慕尼黑俱乐部以及在国家队踢球时的照片。我还请求德国足球协会给我开一个证明,证明我曾经是国家足球队队员,等等。另外,我必须把我最近两年收入的纳税申报单寄过去,以向他们证明,我挣的钱已经够了,任何时候都不会靠美国养活。

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的准备,我把所有的照片、报道和证明材料都备齐了,总共用了10个文件夹。乘休假的时候,我把两大旅行袋的材料交给了我的女律师。

“这些材料够申请绿卡了吗?”我问她。

她看了一眼我的文件夹,说:“看上去好极了,这些材料已经绰绰有余了!”

我很紧张,不知道通过这种途径是否真的能成功。女律师把材料递交给美国当局,9个月以后终于从美国传来好消息。

女律师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们在美国已经通过了。申请绿卡的关键性的一步已经完成。现在这些文件还要寄往法兰克福的美国领事馆。”

我们高兴得放声大笑。这整个期间,马丁娜和我的孩子们也跟着一起兴奋和激动,他们很关心我们是否能得到绿卡,以及什么时候能够拿到绿卡。

但是我们还没有拿到绿卡。我们大家首先还必须去看医生,我们必须证明我们的身体是健康的。接着,我们前往位于法兰克福的美国领事馆接受询问,他们问我们为什么想要得到绿卡。在谈话的最后我们必须发誓,保证我们都是诚实地进行了陈述。

当我们做完这一切以后,他们说:“两周以后你们每个人将得到一个信封,里面有在美国入境所需要的文件。”

我们成功啦!只还有一个小小的困难。为了使马丁娜和我的孩子们也能够入境,我作为绿卡的申请人必须先期飞往美国进行绿卡登记。这次旅行真跟下地狱一样难受,主要是时差造成的:先要减去6个小时,然后又要重新加上6个小时。当我重新在法兰克福着陆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整个人都垮了。但是我完成了我一生中最伟大的最果断的成功之举。我们得到了我们梦想的国度的无限期居留许可证。

有一位记者在华盛顿机场看到了我,便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解释我的华盛顿之行。第二天报纸上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大标题:“埃芬博格跟华盛顿特区联队谈判”。神经病,难道不是吗?

这次办绿卡除了耗去了我大量的时间以外,顶多花费了我j3000到4000美元。一项天才的投资!由此我获得了在美国生活和工作的自由。除此以外,5年以后我将获得美国国籍。不过,这还不是我目前要写的题目。也许以后我会写。结束在望

在歇赛冬休前,彼得·潘德尔想知道,我是否能够在这里再呆一年。我在这里感觉很好,沃尔夫斯堡也愿意延长我们的合作。

“行,”我说。“我在休假期间会好好考虑这件事,另外我还得跟我的孩子们谈一谈。我必须得知道,他们对此有什么想法。”

然后我飞往佛罗里达,终于又见到了我的几个孩子。凡是跟踢足球有关的事,我的大女儿纳斯塔霞的立场一向很鲜明:“是的,爸爸,这很清楚,如果你能够挣到这么多的钱,那你就应该继续踢下去。我们在这边等着你。这不会持续多久的。”

埃蒂纳也认为:“既然你还想踢球,那你就安心地再多踢一年Ⅱ巴。”

作为一个父亲,如果我感觉到,孩子们没有我觉得不开心的话,那么我肯定会对彼得·潘德尔说:“对不起,我就踢到夏天为止!”可是既然孩子们已经这样说了,于是我决定踢到2004年夏天再挂靴,并且就在沃尔夫斯堡再踢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