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我行我诉:德国足球明星埃芬博格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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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后一分钟转会到沃尔夫斯堡(4)

然而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们踢球的最大目标是参加国际比赛,可是由于各种原因,这个目标的实现已经变得遥遥无期。教练员沃尔夫冈·沃尔夫已经宣布辞职。我认为这很可惜,他足一名出色的教练,不过我也感觉得到,他已经不怎么来球队了。然后我又受了伤,由于右小腿肌纤维断裂,我必须得休息好几个星期,接着我还必须完成一个建筑项目。我一再问我自己:下一个赛季我将去哪里呢?

我想在德国踢球、想在德甲踢球的愿望一下子倾向于零。3月中旬我已经定下来,德甲联赛这一章对于我来说已经结束,我将不再跟沃尔夫斯堡俱乐部续约。当然,我感到非常遗憾,为球迷、为所有的教练员、为球队、特别是为彼得·潘德尔。我很愿意再庆祝一次伟大的成功,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一些人的绝对支持。真可惜……

赛季结束后我将去美国跟孩子一起度假。如果这期间有某个外国足球俱乐部给我打电话来,提出为我提供一个踢球的机会,我将会认真地考虑。没有机会的话我就结束我的足球生涯。假如足这种情况,我也不会悲伤,因为我曾经拥有过许多美好的成功的年代。然后我将不会靠回忆度日,我会愉快地期待着我的更为精彩的未来。球坛的3位智者

2002年秋天,我开始为RTL电视台对欧洲冠军杯赛进行现场评球。沃尔夫斯堡队没有打入一场国际间的比赛,所以我才有可能安排时间做这项工作。我一边观看比赛一边进行分析,并且立即从中领略到了极大乐趣。我做这项工作有很大的优势,我本人曾经连续好几年参加过欧洲冠军杯赛的比赛,我认识大多数球员,熟悉各个比赛场地的情况,而且我知道这些比赛开始之前在更衣室会发生什么事,我对以前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另外,我这一边还有一些业务娴熟的专业人员支持我,因为我是跟RTL电视台的评论员汤姆‘巴特尔斯、以及该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弗洛里安·科尼希一道工作。尽管如此,我仍然必须认真地准备好每一场比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我评述一场比赛的时候,我不会不厌其烦地指责那些球员,说他们这儿也踢错了,那儿也踢得不好。不,我会自始至终规规矩矩地公正地评述,讲解这场比赛的背景资料和教练员的战术。

我绝对不是第一个在电视里抛头露面的足球专家。最近一个时期还有另外三名同行朋友在电视里出尽了风头,他们就是:保罗·布赖纳特,京特·内策以及乌多·拉特克。

如果人们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保罗·布赖特纳,他们很可能会相信,足球运动理应是由他发明的——甚至是在泽普赫贝格尔之前;而“足球是圆的”这句在足球界盛传的表示无法预测比赛结果的最伟大的至理名言,很可能也是出自于布赖特纳之口。

我本人从来没有跟布赖特纳真正打过交道。有一次他往我的手机上发过短信,想邀请我参加一个体育频道的电视节日,但是我一直没有给他回电话。我对那些占据着某些频道、随心所欲地对球员进行分析的人评价不高,这些人常常信口雌黄、恶语伤人,他们的口头禅就是:“反正我是球坛老大。”

保罗.布赖特纳也惯用这些伎俩。虽然他在有的节目里表现得很正常,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又要开始教训人了,他狠狠地训斥个别球员,肆无忌惮地批评他们,恨不得把他们置于死地而后快。以前他踢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然而后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最近又见过他一次,但他不是作为足球专家,当时他正在阿尔弗雷德·比奥莱克家里站在锅旁咝咝地煎这东西。那种场面看上去非常温馨,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也许他以后应该把精力放到这方面来。

我在拜仁队踢球的4年里,一直没有怎么见到布莱特纳。无论是在训练场上,还是在比赛场上,他都不怎么露面了。在这段时间里我没有跟他交谈过一句话。尽管如此,他仍然总给人一种印象,就好像他还是圈内人,好像每场比赛之前他也在更衣室里。其实更衣室里的一些情况他早就不知道了。他根本无法对我们的情况做出正确地估计,因为他不能够确切地了解我们这里的真实情况。奇怪地是,德国足球协会偏偏想让他当把国家队的教练,他跟鲁迪.弗勒不一样,他在好几年以前就已经退出了跟足球有关的一切事务,而且他从来没有执教过职业足球队。

后来布赖特纳没有当成国家队教练。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很奇怪。每当我听到他自以为是地分析传球和评论球员的时候——就好像他是一名大牌教练、而且在他的名片上已经有了好多头衔似的——,我总是问自己:为什么他要坐在这暖和的电视播音室里,而不是站在教练的位置上,去执教一个顶级球队呢?这肯定有某种原因。

第二位德国球坛的大贤人就是京特·内策。几年来我受到了来自他的很大的压力。京特·内策在他的专栏文章里塞进了不少对于我的负面评论。我丝毫不反对别人的批评,但是,这种批评多少要有一点基础,而不能凭空捏造。比如他说:“只有卡恩才是名列前茅的球员,埃芬博格只不过是一个捣蛋鬼。”这类高论就不太好。我可不敢这么说:“这个留着时髦发式的京特是一个顶级模特。”

我跟内策同样从来没有交谈过一句话。不管是在慕尼黑还是在门兴格拉德巴赫,人们没有在训练或者比赛时看到过他——至少没有被我看到过。他在写评论时有时候居然忘记了时代已经变了。在他踢球的那个时代,球员可以从容不迫地带着球跑40米通过中场,而不会受到攻击。那时候根本没有进攻型后卫一说。今天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根本无法相比。

当然,大家也不要忘记第三位自命为智者的人,他就是乌多·拉特克。乌多·拉特克作为教练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可足这已经是几天以前的事情了。今天他没完没了地写专栏文章,同时在几个体育频道作节目。他总是对当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发表看法,在他的名单上,我好像是被他排在前面。前一段时间他在一篇文章里写道,沃尔夫斯堡如果继续聘用我,将会犯一个极大的错误,他认为我没有给该俱乐部带来任何成就。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爱把脑袋探出窗外管别人的闲事。我没有这样的印象,即拉特克真的知道沃尔夫斯堡俱乐部的情况。也许他认为这只是几个大标题和~两个措辞准确的句子的问题,可是他从来没有跟我交谈过,而且我相信,他也没有跟彼得·潘德尔以及沃尔夫斯堡俱乐部的其他人交谈过。由于他跟我们之间存在一定的距离,他写的一些东西常常是他猜想出来的。如果进行过认真的调查研究,写出的文章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那就是有些专家很擅长变脸。每当他们突然换了一种角色的时候,他们对问题的看法也就随之突然改变了。在1999/2000赛季的最后阶段,拉特克同马蒂亚斯’萨默尔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训练多特蒙德队,他们试图在球队被降级之前拯救球队。此时此刻的拉特克一下子换了一副面孔。他不再像以往那样恣意训斥球员,而是对他们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想方设法鼓起他们的勇气,使他们振奋起来,跟几天前相比,他简直判若两人。然而,当他坐进播音室的时候,他便又恢复了常态,对比赛进行评述时横挑鼻子竖挑眼——其中也包括对多特蒙德队。我认为,如此善变的人是靠不住的。一个人可以对他人进行批评,但是批评并不取决于一个人当时正在担任什么职位。如果人们要发表批评意见,就应该始终一致——就像奥特马尔.希斯菲尔德、以及马蒂亚斯’萨默尔和我所做的那样。我们也发表批评,但是我们有的放矢,而不是笼统地泛泛地批评,更不是为了把俱乐部和球员一棒子打死.

我们必须允许俱乐部和球员经历不同的发展阶段,有的阶段可能好一些,有的阶段可能不那么好。不应该一见到人家状态不佳,就把大棒子拿出来乱打一通。比如如果拜仁队输了欧洲冠军杯赛的第一轮比赛的话,这决不意味着所有的比赛都一定会输,就像内策先生、特别是布赖特纳先生以及拉特克先生津津乐道的那样。退役以后的时光

许多职业足球运动员在结束他们的足球生涯以后,往往会觉得犹如一下子掉进了一个深渊。多年以来他们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足球转,而现在这一切突然都不存在了。然而我没有出现这样的感觉。对于我的未来,我早已做好了各种具体的准备。我将同我的搭档克劳迪娅先去一趟美国,我们会在我的孩子们住的地方附近安下家来。

我还没有考虑过在近期当个教练或者经理什么的。我首先想跟每天接触的足球保持一定的距离,放松一下头脑。当经理需要花费很多精力。一个经理必须每天早上8点钟去办公室,如果不是为了考察新球员需要出差的话,则必须在办公室一直坐到晚上很晚的时候。我想首先享受生活。不过如果可能的活,我倒可以考虑继续为电视台工作,当一名助理评论员或者助理主持人。我点评球赛反响很好,这吸引着我想跟RTL电视台继续签约。如果不能如愿的话,我还可以为另外一家电视台工作。具体会怎么样到时候再看吧。

到佛罗里达后我将不会整天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我有一些具体的设想,我将在佛罗里达购买几处房子,按照我的设想请人把它们改建一下,把它们布置得极有艺术情趣,使他们具有某种特殊的气氛,然后我把房子租出去。佛罗里达一年到头都是很具有吸引力的旅游目的地,出租房屋在这里有巨大的市场。今后我将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生活,也正是这一点对我有特殊的吸引力。

另外,我已经开始绘画。这是我的一个新的巨大的爱好!在我的沃尔夫斯堡的家里,我为自己布置了一个画室,里面有画架、画布、以及与画画有关的一切用具。只要我什么时候能够找到时间,我就到画室里画画。

“现在我终于可以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了,”在我尚未开始画画之前,我对克劳迪娅说。“我一直想做的事就是画画。”“那真是太好了,但愿你的第一幅画是送给我的,’’她说。

“当然啦,我的第一幅画肯定是属于你的,”我向她担保说。

我用一种特别漂亮的色调画了一颗巨大的心。在这颗心的下面,我用大写花体字写上我们两个人姓名开头的字母。当克劳迪娅得到这幅画时,她激动万分、热泪盈眶。她喜欢心,并且在收集各种各样的心。对于她来说,这幅画就是我能够向她作出的最美丽的爱情宣言。

“我知道你会画画,”她对我说。“我从你的字体上已经看出了这一点。”

说句老实话,其实我也认为这幅画棒极了,而克劳迪娅的称赞则更加增强了我继续画下去的决心。每到晚上,我常常走进我的画室,挥舞画笔作画。这时候我的思想非常放松,任凭我的想象自由地飞翔。绘画已经完全使我着了迷。 有朝一日我一定也会举办一个画展,我将把我的绘画展示在更多的观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