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甲铁城的卡巴内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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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世界(下)

菖蒲温柔的看着生驹。

【生驹君,木本将军没有恶意,他只是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也需要他的援手。我已经和木本将军达成协议,只要我们加入新届幕府,天鸟幕府之事将既往不咎,还能让我们所有人得救,并且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可是这家伙不过是想利用我们,菖蒲大人,我们还...】

【给我住口。】

菖蒲温柔的音色中透出了冰冷之言。

如温暖的春雨里吹着寒彻的冬风。

生驹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冻住了,人僵在那里像座雕像。

菖蒲立刻认识到自己伤害了生驹。

无比歉意的向生驹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不起,生驹君。】

春雨中的风不再寒彻,变的温和起来。

感觉到了变化,生驹回过神来。

【菖蒲大人...呵呵...没关系的...我...】

生驹看见地上闪着晶莹的液体。

那是...菖蒲大人的眼泪?

生驹这才反应过来,菖蒲大人哭了。

只听见菖蒲因为哭泣而颤抖的声音。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生驹君。原谅我的自私,但是甲铁城真的不行了,什么都要没了,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我不想...我不想看到大家死掉,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菖蒲捂住嘴巴,拼命想要抑制住泪水,但泪水还是如泉涌般流下。

一切都归于死寂,只留下菖蒲的抽泣和泪水滴落的声响。

寂静了许久...

【才不是这样,菖蒲大人,请您抬起头来,您这让我很难为情的。】

听到生驹的呼应,菖蒲慢慢抬起被泪水搞得一塌糊涂的脸。

忽然两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菖蒲的肩膀。

除了父亲大人,菖蒲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密,不由得害臊起来。

生驹立在菖蒲面前,用说不上的神情凝视着菖蒲,但能给人一种温暖和值得信赖的感觉。

【如果不是菖蒲大人收留我,恐怕我在显金驿就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菖蒲大人,相信甲铁城也不会坚持到现在,您一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请您不要再自责了,我相信您,就像菖蒲大人相信我们大家一样。】

菖蒲的眼眶中再一次噙满了泪花,她挣开生驹的双手,又一次向生驹鞠了一躬。

不过这次不是抱歉,而是深深的感激。

【谢谢你,生驹君。】

【都说了,不用这样啦,菖蒲大人。】生驹也难为情起来。

说完生驹转过身来,面向木本,神情严肃。

【我加入你们。】

木本微微一笑。

【欢迎,我亲爱的朋友。】

生驹不作声,只是冷冷的回笑。

【那个,生驹君,你有看到无名吗?最近几天我都没有看到她,你跟她见过面了吗?】菖蒲边拭去眼泪,边发问道。

生驹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醒悟过来。

又像热锅上的蚂蚁,顿时慌了手脚。

只听见生驹大呼小叫的在房间里乱窜。

忽的,喷吐火蛇的目光转向木本,咆哮道。

【无名现在怎么了,告诉我!她没死,她没死!】

木本冷静的回话道。

【啊,那女孩没事,只是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木本给了生驹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

微笑的温暖并没有抚平生驹暴风骤雨般的心,焦躁的波涛反而一浪高过一浪。

生驹粗鲁的抓住木本的衣领,

对着木本震惊的脸恶兽般的咆哮道

【无名在哪里!?他在那里!!!】

生驹激愤的眉头在颤抖。

看到如此的生驹,木本先是垂下眼帘,沉默不语,接着有抬起头来,会心的一笑。

【呵,他再从这里向前的第三节车厢里,我们可没有亏待她,那可是贵宾接...】

木本的客套话还没说完,生驹就抛开木本,向门外奔去。

木本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止住了。

【这小鬼真是粗鲁,莽撞还这么没教养。】望着生驹夺门而出的背影,那妓男不屑的撇了撇嘴。

木本则理了理被生驹弄乱的大衣,听到那妓男的抱怨,浓密的一字胡微微上扬。

【老兄,我们也曾年轻过,虽然那孩子还没有察觉,但这就是恋爱啊!嗯...说到粗鲁,说到莽撞,说到没教养,如果拿出当年你追求法子的干劲,谁能比得过你呢。】

说完木本豪放的大笑起来。

那妓男听完,细长的脸上一阵潮红,双臂交叉,头像外一撇,“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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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

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都知道无名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是感觉这么不安呢。

焦急的感觉,热热的,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是什么时候...

我已经跑得这么快了。

生驹这不像平时的你啊。

【咔哧!砰!】

铁门被毫不留情的撞开。

劲风迎面吹来,他们没有阻止生驹的意思,反而呼呼的,更像一种喝彩。

门外没有月色的夜,星空如此璀璨。

虽然只是瞬间。

我究竟多久没有这样仔细看过星空了呢,跳动的光芒好像我现在的心啊!扑通,扑通的!

【咔哧!】

又一节车厢的铁门被打开。

日光灯无情的白光刺进眼内。

【哎呀!】

端着糊棕的巢刈被撞倒在地。

糊棕撒的满地都是。

【生驹你这混蛋。】

生驹似乎没有感觉,发疯似的奔跑。

巢刈本想继续抱怨,但他没有。

因为他感觉到了。

生驹他变了,身上充斥的不再仅仅是耻痛和对卡巴内的仇恨。

而是一种不再迷茫的超脱,他找到了...信仰。

【咔哧...】

最后的车门被打开。

车厢里射出的不是日光灯地惨白而是烛火的柔和。

车厢内两旁站立着威武的武士,暗红色的棉布地板上有着华丽的条纹。

虽然用的是烛火,但似乎要比灯管来的更加明亮。

黑皮沙发,檀木书架,绿罩台灯。车厢里的一切都有着浓浓的西欧风格。

然而这华丽的一切不过都是陪衬,在生驹的眼中只有一个。

眼前背对着他,穿着粉红色和服,扎着双马尾的少女。

【无...】

生驹刚想叫无名,心中突然触电般的剧痛。

【救救我。】

视线开始摇晃。

心脏锤击般敲打肋骨。

【为什么不救我。】无名的口气愤怒已极。

手术台上的幻影不断闪现。

【哦~是生驹啊。】

银铃般清脆的少女之音驱散了幻影,视野又恢复了正常。

无名若无其事的半回过身来,手里拿着圈大的夸张的彩虹色棒棒糖。

看到呆滞的生驹,无名垂着眼帘,一脸嫌弃。

【表情像笨蛋一样,还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变态。】

接着,无名又低下头,半带忧伤的望向手中的棒棒糖。

【我在这骏城的储藏室里发现了它,小时候我最爱吃的就是棒棒糖了,起床的时候一颗,吃饭前一颗,睡觉前一颗,因此我都蛀了好几颗牙呢。我现在是卡巴内利,不能再吃糖了,但是我想健太,阿花他们看到他一定会很开心吧,当我...】

无名感觉自己的脸碰到了一块被粗糙皮肤包裹的胸肌。

身体被两股巨力前推,牢牢的锁在了怀中。

【生驹...】

棒棒糖掉落在地。

两旁的武士被气氛带的也害羞起来,有的低头,有的侧目,有的直勾勾的盯着她和生驹。

无名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火烤了一样。

【生驹,笨蛋!你在干什么啊,快放开...】无名弱弱的说。

【不行。】生驹粗暴的回绝了。

胸口为什么这么热,是因为车厢里的温度吗?

好像把无名抱的更紧,但是这纤弱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被勒断一样。

好可怕,好可怕。

原来无名的身体这么小,平时战斗她是那样的高大。

好像将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无名。

【为什么。】无名的眼眶已经湿润。

【我还以为你死了。】

听完生驹深情的回答,无名停止了挣扎。

转而含情脉脉的望着生驹的眼睛。

【生驹君。】

【嗯。】

【bang!】

无名一记重拳直击生驹的天灵盖,“轰”的一声后...

生驹头顶着冒热气的大包,脸陷进了地板当中,平直的地面就这样被生驹凿了个大洞。

【你丫的才死了呢,原来站在门口那恶心的眼神是在看珍稀动物。】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听见大洞里传来生驹断断续续的道歉声。

【他们真的是伙伴吗?】

【残暴。】

【好可怕。】

武士们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议论纷纷道。

接着,无名向生驹伸出美玉般滑嫩的小手。

【原来是暴力之后的温柔,好浪漫。】

一名青年武士捂着发红的脸,大叫道。

只见无名拿起了棒棒糖,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擦擦还能吃。】

武士瞬间被无名浇了一盆冷水。

【这家伙...是...恶魔吗?】

忽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全体武士肃立。

其中一名像是队长的武士大喊道。

【致敬!】

【不必了。】远处传来木本独有的沙哑男音【瞧我错过了什么,看起来很热闹啊!】

生驹把头从洞里拔了出来,看见木本来了,心头一阵厌恶的排斥,冷冷的说道。

【你来啦。】

【大胆,竟然对将军如此无礼。】刚刚那像是队长的武士猛斥道。

【放肆,我和生驹阁下是朋友,朋友之间语气就该如此随意。】

面对将军的斥责,武士吓的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打颤,慌忙鞠躬致歉。

【生...生驹...大...大人,对...对不起,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开恩。】

一直是卑贱的蒸汽机工,第一次被别人称作大人,还真让生驹有些受宠若惊,不由得害臊的摸了摸脑袋,表面上“哪里,哪里”的推脱,心里其实比吃了蜜糖还甜。

忽的,无名猛拍了一下生驹的脑门。

【好痛,无名你干什么。】

无名坏坏的笑道。

【瞧你得意的,真像个傻瓜,不过...行啊,我的肉盾竟然连将军都攀得上,这下防护力一定大增。】

【无名,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以前就是个摆设吗?】

无名向生驹扮了个鬼脸。

【没错。】

【无名你!!!】

就在这时,无名和生驹面前传来木本豪放的笑声。

【年轻人果然精力旺盛,今天能交到生驹兄这样的朋友,我非常开心,这样,生驹兄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豪礼,您一定要过目。】

【豪礼?】

木本侧过脸,向一旁的武士询问道。

【到了吗?】

武士掏出了一个刻有繁复花纹的纯铜怀表,看了看。

【是的,将军殿下。】

木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来吧,我的朋友,我们得出一下舱门。】

【出舱?!】

【是的,我的朋友,那份豪礼在骏城之外。】

突然生驹眼前一黑,脸被什么东西盖住了。

生驹下意识的急忙抓了下来,原来是件黑色的大衣。

是无名丢过来的。

【你这家伙,又穿的跟裸Ti似的,既然要出舱,外面风大,你会着凉的。】

一个家伙的内心:无名体贴人的时候,好像还挺可爱的。

生驹愣了一会,接着给了无名一个暖暖的微笑。

看到生驹向自己微笑,无名因为紧张睁大了眼睛,脸一红,侧过脸去,支吾道。

【笨...笨蛋,你别瞎想啊,这...这才不是关心呢!这是...这是...这是保险,对,保险,如果我的肉盾感冒的话就没人保护我了!不对,不对,呸...呸...是就没人帮我挡子弹了。】

沉默了一会儿,生驹开口温柔地说道。

【即使感冒了,我也一定会帮无名挡子弹的。】

这个笨蛋究竟再说什么呀!生驹,你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为什么我会这种傻瓜的话这么开心呢。

穗積(sui-ji无名的本名)你才是个傻瓜。

沉闷的脚步声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逐袭向无名。

警惕,生驹身体一闪,飞步无名身前。

向无名袭来的正是黑木军团总领——钉头。

【你想干什么。】

看见钉头魁梧的体形,生驹愕然想起迷雾中的身影。

【原来你就是伤害无名的那个家伙。】

【没错,就是我。】钉头粗犷的声音不加仍和掩饰。

【有我在,你就别想动无名一根手指!】

生驹勒紧了拳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忽的,身体被一只娇小的手一推,斜倒到一边。

【无名,你在干什么,危险!】

【你给我闪开,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少插手。】

钉头和无名两人互相怒目而视,平静的房间里顿时杀意四起,就连天花板上吊灯里的烛火,都为之颤栗的跳动。

【对不起。】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个人相互鞠躬致歉。

【啊嘞!!???】生驹惊得嘴巴张的老大,歪着脑袋,搞不清楚状况。

【对不起,无名小姐,是我不好,让您受到了伤害。】钉头将头低的更深了。

【对不起,钉头先生,是我不好,说我先用短筒指着你的,是我威胁在先,你是正当防卫,而且你没有设有射击我的心脏,我还应该对你说声谢谢。】无名也将头低了下去。

倏的,两个人又同时直起腰来,像一见如故的兄弟一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生驹则像个木鸡一样呆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冷汗直流。

【好冷...这两个家伙和好的因果也太诡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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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哧,吱叽——当!】

打开车厢的天窗,无名和生驹跟着木本和钉头来到车顶。

一个接着一个爬上有些锈蚀的铁梯,生驹跟在最后。

刚漏出半个脑袋,骏城划出的气流让生驹有些睁不开眼睛,细微的眼缝间,生驹看见无名红色的风衣在迎风飘舞,震惊挤满了无名圆圆的小脸上。

生驹顺着无名的目光望去,脸刷的一下变了色,瞳孔急剧收缩。

一座巨大的城池矗立在海上,中央王城的屋顶仿佛要刺破这片灰黑的天幕,乌云中游走着一丝丝闪电,城市的灯光像光柱一样贯通着天地,五边形的轮廓远远望去像一只巨大的玄武匍匐在海面上。

【这是...】震撼的心卡在生驹的喉咙里发布出来。

听到生驹惊愕的颤音,木本回身转向生驹,神情无比的骄傲。

【欢迎来到我帝国的中央——武藤郭!】

生驹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接着生驹神情严肃,直视木本。

【你的不是共和国吗?】

一字胡微微上扬。

【那仅仅是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