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风六娘相赠,怜清便收下了。”怜清拿着那翡翠扳指,笑道,或许这枚扳指日后还用得上。
“哈哈,老娘就喜欢清丫头你偶尔的直爽。”风六娘似乎十分高兴。
“礼尚往来,怜清便也赠你一物。”从怀中拿出一白色瓷瓶,赠与风六娘,道:“这里有一颗续命丸,可解百毒,也可养骨长肉,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风六娘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接下,对于她们这种行走江湖的人来说,时刻都有可能毙命,有怜清赠的这一宝贝,相当于多了条命。
“若老娘是个男人该多好。”看了眼怜清,风六娘再次感慨,正事儿谈完了,风六娘这才问起怜清脸上为何戴着紫纱。
怜清只道是为了今日与风六娘一同出行而特地搞的姐妹行头,风六娘信以为真,高兴了好一会儿。三人又聊了些婆娑门、盘龙帮、五国皇室的一些八卦,怜清与慕容才与风六娘道别,逛庙会去了。
到瑞城也快十来天了,这却是怜清第一次出慕容府。慕容山庄在瑞城郊区,距雷魔塔庙会所在的雷魔街有些远。担心时间不够,怜清这次不再坚持要走路,乖乖地选择坐马车。
说来,怜清今日本就起得有些晚,再加上在风六娘那耽误了些时间。这会儿她们估计是最后一批去雷魔街的了。
这倒也有一个好处——不会堵车。宽敞的大道上,也就怜清与慕容的马车在疾驰。这似乎还是怜清第一次在这异世乘坐马车。刚开始,有些不适,头昏沉沉的,想吐,像是晕车。慕容笑了一路,极少见怜清有什么糗态。
进了城,车速方才慢了下来。只是,这慢的有些离谱,堪比走路,甚至比走路更慢,马车走走停停,怜清的晕车症倒是稍稍缓和了些。
两人坐在马车内,只能听见车外热闹非凡,吆喝声声声入耳,当然,偶尔也有些怒骂声掺杂其中,怕是这路堵得厉害,有些急性子等不住了。
“这还没到雷魔街便如此堵,若是到了,那还不是寸步难行。”慕容脸上隐隐有些不耐。
“我们下车吧。估计要快些。”怜清掀起窗布,呵,好家伙,一眼看去,除了人头便是马车。若要一直在马车上等着,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
“好啊好啊,我都等不及了。”慕容连声赞同,当先出了马车。
刚从马车探出头来,怜清再次惊讶了翻,在马车内视野有限,看得不够真切,如今,站在车辕上,朝远方看去,整条街,看不到底,全是人。
路中央不乏高贵豪华的马车,估计参加慕容山庄鉴宝大会的好些贵客今日都来到这瑞城。那些马车停在路上,三两个车夫聚在一起欢快地在聊些什么,眼角都是笑意。估摸着,马车的主人都与她们一般直接走路。
许是人多,众人也没注意到怜清这一方。
街道上还有些积水,到处湿漉漉的,可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众人的心情,除了极少数脸上有些浮躁,其他人都喜笑颜开。
慕容从钱袋中给了些碎银子那帮她们赶车的车夫,道:“王伯,这些钱你拿着,补贴些家用。我晚些回去,你不用来接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那叫王伯的车夫一双骨瘦如柴的老手颤颤地接过钱,一个劲的点头道谢。
“王伯,我知道你家急需要钱,赶紧去买点东西回去吧。”
“哎哎,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那车夫拿了钱,乐呵呵地走了。
“想不到,慕容还挺会收买人心的哦?”紫纱下看不见怜清的表情,却可以看到怜清眼带笑意。
“嘿嘿。为了生存。”慕容傻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被怜清如此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对雷魔街很是轻车熟路,专挑僻静无人的小巷走,七弯八拐的就差不多到了。
还没出小巷,怜清便嗅到了一阵又一阵的香味儿,肚子很不争气的叫几下,表示对主人没吃早餐的抗议。
雷魔街十分宽敞,比之刚刚进城时的街道更宽些。街道两旁多是酒楼,客栈,那些写了店名的旗子在风中摇曳着,热情地招呼着来往的客商。
一眼看去,那些个酒楼客栈都人满为患,甚至有些队伍已经排到了店门外,店小二殷勤的服务着,估摸着今日过后,好多店家的掌柜数钱都要数到手抽筋。
街道边缘,店家前方,擦缝摆着许多小吃的路边摊。许是考虑到今日人多,官府派人打扫了,又或许是这些摊主自发打扫的。因此,这条街上倒是没什么积水。从街头到街尾,全是人,真正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啊。
这不禁让怜清想到21世纪的黄金周,每到节假日,各地的旅游景点都是人满为患,看得压根就不再是风景,而是游客了。也正因如此,前世的她从不在节假日出去旅游。
怜清与慕容并肩走着,偶尔侧过身,十分拥挤。街道两旁的小吃摊上都挤满了人,阵阵飘香时刻刺激着怜清的嗅觉。舌尖上的味蕾叫嚣着,催促着怜清赶紧品尝品尝舌尖上的美味。
无奈,街上人实在是多,怜清又不愿去挤,便只能看着人家吃的喷喷香,咽口水了。
走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怜清看到路旁有一家回春堂,门可罗雀。想了想,怜清带着慕容朝那回春堂走去,买了几味药材。
“今儿我们是来觅食的,你怎的买这些东西。”慕容帮怜清提了些,看着手中杂七杂八的药物不解的问道。
“这些是用来配玉露膏的。”怜清摸了摸肚子,扁扁的。眉眼一挑,与慕容说道。
“玉露膏?什么东西?”慕容对药材几乎是一窍不通。
“玉露膏可去疤痕,修复肌肤。”怜清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慕容这个门外汉。
“这么神奇,那你配好后顺便给一瓶我呗。”慕容朝怜清眨眨眼,笑道。
“那是自然,少不了你的。”
“嘿嘿,那就好。”
“小姐?”有些耳熟和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怜清与慕容一回头便看见一袭蓝袍的阿佑,手里还很骚包的拿了个画着墨菊的折扇,此番见两人正是怜清与慕容,又是惊喜,又是敬佩,啪的一下,收了折扇,道:“果真是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