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二十五年七月七日,星期日,上午九时四十五分。
东京都,米花町,米花高级公寓。
工藤新一将车停在了一辆老旧的白色FD后。
米花高级公寓门口,一名女子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气绝身亡,尸体旁跪着一名哭哭啼啼的中年男子。
“我叫原田英二,坠楼的是我的太太里子。”男子抹着泪,絮絮叨叨的说明案情。“早上我去接毛利侦探来调查闯空门的案子,刚到公寓门口就看到里子从楼上掉了下来——”
“颅骨骨折,颈部皮下出血,五官溢血,无多次伤害痕迹。”新一简单检查了死者的尸体,“符合坠落伤的特征。兰,联络本厅。”
“是!”
“我说,侦探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毛利小五郎看到新一就横眉竖眼。
“爸爸,工藤警部补现在是我的上司。”毛利兰放下手机解释道,特意重读了新一的警衔。
“警部补?”毛利小五郎扬起了眉毛。
“叔叔,知道死者的信息和坠楼起点吗?”新一呵呵一笑,抓了抓脑后翘起的那撮乱发。
“她是我的太太,名叫原田里子。”哭哭啼啼的男人答道,“里子应该是从十楼的我家阳台掉下来的。”
“光凭遗体无法判断是意外、自杀还是谋杀。”新一道,“我们需要进入贵宅做进一步调查。”
原田先生哭着点了点头。
“谁!出来!”毛利兰厉声喝道。
一名头带安全帽的男子自公寓大门夺路而出,拔腿就跑。
“追!”毛利小五郎夸张的大喊,“他一定就是犯人!”
“叔叔、安室君和原田先生留在这里。”新一吩咐道,紧追男子和毛利兰而去。
平成二十五年七月七日,星期日,上午九时五十五分。
东京都,米花町,米花儿童乐园。
慌不择路闯入儿童乐园的安全帽男子将一群孩子堵在墙角。
被堵在墙角的灰原哀望着赶来的两个熟悉的身影,无奈的轻叹一声。
步美竭力保持镇定,柔声安抚惊慌失措的孩子们。光彦和元太勇敢的挡在了他们之前。
“不许过来,不然我杀掉这些小鬼!”男子慌张不已,挥舞着匕首面对紧逼而来的两名警官。
“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光彦诚恳的劝说道。
“不然你死定了——”元太也诚恳的劝说道。
“少废话!”男子死死握住匕首。
“3——2——1——”灰原哀面无表情的倒数。
一只足球飞来,砸得男子一个趔趄,安全帽跌落在地,毛利兰利落的前踢下颚,男子毫无悬念的倒地晕厥。
工藤新一努力装作没有看到女友飞踢嫌犯时不慎露出的粉色布料,细细搜检男子身上的证件及可疑物品,毛利兰则在旁安慰受了惊吓的孩子们。
“球结膜下出血,怀疑伴随蛛网膜下腔出血。”灰原哀凑过来,翻开男子的眼睑查看。
新一努力装作没有听见,记录着男子驾驶证上的信息。
“你们夫妻俩可以向米花综合医院神经外科申请优秀供应商奖金了。”灰原哀起身,象征性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喂,灰原,我救了你们诶。”新一忍无可忍。
“是是是,作为回报,我大人大量的免去作为APTX-4869解药交换的十个名牌包包的其中一个,这样可以了吗,警官先生?”灰原哀假意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新一双手颤抖的将搜出的珍珠项链放入物证袋。
光彦望着有说有笑的二人,目光黯淡。
十多分钟后,那个名叫新田达也的男子逐渐苏醒,新一和毛利兰便押解他向米花高级公寓走去,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紧随在后。
“新一哥哥。”光彦叫住了新一,一副有话想单独同他谈谈的样子。
新一示意毛利兰多加留意新田,便同光彦并肩而行,渐渐落在侦探团之后。
“新一哥哥,你已经有了兰姐姐了……”光彦神色黯然,“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和灰原同学走得那么近?”
“啊?”新一掏了掏耳朵,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以前我以为灰原同学喜欢柯南君,柯南君出国后,我以为她会注意到我。”光彦忧伤的诉说着青春期的情事,“可是现在她跟新一哥哥那么好,新一哥哥也对她很特别——”
新一十分震惊。
“同时喜欢两个女孩子,太差劲了!”光彦鼓起勇气指责道。
新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放心,”新一信口开河的胡诌,“是柯南君出国前拜托我照顾灰原而已。”
“真的吗?”为情所困的少年眼中恢复了神采。
灰原这种毒舌的恐怖女人,大概也只有高木警官和新出老师这种老好人才受得了她吧……新一暗想。
不过光彦要追灰原……应该很辛苦。新一饱含同情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快步赶上毛利兰。
平成二十五年七月七日,星期日,上午十时三十分。
东京都,米花町,米花高级公寓。
米花高级公寓外,原田里子的尸体依旧躺在地上。赶来的鉴识科警官们正在对现场进行拍摄取证。
灰原哀扬起了眉毛,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套,“你隔壁的阿笠博士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发生过命案,真是个奇迹。”
工藤新一的眉毛抖动的厉害。
“加速性颅脑损伤,颞骨粉碎性骨折,伴凹陷,骨折片刺破硬脑膜致脑组织挫伤,眼睑结膜出血,颈部皮下成片出血,五官溢血。”灰原哀不再理他,蹲下身检查死者原田太太的尸体,“开放性损伤大出血,伴骨折。”
“还有其他发现吗?”新一低声问道,“这方面你是专家。”
“嘴角横向唾痕,右臂有静脉注射针孔,死者疑似患有某种慢性疾病。”灰原哀轻描淡写的讲完了查验结论,瞥了他一眼,起身象征性的拍了拍衣裙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不过的确是摔死的,没有错。”
“又是这个女孩……”鉴识人员们都惊呆了。
“小哀!”毛利兰生气道。
“是。”灰原哀温顺的退离尸体,她在面对这个其实比自己更年轻却时时处处都像姐姐似的保护她的女孩时,总能格外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