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虽说有些诡异好笑,但是那双深沉的眼睛却不似魔教中那些鬼兵一样木然冰冷,只见他两步走到司九封身前,撩袍便跪倒在地。
“老奴白海叩见少主子,老奴终于等到您了!”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激动。
司九封轻微的叹口气,伸手扶了那白海的肩膀一把,说道:“白叔起来吧!你是父亲的最忠心的属下,也是本尊的前辈,以后这些都免了吧!”
白海顺势起身,但仍是摇着头说道:“礼不可废,礼不可废。”
司九封倒也没再多说,抬手示意一下,说道:“这位是神教的副教,日奚。日奚,这位是神教的白长老,是父亲当年最得力的干将之一。”
白海眼里明显一愣,副教?神教从创建以来就没有过副教这一职啊!但侧头看了一眼貌若群花眉宇隐露高贵的凤暖妖,恍然大悟,随即对着凤暖妖躬身一礼,“属下参见副教。”
凤暖妖急忙起身,将白海搀起来,满脸笑意的说道:“白长老可不要这样,您是长老,我就是个挂名的,你这样可是折煞我了。”
白海站直身体,看着谦虚的凤暖妖很是赞赏的点点头,随即转身对满眼笑意的司九封说道:“少主子,那叛逆控暝天果真已经死了?”
司九封点点头,说道:“的确已经死了,白叔和诸位叔叔的仇本尊已经报了,以后就不要日夜再想着了。”
白海深沉的眼中划过一丝刻骨的恨,屋内和暖的气氛顿时降低几分。凤暖妖慢悠悠走到窗子前,透过那金缕纱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想当年我们神教六长老是何等的潇洒风光,却被那个叛逆的一碗毒药弄成这副摸样,人不人鬼不鬼。老六老四都不在了,主子也不在了,若不是我们都知道还有个少主子一直被那叛逆藏匿起来,我们兄弟几个早就和那叛逆一拼生死了。不过,老天有眼,少主子你终于出现了,报了我们兄弟几个的血仇,从此以后,老奴兄弟四人敬您如敬主子,赴汤蹈火眼也不会眨一下!”言罢,白海再次跪倒在地。
司九封站起身,扶起白海,淡淡的说道:“白叔的心意本尊明白,您也放心,本尊对待几位叔叔,亦会如父亲待诸位那般。”
白海深深的点了点头,满眼赞赏,这孩子比他父亲要出色,宠辱不惊,心志坚定,以后会是个人物。
“对了,白叔,控暝天将你们几位派出神教多年,为的是何事?”司九封悠然的踱到凤暖妖身后,一同看着街道上的熙攘人群。
“那个叛逆派老奴兄弟几个查探的当然是有关凤家灵脉一事,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任何收获。前一段时间,传闻川王迎娶凤家独女凤月瑶,只是还没等到老奴们去打探,却听说那凤月瑶从川王府逃走了。现在不论江湖还是朝廷都在寻找那凤月瑶的消息,只是却如人间蒸发一样,踪影全无。”
凤暖妖在听到凤月瑶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再来听说全天下都在找她,心里的不安更加加大。
司九封瞄了一眼神色不变的凤暖妖,淡淡的说道:“灵脉?呵呵,不过是欺骗世人的东西罢了!得灵脉得天下?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会有人相信,看来这世间的人真是都疯了!”
白海听闻司九封此话眉峰一动,随即说道:“少主子果然同主子一样,只相信自己。老奴们也觉得灵脉一事多半是骗人的,可是既然所有人都相信都在,我们何不也观察观察,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令天下人趋之若鹜。”
司九封点点头,无谓的说道:“白叔们既然已经查探了这么多年,那就继续吧!”
凤暖妖心里不断的打着鼓,总觉得这个司九封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自己,言辞之中也寓意深刻,好像是对着自己说的。
司九封一手搭上凤暖妖的肩膀,说道:“你不是想出去转转吗,走吧!”
凤暖妖猛的回头,看着眼眸空濛的司九封,说道:“你也要和我一起?”
司九封勾起唇角,温凉的手指拂了她的脸颊一下,换来凤暖妖一抖,“是你和我一起!”
凤暖妖不禁再次抖了抖,这家伙笑的好诡异。
繁华大街上,人来人往,比肩接踵。
骄阳当空,虽说不是炎炎烈日,但也温热异常,街上行走的人鬓角汗湿,恨不得再脱下几件衣服来才好。
而人群中就有两个异常的存在,一身锦袍华服,却带着个斗笠在头上,四圈纱幔遮了个严严实实,整个头部都包裹了起来。
一路上人群不断的侧目注视,都心道可能这两人长相出奇的丑陋,不敢见人,所以才罩上个斗笠遮一下,以免吓坏路人,不过却也相当佩服这二人,他们都燥热难耐,恨不得脱光了,这两人能一直坚持包裹的这么严实,也不得不赞叹这耐热的功夫也是一流。
而斗笠下的人可就不这么想了,凤暖妖忍受着不断顺着脸颊滑落的汗珠,不断的咒骂着司九封不得好死。
当时她欢欢喜喜的以为能够出门透透风了,那知刚出房门,一顶密不透风的帽子从天而降,再来就是这丫欠扁的声音,“若是不听本尊的话,那就不要出去了!”
咬咬牙,她忍!还不行吗?
这可好,一路来,不仅让路上的行人当成傻子一样围观,还热的要晕了。她从来也没流过这么多的汗,估计这一会将这一辈子的汗全部流尽了。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