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那盘板栗烧鸡捧到面前,再次深深的嗅了一口,就要伸手去拿,怎知那烧鸡竟然自己飞过来了,张开嘴那烧鸡竟然自己进入了口中。
错愕了一下,凤暖妖立马合上嘴i,狠狠的咬了一口,却听到一声闷哼,呃?熟了的烧鸡还会叫?
迷迷糊糊的任它缠弄了自己一会,脑子一闪,不对啊!
哦!好痛啊!舌尖一痛,凤暖妖立时睁开眼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出现在眼前。
使力一推,司九封撤开了自己的唇舌,看着那微肿起来的唇,和某人恼怒的神情,很是舒心,“舍得醒了?”语气满是揶揄。
凤暖妖狠狠的擦了擦唇,瞪了斜倚着的司九封一眼,愤愤的窝回软毯中,闭上眼睛无视某人。
司九封无谓的勾了勾嘴角,这一切都令他感到很舒心,无论她对他是什么态度,有她在身边,心就会静下来,而且,暖暖的。
这感觉大概在走出石洞时,她给他的眼睛系上那个布条的时候,就有了,只是不太强烈罢了。
再到她牵着他的手,领着他在树林中绕来绕去的时候,再后来她昏迷不醒时,他偶然冒出来的杀意,使自己感到心空空的,也庆幸他那时没有做什么,要不然他肯定没有现在这么舒心安逸又好玩的日子了。
听着那再次均匀的呼吸声,司九封眉峰抽搐,这睡觉的功夫还真不是普通的强,从上了马车开始,她就没清醒过。
再次俯下身体,看着那个安逸的不得了的人,满眼趣意。温凉的手指顺着她的额头开始,一点一点的划下,光滑的脸颊,粉红微肿的唇,手指停在唇上,细细的摩挲着。
凤暖妖不适的皱皱眉,侧了侧头,继续恬睡。
司九封有些忍俊不禁,这样还不醒?伸出两指,摩挲着凤暖妖挺俏的鼻子,然后倏地捏紧。
凤暖妖皱皱眉,伸手一把打在司九封的手上,嘴里嘟囔着:“司九封,你丫的,再惹姑奶奶,灭了你!”话落翻了个身,继续睡。
司九封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无声的笑了笑,顿时满室光辉,艳若骄阳。
慢慢的躺在凤暖妖身边,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伏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们一起睡,嗯?”
凤暖妖侧了侧头,模糊的嗯了两声,蜷了蜷身子,窝在司九封的怀里,睡了过去。
司九封缓缓的搂紧窝在自己怀里的身体,轻声的说着:“既然这么好玩,那就永远这样吧!把你心里那要离开的想法都忘了,不然本尊就会亲自动手‘留你’喽!”声线温和柔软,却带着渗骨的寒凉。
窝在司九封怀里的凤暖妖眼睫颤动几下,随即一动不动。
鉴城是除去帝都和历城外最繁华的城池之一了,因着这里紧挨帝都,所以旅居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从帝都而来,而且大都是富家豪门之人。
春满楼是鉴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据闻这座酒楼属历城啸剑山庄名下,因着武林盟主的关系,所以来这里吃饭住宿的武林人士也颇多。
春满楼共三层,一层是普通的供用膳打尖的旅人吃饭的大堂,而二楼则是雅间,名流富家公子用膳的地方了。
三楼则是客房,据说三楼的客房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一夜就要黄金百两。因何这么贵?据说三楼各个房间之间的墙体均由一种隔音的木材制成,而房内所有用具器皿都为稀有物品,有的居然是千金难求的稀世珍宝,所以虽有好多人向往能来这里住一夜,但是能够实现的还是少数。
而此时,春满楼三层最左边的房间内,满脸火气的凤暖妖正与满眼趣意的司九封大眼瞪小眼。
“喂,我的大教主,我都在这里关了两天了,你就让我出去逛逛好不好?”凤暖妖垂下肩膀,无力的说着。
司九封勾起唇角,甚是优美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有人看你,本尊不喜欢!”
凤暖妖一听,顿时泄气了,天知道,这丫又抽的什么疯,那日来到春满楼的时候,她从马车上一下来,大街上所有男女老少的目光集中到了身上。其实这很正常,以前凤暖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所以也无所谓。
哪知,这后下车把众人的目光全吸引到他那里的人不高兴了!一直阴着脸拉着她从一楼走到三楼,把她往屋子里一推,这一呆就呆了三天,还要每天看着他那个让人毛毛的表情,她都要疯了。
刚才她说她要出去转两圈,这家伙就是不肯,而且还笑的妖娆瘆人,唉,再这样下去,她迟早都得疯掉。
“对了,还有这个,这个是什么?”凤暖妖咻的从腰间使劲的拽下一个纯白的玉牌,扬在手里问道。
司九封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块玉牌,“副教当然得有个信物,戴着,不许摘下来!”
凤暖妖睁大眼睛,明显不信司九封的话,“既然是信物,为什么这边上还有你的名字,而且肯定是新刻上去的,你说,为什么?”满脸质问的表情,等待着司九封的回答。
而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少主子,老奴白海求见!”
凤暖妖诧异的看了司九封一眼,如果她每记错的话,这一路上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身边没有任何人跟着。
司九封闻言也神思一整,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随即,门被从外打开,一个一身黑袍,头罩斗笠,斗笠四周垂着长长的黑色纱幔的男人走了进来。
反手关上门之后,那人伸手拿下斗笠,一张椭圆形的头颅,红色的头发出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