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见谈判不成,索性猛地推出杏儿。
杏儿整个人,飞速冲向玄侠,速度快到无人能及。
玄侠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凭借朱桓的功力,是不可能完成的,有诈!
玄侠想都没想,后撤一步。
就见三道白光,冲向胸膛,强烈的杀气,冲的他睁不开眼睛。
玄侠大叫一声不好,迅速侧转身体,挥剑格挡,长剑与飞驰来小剑咣当相撞,震得玄侠手臂发麻。
另一把一把小剑,擦着他转斜的身子飞过,真不敢想象,只差了一丝丝距离,就会插入心脏。
第三只小剑,并未攻击要害,避闪不及,也格挡不开,深深地插入了玄侠左臂,鲜血喷涌而出!
原来是朱桓推出的杏儿,飞身发出三支飞剑,玄侠猝不及防,再加上朱桓、杏儿、飞剑,三个速度合一,就令是大罗神仙,也难逃厄运。
好在玄侠早早地就觉察到,杏儿飞来的速度有问题,本能地提前退了一步,才死里逃生。
玄侠顿觉不妙,心中暗惊:“这是个局!”
玄侠后撤、转体、格挡、中剑只在一瞬间,杏儿这一攻击,也是抱着必死之心的绝杀技。整个人就像射出去的箭,发完了飞剑,还在向玄侠冲去。玄侠只要微微动动长剑,便可把他劈成两半。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她飞过了头顶。
墨逆看到杏儿出手,明白了老者、杏儿、八大汉,都是一伙的,早就跑到了玄侠身边,正巧赶上玄侠后撤、转体、格挡、中剑之后落地,正要扶着玄侠,就感到头顶一阵凌风袭来,地面也是一道剑光,化成几十个星点,玉珠一样抛洒过来。
原来是老者和朱桓,乘着杏儿飞身飞剑攻向玄侠的时机,早就发动了攻击。
他两人从地面和头顶,夹攻而来,且不说朱桓功法如何,就算他是个白丁,仅凭如此庞大的躯体,飞速砸来,也犹如泰山压顶,不可小觑。别说是一壮汉,就算是一堆肥肉,也能压死一头牛,更何况是武力不一般武者。
这且不论,就单单是那老者,可能也与玄侠在伯仲之间,一般练武之人,功力到了几成,武学到了何种境界,都是可以从言谈,行动之中看出来的,这老者来茶亭这么久的时间,和玄侠同坐而饮,玄侠竟然没有识破,可见其功力并不一般。
玄侠左臂受伤,又遭受两大高手夹击,而且落地未稳,老者剑气已经迎面而来,根本没有避闪的可能,霎时间,感到死亡的阴影,一扫而过。想想身后的墨逆,不得已,只能全力迎击。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左臂受伤,危险更加一份,身经百战的玄侠,本能地选择了迎击老者!
老人抖动长剑,灵巧如龙,数十道剑光,直冲玄侠,玄侠转动手腕,搅动长剑,迎击上去。
霎时间,铮铮铮,两剑快速绞在一起,几十声清脆的剑击声起,剑气纵横,尘土飞扬,老者飞身攻来,剑气强劲,遇到玄侠的强力阻击,两股剑气,强烈撞击,不分高下。
势已至此,剑气难收,谁退谁伤,唯有一决生死!两人都想一招制敌,又是一阵激烈的清脆剑声,撞在一起的剑气,开始相互融合,慢慢交织在一起,丝丝缠绕,开始旋动。
秦国早春,大地升温,空气干燥,多粉尘杂质,大气流动快,两剑搅动,剑气调动气流,带动空气,在两剑相交处,大量积聚,最终形成强大的气旋。
剑气气旋,就像龙卷风一样,越旋越大,越旋越烈,最终脱离了两人剑气的控制,夹裹着空中压下的朱桓,随风向着西面卷去。
天公作美,玄侠和墨逆正好据守东边,老者则是对面而战,正处于西边,不幸之下,被裹入剑气龙卷风中,这剑气气旋,带动四周空气向中心旋去,中心空气则直冲霄汉。
老者长剑抽出不及,整个人被飓风吸入,随着风势,旋转着冲向天空,本来可以借助风力,冲向高空,给玄侠来一个惊天一剑!
只可惜,撞到了旋转在高空的朱桓,身子一斜,就被飓风裹了进去,只听得一声惨叫,伴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老者骨头被拉裂,顿时鲜血顺着旋风,旋成了巨大的血柱,接着洒向地面。
玄侠见老者已被飓风撕裂,七零八落的飘在空中,才收了长剑,等回头看时,见墨逆手持飞箸,恶狠狠地盯着,飘悬在气旋上空的朱桓。
玄侠细细看时,才发现朱桓身上,插着几支飞箸,看来关键时刻,多亏墨逆发出飞箸,他们和老者三人,才没有被这只蛮牛砸成肉饼,玄侠当即暗暗叹道:
“墨逆果然不同凡响,小小人物,飞箸的力度倒是不小啊!”
原来,朱桓泰山压顶,本来不会被卷入旋风,多亏了墨逆,眼看着朱桓黑影落下,犹如巨石,就要压死他们二人了,突然急中生智。
“嗨!”
的一声,引起朱桓主意,然后抽出一把飞箸,满满捏了一捆,也不知几根,向着朱桓奋力抛去,朱桓实战经验丰富,深知小小孩童,没有几分力道,也不避闪,依然压砸下来。
不料,墨逆数根飞箸,全都飞速刺入朱桓左半边身体,朱桓顿时左上右下,偏离了原有轨道,一不小心,沾到老者和玄侠搅出剑气旋风,整个人犹如卷入漩涡一样,无法自拔,转的晕死过去,剑气消退,重重地地落在了尘土之中。
玄侠长剑入鞘,一把抓住墨逆,就像咸阳方向大步走去,经过细细观察和交手,他深知这帮人,并不是普通的山野强盗,他们布局精心,掩饰高明,杏儿和老者,竟然瞒过了他那双识人无数的眼睛,绝对是来者不善,身处山野,危险多多,必须尽快进入咸阳城。
玄侠强烈地感觉到,被挑落兵器的那七人,逃得有些蹊跷,此刻再细细回想当时情景,确实有诸多不合理之处。
不对!
挟持杏儿和老者的两人,更是毫无缘由的不见了影踪,这样看来,对方尚有九人,想到此处,玄侠隐隐觉得,这次遇上高手了……
看来这次茶亭遇袭,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也是对手对他的小小试验!
“好多血!大叔!你受伤了啊!”看到玄侠的伤,墨逆担心地喊道。
玄侠看看被飞剑刺中的左臂,正血流如注,他从上衣撕下一道布条,紧紧绑扎,止住血后,对墨逆说:
“不要担心,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止住血就好了!”
“真的啊?我就知道,大叔最厉害了,不会有事的!”墨逆高兴的说着,二人转过山角,消失在了山路那头。
夕阳西下,东风又起,小茶亭前的开阔平地上,朱桓横躺在地上,腹部微微起伏,好像还有一丝丝气息。
他的周围,散落着点点片片的血迹,那是老者喷出的热血,老者的身体,四分五裂,远远地落在血迹之外,一块一块的骨肉,早已沾上了尘土,破碎的衣服片儿,在地上随风乱滚。
草亭对面的山脚下,借着朱桓推力,飞驰而出,飞剑刺伤玄侠的杏儿,不偏不倚,正好一头撞在了,砍入路面的巨斧长柄上。
那巨斧长柄末端,生有尖刺,长柄从杏儿头顶刺入,贯穿整个身子,从两腿之间穿出,远远看去,就像插入杏儿下体的男根。
可怜那还未体会女人乐趣的处女,就这样殒命,若是长柄从两腿之间穿入,头部穿出,也许这样的感概都会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