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收好,秀儿一路走着一路看,竟是官家的银票,五万黄金,除非是皇帝,否则没人能拿的出。可皇帝明明还在城楼上,难不成竟是哪个王爷?这也难说,看来今日,萦烟是难逃一劫了。
门叩响,萦烟略皱了皱眉头,把泪珠擦干,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的秀儿,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
“快快,收拾收拾,准备上台罢!”
一边推着萦烟向里走,秀儿慌慌张张得说着。因不出台,所以她也只是淡抹的妆容,身上也只有素色的衣服。
“秀儿姐,又是什么大人物,吓你成这样。今日十五,我素来不上台的。”
萦烟冷言道,信步回到窗前坐下,背对着秀儿,是谢客的意思。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怎么能出台?
“萦烟,这可不是一般的大人物,拿的是皇家的银票。人家已经放下狠话,若是你不出台,就夷平了花满楼。到时候你再想要什么,怕是也不得了!”
秀儿手里握着萦烟致命的伤,再加上此人的身份特殊,故而只是两三句,就说到了点子上,她却仍旧直直得望着她。
萦烟是三岁上进了花满楼,当时领来她的人如今早已没了踪影。老鸨见她生的丽质天成,便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下了,培养了四五年,已经出脱的可人儿,故而让她出来接客。她宁死不愿,只说跳舞。老鸨便为难她,说若是跳舞一日能赚到二百两,便不让她接客。她竟然也应下了。
一日过去,果然赚了二百两,老鸨无奈,只得暂时答应,然而期间也三番五次的为难,谁知她吃了秤砣铁了心,若是让接客,便要自残双腿。老鸨被逼得没办法,只得这样容着她,一晃也十三年过去了。
十三年间多少达官贵人想娶她做二房甚至是夫人,她也一一的回绝了,每晚也定然要出来跳舞。渐渐的秀儿发觉她总要打听两个人,据说是她父母,却全然得不到半点消息,便知她是故意要在这里,以图见得人多,好找。
萦烟回头看了看秀儿的脸,只得轻轻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钻进了平时放舞蹈衣裳的那间里。
秀儿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得出来应付了。如今就是老鸨都要让着萦烟三分,因那些达官贵族看得上她,只怕惹恼她,就不好了。可究竟谁心里也不舒服,此时见她好似怕这个人,便心生了歹意。
“这位爷还真是面子大,我们萦烟姑娘素来十五不出台,竟让您给请出来了。不过像爷这样的人,但是看歌舞有什么意思?萦烟姑娘如今年方十六,生的花容月貌,那肌肤更是白玉一样的圆润。只是身价高的很,还从未有男人亲近过呢!”
秀儿出来,看白衫人兀自坐在那里喝酒,忙在他耳边说道。痒痒的气息吹出来,常也有男人心动,白衫人却只是坐着。
“这倒是个主意,不过敢问这位姐姐,萦烟姑娘的身价要多少呢?”
白衫人笑道,抬起头瞟了一眼楼上的那个人,仍旧端着酒杯,似乎已经喝了不少,看着歌舞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