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爷的心意了。”
秀儿笑着,却并不说破,看来今夜这人,定然是有办法让她破了规矩的了。
白衫人看看楼上的人,伸手,小厮便抵上一张银票,足足的十万两黄金。白衫人将银票放在桌上,小厮便伏在秀儿身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的脸白了一阵子,咬着嘴唇看了白衫人一眼,摇晃着出去了。
少时,萦烟已然装扮整齐,在鼓乐声中登上舞台,青衣白纱,怀抱琵琶,半遮半掩,摇曳着身姿缓缓而来。
抬头,白衫人握着杯子的手不禁轻轻颤动,只见一张极精巧的脸上,秋水般的眼眸,梅花瓣般的丹唇,小巧的鼻子在白皙的肌肤上时而轻轻的张和着,伴着细细的唱音和弱柳扶风般的身子,如同初荷绽放,娇美羞涩。
显然二楼的人也因她心动了,停止了喝酒,只呆呆得看着她,然而随即一声笑,伴着些自嘲的意味,杯中酒也跟着干净了。
白衫人于是站起来,带着小厮从旁门出去了。临行前,他看了一眼台上的人,垂下的眼帘里,有些悲伤的意思。
“爷,这样貌美的女人让给那个废物,真是可惜了!”
小厮跟在白衫人身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他也难舍得不断回头看着,仿佛仅仅是花满楼的歌声,也让他留恋。
白衫人并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跟着阴郁了一些。让?他岂是让的人?他只希望那女人能让他的魂魄都跟着飞走才好。不过看来,又可以在父皇那里给他添上一笔了,不知邻国那位公主,如何的痛苦呢!
花满楼里,萦烟已然舞完一曲,台下的人渐渐多起来,多数的人都在惊讶今晚竟然看到了萦烟出台,不断后悔着晚来。
然而萦烟的眼睛却在不断的寻找着,那个肯出五万两买自己出台的人,定然不简单,也许,也许他知道父母的消息。可秀儿却说那人已经走了,并且拿出了五万两黄金的银票作证,递给她一杯水,便让她先回房休息了。
萦烟有些神伤,并未仔细看银票就喝了水。其实她并非天生便是冷性子,但在这是非之地生存,心肠柔软是她致命的伤,也只能靠性子来维持。所以只想怕是秀儿想撑场子,故意演戏来骗她。
回到屋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萦烟却觉得浑身燥热无力,昏昏欲睡。原本准备对着月色弹上一两曲,却只好褪去衣衫,昏昏然得躺在了床上。
可梦里偏偏有个男子,不知是什么模样,只是双臂沉稳有力得将她抱在怀里,那胸膛之上的温暖与安然让她无比迷恋。接着有柔柔的东西触到了她的唇,自小是生在妓院里,男女之事她早已见惯,然毕竟是第一次,故而浅浅的拒绝着,反倒似乎更让那男子渴望起来,沉重得呼吸在她耳畔留下痒痒的气息。
只觉得有什么略微的填满了身体,萦烟不舒服的动了动,然也渐渐的舒服了,迷迷糊糊的沉睡着,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