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翘发现纪极睡的很是不安稳,自己侧着身体摸他的头,并没有烧。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纪极也曾想过如果许翘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但是现在他能做的只能是淡化那种未来的可能,他尽量不去碰苏蔓,但是没有办法,他答应了苏蔓的父亲,要给苏蔓一整年的时间,不管苏蔓怀孕不怀孕,他都要做到,这是他答应过的事情,他没的反悔。但是对着许翘他说不出来,他能说他和别人的父亲约定好了,要让另外的一个女人给他生孩子吗?
他说不出口。
“没有。”
许翘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当然这份幸福里面来讲更加物质的来说,纪极很舍得往她的身上花钱,对着她很好,给她置办房子票子,她自己私心里认为是,他这是在帮着自己搭建一种身份,一种自己能配得上他的身份,自己有见过他母亲,很是和蔼,但许翘明白有些女人这种和蔼只是面上的,她将来要是成为这个人的儿媳妇,会怎么样,她也不清楚。
纪极是怕她露怯,所以在金钱上支援她,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李时钰比纪以律年纪大,李时钰长得甚至不好看,这样来瞧的话,这个家似乎也没自己所想的那样的严重,也许有钱归有钱,就是超级温柔的家庭呢,她觉得是这样的。
许翘没有隐瞒父母,她交了男朋友,男朋友的年纪大她很多但是很体贴人,她爸妈也没有讲过任何的话,孩子恋爱就恋爱了,她觉得好那就行,将来结婚有多少给多少,多有多给,少有少给。
“他是真心对你的就好……”
许翘的妈妈觉得可能年纪稍稍大些的男人更会照顾人,自己女儿长得不丑,谈恋爱的话,这就是她自己的造化,她自己处的都随着她去,等女儿认为合适的时间,领回家里来叫他们看看就好。
“当然是真心的……”许翘和自己妈妈之间是没有秘密的,纪极为她花的那些钱,她名下的房子,那都是真真切切的,如果纪极想玩她,那又何必花在她身上这么多的钱呢。
“这些都是身外物,对着你好才是真的,不要看见钱眼睛就不能动了,我和你爸虽然没有太多的钱,但是我俩也能满足你的各种要求。”
“妈,我不是为了他钱,要是为了他钱,他追我的时候我就同意了……”她和纪极僵持了那么久,纪极追求她,不是她拿乔而是那时候对他真的不了解,不了解就不会生出来爱意,他又显得冷冰冰的,一看就让人敬而远之,相处久了才知道,他就是扑克脸,表情永远都是一样的,会体贴人,对着她是真好,出去开会都会专程的带上她,那么忙还亲自陪着她出去游山玩水的,许翘下定决心自己要当一个好太太,给纪极当一个合格的太太,他有多爱自己,自己就去多爱她。
但是许翘做梦都想不到,纪极狠狠的玩了她一把,将她的生活彻底都搅乱了,将她的心牢牢的抓在手心里之后,一切的不堪都被捅开了,所有的现实都摆到她的眼前,她以为他是爱自己的,据他所说他也是爱,只是爱的方式,或许她真的不能明白吧,她此刻还在做着白日梦,想着以后要怎么和李时钰打好交道,怎么能把婆婆的马屁拍好,甚至在学着去煲汤,怎么把丈夫的胃收服。
李时钰怀孕这回折腾的比较惨,一直吐一直吐,什么都吃不进去,瘦的厉害,她瘦纪以律就跟着瘦,弄的纪母倒是无奈,她吐吐就好了,有些女人就是这样的,妊娠反应大,你跟着凑趣什么?
“她不吃,弄的我也没有胃口去吃……”
纪以律回家拿吃的,天天为李时钰变着法的做,方歌一天过来一次,早饭六点保证就给送到门上,筷子碗都摆好,她自己就走,反正手里有钥匙,他们两现在都懒,不到八点不起,李时钰晚上总折腾,白天起不来,自己住就是这点好,她哪怕十二点起来,没人说,也不用怕谁看见了会觉得她懒。
自己的衣服一件都不洗,就连袜子都不碰,洗不了,闻见一点味儿就吐,吐惨了。
吃饭闻见味儿也吐,出门风要是大点吹到脸上打进鼻孔里还是会吐,她吐的自己都要神经病了,去看医生,医生就讲尽量忍着,你要是这样吐下去那就没完了,关键是忍不住,她真的忍受不住。
前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偏巧就水果的香气味道闻了没事儿,比如她家枕巾的味儿,每天出门纪以律就得给准备几条手绢上面都喷好了然后装进一个小袋子里直接密封,一天怎么样也得十多条,她拿在手里捂在鼻子上,时间长手绢上没味儿了就换。
他今天六点就爬起来了,李时钰八点要去外地,飞机票都买了,不去也不行,有些他代替不了她,纪母直接发话就说不让她去了,生意放放,但是她觉得问题不大,只是吐而已,现在又找到方式方法控制了,手绢不离手,她就一点问题没有。
昨天她脱下来的衣服抱着盆在卫生间给洗呢,李时钰的袜子是粉色的,因为太浅了有一点脏马上就能看得出来,正用温水洗呢,方歌拎着包就进来了。
方歌每天四五点就爬起来,侍候祖宗一样的侍候女儿和女婿,就差没打个板给供起来了,那老姑为什么总说李时钰,就觉得李时钰不懂事,你妈这个年纪,总让你妈来照顾你,这是什么女儿?自己妈就是奴隶的命吧,反正老姑瞧不上方歌也瞧不上方歌教出来的孩子,李时钰倒是想让她妈妈歇歇,问题方歌能听她的吗?
闲着也不用帮着带孩子,她带不了,就只能给准备准备点吃的了。
一大早给拧的鲜虾肉小笼包,拎着保温桶一共拎了三个,里面有拌菜还有汤。
“妈……”
方歌还吓一跳,这孩子一大早的怎么就起来了?往常来,他都睡呢,睡到几点方歌也不知道,她也不打听,自己放下东西就走,所以今天撞上了很纳闷。
以律要么也不用起这么早,她现在穿的内裤就喜欢那么几条,确切的来说她现在颜色都挑,看着不顺眼都能吐一场,能看顺眼的就这么两条了,给洗了烘干然后走的时候给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