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宁莨是死也不肯相信的,可一个男人若非不行,怎么会对怀中这样的女人毫无感觉!就是站着看戏的宁莨,都觉得口干舌燥,好像喝了第二杯安神茶的是他自己!
“真没想到,二叔这么费心,你居然还是这样!既然如此,二叔就要提醒你,这丫头虽说让云家扔了,可毕竟也姓云,前几天那种事情若是传到云峰的耳朵里,只怕要被他利用。我们宁家已经大不如从前,决不能再让云峰作怪了!”
何止是“大不如前”!云峰已经借机收购了宁家百分之十几的股份,成了亚龙集团内除宁莨宁子衿以外最大的股东,依照这种情况下去,他若联合其他几位股东,亚龙集团就要彻底易主了!
“那么二叔的意思?”
宁子衿抬起头,看着那张因为****生红的脸,竟觉得恶心异常。
“既然你不要,就把这丫头给二叔好了!总不能让云家拿她做借口啊!”
宁莨说着,脚不自觉的向前移动,若不是宁子衿紧紧抱着少女,他已经疯狂得要把悠悠抢过来了。
再怎么丑的女孩子,在这样的青春年华里也是最美丽的,再加上此时药物的作用,原本白皙的少女,眼神迷离,肤若凝脂,柔柔的灯光下,万分诱人,大有一笑百媚的气质,怎是宁莨可以忍得住的?
“二叔,既然那件事你已经知道,那么悠悠是我的女人,你应该也是清楚的。”
明明自己不行,还要霸占着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做情人!世界上哪有这种道理!可偏偏,宁莨无法对这件事挑出半点毛病。直接说出来?不可能,再要?他也没那脸了,宁子衿一盆冷水,倒是把他泼醒。
“嘿,嘿嘿,子衿,真是长大了啊!”
宁莨说完,匆匆打开门不告而别。
直到走廊的冷风一吹,才觉得一股子气憋在肚子里,一脚揣在摆件架上,啪得一声,一只古钟摔在地上,粉碎。
“哥哥,哥哥。”
宁子衿的怀里,悠悠唇中不断的发出声音,小身子早已忍不住紧紧贴住宁子衿,每一次都是一阵颤栗,灼热的呼吸中,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此时死了算了!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宁子衿抓住悠悠滚烫的小手,本以为可以靠着自己手心的冰凉可以让她好受一些,谁知刚刚抓住,便发觉是火炉挨着了火炭,顿时悠悠的小身子剧烈一颤,唇中发出些更加渴望的呢喃。
她本已经难受到极点,唯一的理智知道宁莨还在,拼了命似的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嘴唇都已经被咬破。宁莨一走,她再也难以控制住自己,整个身体也如爆发了一般,竟有剧痛冲向心脉。
“哥哥,哥哥!”
悠悠摇着头,泪光隐隐,哀求着宁子衿。她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只是抱着唯一的希望而已。
“乖,再等等,很快就会过去。”
这一次,宁子衿是无论如何不敢再握她的手,更不敢移动半分。他早就预料到可能有这样的时候,韩波配了一方药,可以让他暂时对女性产生排斥和厌恶。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泪水打湿了宁子衿的浴袍,悠悠在那光滑的丝棉上拼力的摇着头,一双手完全不受控制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热气让她浑身已如沐浴一般湿透,汗水从她的衣衫里突破一直到宁子衿的浴袍,再到他原本还算干燥的肌肤。
“该死的!”
他猛然怒吼一声,抓住悠悠的身体扔到床上,这一次,热热的小身子脱开,他却气喘吁吁,好像经历了长途奔波。更可怕的是,那时他竟然空虚的脑中一片空白,莫名的烦躁,气愤。
“不许乱动,不许乱叫,知道不知道!”
伏在他耳边,恶狠狠的压低声音怒斥道。却忽然被她的小手抓住手心,令人颤栗的快感突破了唯一的底线冲进他身体某个地方。药,彻底失效了!韩波说过,这种药,万无一失,可是此时,这是怎么了!
“哥哥,走,你走。”
那小手抓着他的手,却努力得推着,虽然抓得紧,放不开,却拼命和自己抗争做着推的动作。她好难受,好热,她真希望死了算了,不用再折磨自己,更不用折磨哥哥!
宁子衿身子轻微僵持,站起来把空调开到最大,深吸一口冷气上床,把那小小的身体搂进怀里,死死的压住。
冷风吹醒了汗湿的睫毛,清晨的花朵般晃动。
悠悠浑身疲乏而刺痛,甚至连睁开眼睛都没有力气,在被子里蜷缩了许久,才慢慢感受到更大的冷气就在她头上。不行,再这样被空调吹下去,会得病。她动了动,立刻觉察到身上有重重的东西压着。
勉强打开眼皮,倏忽得一双眼睛放大,然后渐渐的,把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脸看清楚了。
沉睡中的宁子衿,依旧蹙着眉端,似有千般解不开的心事。眉目俊秀,面色清朗,一如这宁公馆背后的山风。眉宇如高耸的松树,眼帘如层叠的绿草,鼻如山峦,唇如锐石,若有若无的噙着儒雅的气息。
多年封闭在公馆里,宁子衿的脸色略显苍白,比之常人,少了些烟尘之气,却多了高贵冷漠,甚至悠悠觉得,他有些像电影里城堡的吸血鬼伯爵,即使入睡的时候,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探测人的内心。
“看够了?”
悠悠的表情微微一变,还未笑出来,宁子衿倏忽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僵在脸上奇怪的表情。
他真是吸血鬼伯爵啊!不过刚刚想到那里,怎么就真的知道呢?悠悠不解的眨巴着眼睛,随着宁子衿起床,也坐起来。
胸前身上一凉,悠悠差点跳起来!这,这是什么状况,她怎么躺在哥哥的床上。情景回放,她刚刚居然是,居然是躺在哥哥的怀里!难怪身上那么重。悠悠略带痴呆得想到此处,点了点头。
“去放洗澡水!”
宁子衿抬手一记爆栗敲在她头上,腿僵硬得搭在床边,伸手费力得去够轮椅。
从前都是韩波和韩沨轮番守夜,所以宁子衿早起的一切事情也都是他们打理,悠悠一时脑中混乱,更加没有想到。
直到被这么一敲,才慌慌张张跳下床,光着脚跑到轮椅边扶住,宁子衿双臂撑住,顺利的坐进轮椅里。
这就是四年来悠悠替他做的治疗,每天都要练习,久而久之,宁子衿两条胳臂的力量,已经堪比他两条废腿。
待宁子衿坐好,悠悠便匆匆进浴室里放水。屋内是木质地板,踩在上面尚且没有冷的感觉,可刚刚踏进浴室,光着的脚立刻被刺骨的冷刺激到抽经。悠悠这才注意到,她是赤着脚四处乱跑。
顾不得那么多,先把浴池的水放开。巨大的镜子里,一个女人,头发凌乱如同鸟窝,身上的衣衫敞开着,已经有一半的胸衣露出来。她呆呆的看着,许久许久,才发觉这镜子里的人竟然是自己!
她,这个样子,在宁子衿的房间里,床上,睡了一觉!悠悠简直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昨晚的事情,慢慢的旋转回来。她唯一记得的,也就是喝了一杯安神茶,然后,浑身燥热,痛苦难堪。
后来呢,她只记得自己在扯衣服,晃晃悠悠有宁莨恶心狰狞的面孔,她在哥哥的怀里,然后,脑子里剩下一段白花花的东西!悠悠身子轻轻一晃,几乎摔倒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撑住了腰身。
“怎么做事磨磨蹭蹭的!”
宁子衿说着兀自推动轮椅到浴缸前,用手试试水温,关掉了还在哗哗流着的热水。
悠悠向后退了半步,一半是给宁子衿让地方,一半是认错,还有点小小的想法就是,她是不是不该在如此暧昧的地方挨他那么近?
小脑袋压在胸前,为时已晚得整理着胸前的衣裳。她到底费了多大的力气,睡衣的扣子居然松垮垮的靠一条棉线挂在上面,即使系上,也没有多少改善。她为什么要穿睡衣来这里呢,如果是别的衣裳,肯定不容易解开!
悠悠灰心丧气得想,她果真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不对啊,哥哥貌似那方面明明不行的吧,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况且刚刚,她虽然衣衫凌乱,但好歹是穿在身上的!
“叔叔我们,啊……”
半句话问出去就变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呼,面前的宁子衿竟然不着寸缕躺在浴缸里!
“闭嘴!”
宁子衿塞住耳朵不耐烦的低吼一声。泡泡遮住他一多半的身体,不过是看个肩膀胸膛,至于她像被强暴了一样大叫吗?
“额,叔叔,悠悠去弄早点。”
猛地住声,悠悠再看一眼宁子衿,慌乱之中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她并没有,而是撂下一句话,脸红心跳的冲出了浴室和宁子衿的房间。
哥哥的胸膛,真是结实啊,一点也不像生病的病人。明明很苍白的肌肤,被阳光那么一照,就显得特别精壮。若是正常人,不不,即使这样,也真的很吸引女人,比那种视频里的男人真是帅出几万倍!
如果哥哥的腿能好起来,该是个翩翩公子吧。不不,不只是公子,还是很英勇的英雄,哥哥有勇有谋,若生在三国时期,哪里还有关于和吕布的地位?若生在魏晋南北朝,那收果子的就一定是哥哥,嵇康只能感叹生不逢时。
“悠悠?”
韩沨下楼,恰巧遇到悠悠。睡衣皱巴巴的,胸前若隐若无,而且刚刚从宁子衿的房间里出来,让他怎么看,都觉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