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冷笑,这个胆小鬼,之前一张嘴巴还很利的,怎么一听到要杀她就吓成这样子了。
打算回暗屋,走了几步,身后却没有动静,那个女人愣在当场,没有移步。
我不悦的扬眉,她在干什么?该不会吓呆了吧?
可定睛望去,她苍白的小脸却布满愤怒,扬唇,出口的话又带着责备和怒火。
怎么了?她有没有搞清楚状况?那些人可都是当年犯下杀掠的人,他们个个都该死的,我不过是替人手仞罢了,何罪之有?何错之有?
不懂情况就乱骂一通,我也光火起来,与她争吵之间,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杀她的念头。
这问题有些严重了,以前,我从来不带任何人在身边,而如今,我却跟一个仇人的女儿在这里争执不下,是不是出问题了?我应该杀了她的。
微微恼了,手扣上剑柄,却意外的传来痛感,低头看去,手臂上的伤还在流血呢。
罢了,这个女人或许还有利用之处,留下她可以帮着上药吧!
于是,又很仁慈的放过她了!
暗夜里,她忽然出声,提议让我哭笑不得,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我好心好意的放过她,她又提死的事情,难不成她被虐疯了?我当然如她所愿了,在我残无幽的剑下,没有人不痛快的死去的,我又不喜欢折磨人。
她跟在身后走的很慢很慢,我知道她一定又被吓住了,心里扬起笑意,真是一个好玩的人啊!
身后忽然传来低呼,回过头去,她摔倒在地,腿上被擦伤了,坐在哪里兹牙列嘴,似乎非常的痛。
我撇嘴,女人都自以为很金贵,受点小伤也能喊个半天,真是太夸张了,如果像我这样被人硬生生的砍下一块肉,那她是不是要晕死过去呢?
受不了,只好恼怒的转身把她拉起来,我这可不是好心要帮她,因为我还等着她帮我上药呢。
牵在手里的小手真的好小,我怀疑有没有我的手一半大?心里某一块地方忽然放软,一如手中包裹的滑嫩般,竟然非常的自然舒服。
回到暗屋,甩开她进独自进了门,我以为她会主动跟进来,却不想站在门口当傻子,非要我严厉喝斥才闪进来。
这个女主一点自主性都没有,真怀疑她是怎么活到十几岁的。
发现她有这个毛病后,我需要她做任何事情都带着命令的口吻,所以,事情也就顺利多了。
把药递给她,发现她抽息的声音,想必是被我身后的剑伤给吓住了吧。
没有理会她的埋怨,可是……她能不能认真一点啊?药材很贵的,竟然敢给我分神?
她似乎也被吓住了,很快把药粉给我洒在了伤口处,一阵剧烈的灼伤痛感袭来,我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的痛呼,可天知道我有多痛啊?但在美人面前,男子汉岂能喊出这个丢人的字眼?
其实,我受过的伤很少,但我宁愿承认很多,男人挥身刀光剑影中,难免要挨伤的,所以,说多的话会不会显示自己强盛一点呢?
咬紧牙关忍过去,然后我假装无事般把衣服给披上来,身边是刚刚买回来的酒,猛烈的灌了几口,痛感已经完全消去了,只剩下一丝迷醉之感!
想起自己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我没有多停留,起身就要离开,身后的小女孩眨着一双疲倦的眼。
我漠视之!
酒浇去了手臂后的灼痛,我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一点,回过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她正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似乎把我当成了动物般欣赏。
微微一愕,我忽然不喜欢两个人之间的沉闷,于是,我开口询问她的名子,却不想她竟然对我说慌,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林滢滢叫她环儿,而她自称自己叫洛丝儿,这明白着是想忽悠我,心底微微冷哼,我最不喜欢别人睁眼说瞎话了,虽然我也骗了很多人,可……那是理所当然的,成霸业者,谁不善于说谎?
为此小事,我竟然兴趣大增与她争执不下,真是有够郁闷的,何时起,我残无幽竟然变得如此小节?我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的,困惑的扫了女子几眼,我打算不再说话了!
可是,我闭嘴并不代带耳朵就能清净,身后的女人忽然善心大起,竟然提议要帮我看看伤口的血止住了没有?我当然是非常愿意配合了。
她凌乱带着微热的气息碰散在我的颈上,让我没来由的皱眉,心里的某根弦绷的一下便断裂了,虽然我不知道断了那根,但我可以确定自己对于她的靠近是有反映的。
该死的,我残无幽虽然爱美人,但我却可以保证至今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也没有对任何女人感兴趣过,可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接近让我如此的……难于讨厌?
她的手在我背后摸摸索索,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总之,我感觉她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
啪的一声,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映之时,绑在面具上的银丝断裂开来,面具应声而下。
我一怔,利目扫向身后怔愣的女人,她这是在找死?
在我恶恶狠狠的目光下,她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惊慌的朝后退了几步。
见她慌张的模样,我的气一下子就消了,但声音还是非常的冰冷。
下意识的捡回面具重新带上,我打算不再与她计较,如果换作是别的人,手中的剑早就取向了她的脑袋。
她似乎被我的脸庞给惊住了,怔了半晒,微微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