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车车根本就没有挣扎,连一丝挣扎的心都没有,连同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迷迷糊糊起来,让人看了难以形容出来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表情了。
那么换句话说,车车可能、或许、大概还没有从饶辰突然又发怒的情绪转变中反应过来!?又或者不是,因为她的脑袋瓜子疑似想起了什么,此时正在不停地转动着,连同眼神儿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了。
饶辰见了感到着实诡异,被她这出奇怪异的平静弄得背脊直发毛,不知道这颗定时炸弹又要玩出什么把戏?就那在华瑞杂物房以及医院所发生令人感到十分蛋痛的事件,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了。
他忍不住皱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胸口像被用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一样难受,发出阴绰绰的声音质问她:“怎么,感到害怕,又在转动脑袋瓜子想盘算我了是吗?”
“……?”车车脑中奔过一串串问号,脑门上写满了心中的疑问。
她想啊,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由于证据不明确,光凭法莱圣雅的香水明星跟他之间的暧昧,根本就不能断定出他的身份也!而且,虽然这次是有备而来,对法莱圣雅的老总做了各种科普,但是那些有钱人的身份就跟个谜一样,除了了解一些皮毛琐碎之外什么都没有查到,她就感到好失望,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地吐出一口沮丧气。
饶辰看着她那副十分欠扁的表情,真想狠狠地蹂躏,“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觉得跟我玩心理游戏,大家一起猜猜猜很好玩,很刺激?”
“不是啊,”车车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神戳戳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时间,饶辰搞不清楚车车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愣了一下,“我是什么人,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车车无视他犀利的眼神,“那当然了,因为你姓饶,法莱圣雅的老总也姓饶,所以我就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而且,我刚才在大厅没有见着他的身影,反而在这里撞见了你跟法莱圣雅的香水明星在爱爱?!”
话说到这儿,车车观察了一下饶辰那张目无表情地脸,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理直气壮地继续说着:“还有啊,我可记得你刚才有跟她说,过两天在联系她谈广告的事!?据说我所知,法莱圣雅捧红的香水明星除非是双方解除了合同,不然是不能代言除了他家香水之外的其他香水的。所以啦,你是不是跟饶总有什么关系呢?”
“……?”这愣头愣脑的女人一点都不傻啊,会用推理来揣摩别人的身份了?只是她到底怀着怎样的一种变态心理才会说出这番话的呢?
饶辰心中虽然感到很是好奇,却又忍不住厌恶起来。
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很讨厌像个挖掘户一样对自己身份不停挖掘,最后想要放上筹码的女人,以至他询问她的语气中都夹杂着一股火药味儿:“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身份做什么?难道,得知我的身份符合你爱慕虚荣的最佳条件,你就打算向我投怀送抱?还是说,你想巴结法莱圣雅的饶总,让他捧你做下一届的香水之星?”
什么?这衣冠禽兽刚才说什么?
车车神情僵硬,觉得贱鸭的话说得好奇怪,心中忍不住暗暗地揣摩就他那脾气,肯定跟受过高等教育,在商界一直都好口碑的饶总没有丁点关系吧?便十分挑衅地说道:“你管我,我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就你那劈叉动作,足以证明你这个人蛮有趣的,你说我会不会特别关注你的身份呢!?”
听完这句话,饶辰的脑袋像被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发出“哐”地一声,脸都青了。但没隔几秒钟后,他敛了心中的情绪,用手指十分邪恶地描绘着车车脸颊的轮廓,慵懒的眼神儿里闪动着一丝暧昧的神色,借着室内的灯光将致命的吸引力发挥地淋淋尽致,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让人顷刻间就沦陷了进去。
车车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像只被施了魔法的洋娃娃一样,怔住了。
饶辰妖媚至极地笑了起来,将脸凑近她:“没想到两天不见,你就变得越来越可爱,又不把我放在眼里,想爬到我头顶上来叫泄了!?”
“……?”车车纳闷地眨了眨眼睛,连小眉头都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把闪烁不定的目光凝定在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上。
饶辰把手往下移去,用手指拖住她的下颔,勾起唇角:“你还敢这么赤裸裸地直视着我?”
他这人想那样啊?明明是他自己一副坏心眼儿地用小眼神儿来勾引人,还不准人看了?车车表示压力很大,在心中鼓起勇气质问他:“你不想让我看着你,你就把眼睛给我闭上呗。还有,你这么风骚的看着我干嘛?”
“你觉得呢?”饶辰很挑衅地反问她。
“吃多了撑着找不到事儿做,你这种人简直就无聊透顶。”
车车沉着脸,愠怒地瞪着他,不等他回答,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是看不下去你这种人,就像个成天只会跟宫女们鬼混作乐的太子一样,勾引完小明星,跟对方暧昧之后,又跑来勾引我,你当我是什么?哼!”
饶辰猛地一震,对车车突然抛出的这句话感到十分的惊讶。随即,他好似从中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嘴角竟没有来由地勾起一抹邪魅又嘲弄的笑意,气势非常强大,就像他是她心中的那片天空一样询问她:“你带着这么浓烈的一股酸味儿,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是在暗示我,你在吃Be的醋?怪我这两天没有联络你,花时间来疼爱你?”
“什么?”车车一阵愕然,被饶辰莫名其妙地话给吓得心中猛然间刮起了一阵龙卷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脸颊变得红扑扑地,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过于慌乱地出声反驳他的话,“你在说什么?你也太……太自恋……太自大了,太会曲解别人的意思……我……我吃你的醋?我……”
说着说着,车车就觉得胸口憋闷地好难受,脑中过分敏感地纠结着那个问题,导致她整个人都跟着萎缩了一样,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完全没有了底气。
这让饶辰见了,心中暗暗地窃喜起来,用手指拂过她散落在脸庞上的几缕发丝,捋到她耳朵后面之后,就以无比轻柔地动作,慢慢地抚摸着她颈部那细腻柔嫩的肌肤,喉头发出慵懒的嗓音询问她:“你若不是,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一瞬间,车车像被他施了魔咒似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一阵酥酥麻麻如电流般的温热也在她体内骤然流窜着,令她很不舒服地扭动了下身子,张了张嘴从喉头刚冒出一句没人能听懂的话语来回答他的问题,就惊觉不对劲儿,有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于是立马改口,十分坚定地告诉他:“我没有紧张,我一点都不紧张,是你自己在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