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赫然发现这么一件事来,就是当她追着忧郁帅气的钢琴师来到二楼时,觉察到走廊上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气息,甚至空气里飘动着淡淡的血腥味儿的那会儿,并不是出自自己的幻觉,而是308号房里面的人那个时候正在受害。
并且,后来听到类似像喉管深处发出的奇怪声音,车车现在想起来,在结合着房中死者的受害场面,一下子就醒悟了,那微弱的声音是男死者被切断喉管时,想呼救所冒出来的响声,一股寒意就贯穿了车车的整个身体,令她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一种说不出的恐怖给紧紧地包裹住了。
她脸上露出一种十分怪异的表情,嘴唇颤抖了起来,不敢想象当时要是打开了308号房间的大门,而不是306号房间,那么会不会也像被害者们被切断喉管致死呢?她越分析心中就越感到害怕,觉得喉头一阵阵的刺痛着,好像无形中有一只手正死死地掐住了脖子似的。
“小贱包!?”饶辰察觉到了怀中的车车情绪有些失控起来,忍不住伸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肩,安抚着她:“小贱包,没事的不要害怕,小贱包你看着我,我带你回大厅。”
身体剧烈发着抖的车车,情绪完全失控了,喉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回答他的话,十分迷惘失措地望着他,整个人迷迷糊糊就跟陷入一个无敌的黑洞中,像抓住一根救命草般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跟着他的脚步往大厅走去。
而原本一些在大厅靠近二楼玄关的人,听到女侍者刚才的叫喊声,都纷纷赶了过来,用一种不解的眼神儿注视着走廊上的三人,其中跟饶辰相熟的人没有立刻发现事态的严重性,都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忍不住出声询问他:“饶少,你也太会玩了吧?”
“是啊,我们都不敢像你,一来就把两个妞给吓得面无血色!”
“饶少,看来你怀中的这妞功课做的严重不足啊,得抽时间好好调教调教才行。”
富二代们所说出的话,让饶辰心头燃起了一股无名火来,语气自然也很不好地甩给他们一句:“闭上你们的嘴。”
“饶少,都玩得这妞振作不起来了,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最后说一次,敛了你那表情,闭上你的嘴。黄总死在了房中,自己去看。”
“什么?”富二代们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哼!”
一阵电光火石,夹杂着怒气的对话过后,所有人都闻风火速赶了过来,强力插入进行围观,其中爽妈跟马媛利站在人群里,忽然瞄见车车的身影,都已惊讶无比的表情看着她以及她身边的男人。
马媛利拧着眉头,实在想不通车车怎么又跟那个男人搅和上了?立马走上前去,跟饶辰进行了一段诡异的对白之后,就把车车从他手中拖走,完全不管身后七嘴八舌正围绕着命案展开谈论的人们,把车车拉到角落,和爽妈对她进行惨绝人寰的密集型问话。
“车车,你怎么一转眼不见又勾搭上了他?”
“车车,你醒醒啊,你这是什么表情?”
“车车,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车车啊,你是不是亲自去体验狂风中肆虐的诱惑,最后都把自己搞残了呢?!”
“车车,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你有没有搞清楚啊?”
“车车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这么快就勾搭上了饶总的儿子,法莱圣雅未来的设计师就是你了。”爽妈这句犹如原子弹般的话一落下,就在车车跟马媛利的脑中掀起了一阵晴天霹雳一般风暴。
车车浑身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回过神儿,抬起头神戳戳地看着爽妈,脸上的神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准确地描述出来,那是怎样的一副怪异的神情了。
“你刚才说什么?”
爽妈被她的样子吓得额头飙出了一排冷汗,“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好吓人。”
“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是问你怎么一眨眼的时间就跟法莱圣雅的少爷勾搭上了?”
“你是说那贱鸭是饶总的儿子?”
“难道你不知道?说得也是,你很少来我工作室,我也是从小荃那儿知道的,上个星期饶家少爷从美国回来,她师姐本来想在机场搞个浪漫的邂逅去勾搭他,结果人家却看不上她。”
“……?”听完这话,车车脑中就像爆发了一场大地震一样,一脸雾里梦里的转过头去看着默默不语陷入沉思中的饶辰,突觉自己犯下了大错,喉头发出猫咪般十分细弱的喵喵声,却没人能听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让离她最近的马媛利听了,忍不住撇过脸去看着她,发现她脸上露出的表情十分的犯罪可恶,而伸手捶了她一拳:“车车,你在做什么?我问你,你一转眼就勾搭上他,跑到二楼来到底跟他做了些什么?我们在大厅听人说这人发生很奇怪的声音。”
马媛利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起这事车车的大脑就过渡到了那件事中去,感到十分的恐惧起来,脊背直冒冷汗,连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了。
她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通俗易懂的话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十分详细地告诉了爽妈跟马媛利,两人听后都不约而同地,愕然地睁大的眼睛。
马媛利问车车:“对了,你说的钢琴师去了什么地方?你不是说你追着他才会来到二楼的吗?你有没有见着对方啊?”
车车摇了摇脑袋换了一种思维分析了一下,正准备张口说出忧郁帅气的钢琴师说不准被人杀了扔海里喂鱼的想法,那前来围观的人中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了一声:“去监视摄影机看看,到底是谁杀了黄总?!”就将她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过去,却没料在撇过头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就在半空中跟一道略带忧郁的眼神儿撞在了一起。
车车心中猛地一震,皱起了小眉头,心中邪恶地嘟囔着:“钢琴师居然没死?!”但转念一想,没死好啊,能发出那么好听的声音的人死掉的话实在太可惜了,便敛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心里偷着乐。
忧郁帅气的钢琴师察觉到,她那很不寻常地目光正盯着自己,表情就变得有点儿尴尬,轻轻地垂下眼眸,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昏黄的灯光朦朦胧胧地洒在了他修长的身影上,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神秘兮兮起来。
车车慢悠悠地抬起小白腿,积极地向他靠了过去,脸上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跟他打着招呼:“嗨!”
这招呼声并不大,但是却犹如千万传音一样,硬生生地刺进了饶辰的顺风耳中,令他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从深思中忽地回过神儿来,扬起头颅,目光如脱缰的野马一样斜射了过去盯着车车,看着三十秒之前还一副犹如脑瘫患者一样,极度精神不振的她,在三十秒之后居然重获新生般明目张胆的勾搭起帅哥来了,他的心就没有来由地一阵一阵抽搐着。
再加上车车此时表情贱贱的向忧郁帅气的钢琴师挤眉弄眼着,他就完全不懂她的脑子是用什么东西来构造的了,不过却从中推测出,她肯定是那种能自我鼓舞着满地满血复活,不是需要别人来安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