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张开牙齿,却觉嘴巴被他另一只手堵住。
她徐徐睁开眼,举起手臂要掐他脖子:“唔唔唔——”
“米小贱,没事了。”他的手掌轻放在她眼前,感觉到她的睫毛刷过手心,微痒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挠过心里,却也安抚了几个小时前肆意的慌张。
“你到底惹了多少桃花债?”漆漆抓着他手腕,拿开他的手,“怪不得你爸妈要你结婚,再不安定下来,迟早被讨债的祸害。”
她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起身时环视四周,还是在他家?
“她是我朋友的女儿,青春期过分叛逆,我帮忙照看。”
“是么?我瞧她可不想只是长幼之情。”她拉开被子,左手拍了拍脑袋,皱着眉。
之前是想起了什么?
凌萌手指揉着她眉心:“你脑袋摔着,别用脑过度,影响智商。本来就不聪明。”
她张口欲咬他的手,见他跟逗宠物似的调戏她,米小贱不情愿了:“你严肃点,咱说正事。”说时拉着他坐在床边,“我是不是有病?”
“你现在才知道?”
“凌萌我告诉你,我说真的,我真怀疑自己精神方面有问题。混蛋,你笑什么笑。”她气急败坏,抓起枕头往他脸上扣,“每次我说正事你就不正经,你装?”
心里的忐忑好像初春时连日的阴霾天一样,乌云积压着。
她打得越来越用力,怒时声音委屈:“如果我有事,你告诉我啊,我不想当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到了最后被人笑。我……”
声音仿佛被人吹熄的烛火,霎时泯灭。
她保持原来的动作僵在原处,凌萌忽而张开手臂将她搂入怀中,微低着头,他的发丝摩挲着她的耳朵,痒痒的,他的怀抱很暖,像是为了给她带来明媚而存。他的双手捂着她耳朵时,说:
“没人会笑你,即使他们笑了,我也不会让你听到。懂吗?”
她木楞地眨了眨眼,嗯了声。
熟悉的怀抱,依旧的语调,可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我去给你煮粥,你继续睡。”
凌萌离开时,她还在发愣,他步伐极快,出了房间时,右手拍在心房位置。
心跳加快,甚至刚才,想要吻下去。
中午时惊险的那幕,将疯狂的保护欲牵扯出来,一并带出来的,还有……占有欲吗?
想至此,凌萌当即去灌了几杯冷水,冷静下来时,想起安笙清说过的——“不该爱。”
不该,不该……
“萌哥哥,你在那发情什么?唔,难道你想要我?”某人贱贱的语调从房门传来,探出来的脑袋晃了晃。
“米小贱,你给我爬回去!”
“喔——我想说的是,你下面,起了小帐篷。”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