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异巨制——沙漠岩画
在世界文明发源地之一的非洲有许多史前原始岩画,这些岩画精美绝伦,分布极为广泛,约有十多个国家,如阿尔及利亚、埃塞俄比亚、埃及、莫桑比克、肯尼亚等都有这种原始的艺术作品保留下来,而且数量非常多,流传也很广。
这些岩画有相当复杂的表现形式和手法,还有丰富多彩的内容。粗犷朴实的笔画使用的是水混合红岩石磨成的粉末冷制而成的颜料,由于颜料中的水分能充分渗入岩壁内,长久接触后发生化学变化,使颜料溶进岩壁。因而很多年后,画面依然鲜艳夺目。
早在1721年,一个葡萄牙人旅游团从委内瑞拉出发到莫桑比克旅游观光,一个旅游团成员偶然在岩壁上发现了一幅画着动物的岩画。随后人们又发现了位于阿尔及利亚东部的巨大颜料库,它位于撒哈拉沙漠中的恩阿哲尔山脉,这条山脉长800千米,宽50~60千米,岩画的主要颜料就是那里蕴藏着的丰富的红砂土矿藏。1956年,一个法国探险队在这片广阔的山区里竟发现了1万多幅岩画作品。
科学家们根据这些岩画所反映的内容,推断撒哈拉地区以前并不是沙漠,这里曾生存着一群处在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的人们,他们的谋生手段是猎取大型水栖动物,也放牧羊群。大量考古资料证实,公元前8000年~前2000年,在地质学上是非洲寒武纪的潮湿期,那时撒哈拉地区并不是沙漠,而是一片布满热带植物的草原,这种草原正适合狩猎。
非洲原始岩画中,有许多神秘的人物形象,有的是手持长矛、圆盾的武士,他们乘坐战车迅猛飞驰,仿佛雄伟的战士;有的场面则是人们射击野鹿和狩猎野牛,他们手持弓箭,个个身材魁梧。科学家们由此得出以下结论:当时战争频繁,甚至成为了人们的职业,而在经济中占突出地位的是狩猎。画面上有些人戴着小帽子,身缠腰布;有些作出敲击乐器的样子;有些作出贡献物品的样子,仿佛是描述祭神的画面。其中还有画着巨大圆脑袋的人像,他们的服饰非常厚重笨拙,除了两只眼睛,脸上什么也没有,而且表情呆滞。人类发明了宇宙飞船以后才明白这些画面的意思,现在的宇航员穿上宇航服、戴上帽子后,与那些圆头人像有着惊人的相似。
究竟是谁创作的非洲原始岩画呢?许多人认为是当地的土著布须曼人创作的。布须曼人的文化中心正是撒哈拉地区,在这个中心地区发现的许多岩画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北边的塔西里,南边的非洲中部及南部,东边的埃及的岩画都是从这个中心地区传播出去的。
撒哈拉岩画而一些欧洲学者则坚持认为外来文化的传播创造了非洲史前岩画,有的干脆说非洲史前岩画是欧洲史前岩画的复制品。他们认为首批欧洲移民尼安德特人在公元前5万年左右来到非洲,大批克罗马侬人在4000年后移居非洲,他们是欧洲史前岩画的创造者,是他们把岩画带到了非洲。
但不少专家指出,岩画中表现了非洲一些部族的人种特征,例如非洲人一般都是高耸臀部,这是欧洲史前岩画中不可能有的。非洲岩画究竟是天外来客的随心之作,还是非洲土著布须曼人的智慧结晶,或是欧洲史前岩画的复制品?现在仍然众说纷纭。然而非洲岩画的发现对世界原始文化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它能使我们了解、考察非洲原始部族的生活与社会形态,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而在所有的非洲原始岩画中,撒哈拉大沙漠的壁画尤为壮观。
那些充满神秘色彩的沙漠壁画是德国探险家巴尔斯于1850年在撒哈拉考察时无意中发现的,有鸵鸟、水牛及各式各样的人物像。由于缺乏考古知识,当时这些壁画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23年后,科学家专门对这些壁画进行了考察,结果发现在画中记述的都是1万年以前的景象。
后来,在撒哈拉大沙漠中部的塔西利台地恩阿哲尔高原上人们又偶然发现了一处巨大的壁画群落。这个壁画群落长达数千米,全都绘在岩阴上,上面刻画了远古人们的生活情景,五颜六色、色彩雅致。亨利·罗特于1956年率法国探险队进入沙漠,第二年,他们回到巴黎,带回面积约116万平方英尺的壁画复制品及照片,成为当时轰动世界的考古新闻。
在沙漠中,科学家还发掘出许多的村落遗址,它们都是新石器时代的人类遗址。从发掘出的大量文物来看,撒哈拉在距今1万年至4000多年间是一个草木茂盛的绿洲。当时在这里劳动、生息、繁衍的部落和民族,创造了高度发达的文化,磨光石器的广泛流行和陶器的制造是其主要特征。当时的文化已发展到相当高的水平,从壁画中的撒哈拉文字和提斐那文字可以看出这一点。
壁画中绘有很多的马匹,还有形象生动、神态逼真的鸵鸟、大象、羚羊、长颈鹿等,甚至有描绘水牛形象的壁画。科学家断言,以塔西利台地为起点,南到基多湖畔,北到突尼斯洼地,构成了撒哈拉地区庞大的西北水路网。台地在多雨期出现了许多积水池,沿着这些积水池,繁殖出各种各样的动植物,撒哈拉文化得到高度发展,昌盛一时。
人们同时发现,只有极少数地区才有关于骆驼的壁画,而且这些骆驼形象的壁画都属于非洲岩画的后期作品。
据推测,大约在公元前400年~前300年左右,撒哈拉成为沙漠,骆驼才从西亚来到这里,罗马共和国的疆土扩张时期也在此时。根据壁画内容可以推测当时人们很可能喜欢在战争、狩猎、舞蹈和祭祀前后在岩壁上画画,用画来鼓舞情绪,或者表达对生活的热爱。这些画生活气息非常浓郁,非洲人民勤劳勇敢、乐观豪迈的民族性格和鲜明的地方特色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正如前文所说,另外一些学者以人种学为研究方向,认定并非由非洲本土的布须曼人绘制了岩画。其中之一的根据是布须曼人对透视法一无所知,而非洲岩画中却充分运用了这一技法。根据西班牙东部、北非、撒哈拉、埃及等地区岩画之间的相似之处,一些考古学家推测在遥远年代,从地中海有一群人漂泊到好望角去了。当他们漫游到撒哈拉及东非大平原时,那里还是一片充满生机的绿洲,正是他们理想的狩猎区和栖息地,而后他们停留在山区高原,在那里创作了许多最早的非洲岩画,成为最早的狩猎者以及狩猎艺术家。
然而这些只是部分人的主观猜测和臆想,毫无根据可言。至于说岩画不是布须曼人的作品,原因是他们不懂透视法则更显得荒谬。因为即使说后来的布须曼人不懂岩画知识和技巧,也并不代表那些已灭绝的布须曼人不懂。这种知识与技巧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掌握,而且传授方法非常神秘,所以后来的布须曼人看不懂前人所画的岩画并不足为奇。何况因年深日久不少岩画已模糊不清,后来者也难以辨认了,以人种学观点为依据是一种种族偏见,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还有个别学者认为很难弄清岩画究竟是非洲本土的古老艺术还是外界文化的辐射,而且他们认为任何伟大艺术都是国际性的,没有必要把任何艺术都贴上民族的标签,这种工作是毫无意义的。如同世界其他地区的画廊一样,非洲文化也兼容诸多民族及其原始宗教派别的艺术。尽管这种泛论并不能让所有的人满意,但它提供的认识非洲岩画出处的思路仍有可取之处。
撒哈拉大沙漠的岩画究竟是谁绘制的呢?这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如果能找到答案,将会对人类更全面地认识撒哈拉大沙漠的史前文明和发展历程有很大的帮助。
法国拉斯科山洞岩画西班牙的史前画廊
1879年,考古学家索图勒在西班牙阿尔塔米拉的一个洞穴内发现了大量壁画。经过考证,这些壁画被证实是出自原始人之手,描绘的是当时的各种动物。然而,许多考古学家对此不置可否,因为他们是反对达尔文的进化论的,自然不能接受这一结果。
但是,这些绘画终于被证明是史前艺术的最伟大的发现,其中大部分都是公元前15万~前1万年的作品。
1902年,即在索图勒去世约14年后,考古学家阿贝·亨利·布罗伊尔也来到了这个洞穴,不少动物的骨头被他从地下挖了出来,上面的雕刻画几乎和穴顶上的一模一样。
于是,人们再也不能怀疑这些绘画的真实性,而该洞穴也就此被称为“史前艺术的西斯廷教堂”。这些绘画的保存状态也同样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在欧洲,特别是在西班牙的东北部和法国的西南部还发现过100多个洞穴,里面刻满了石器时代的绘画和雕刻,但是,许多都因时间和气候的原因而毁损了。
人们称创造这一艺术的人为克罗马尼翁人,他们生活在公元前32万~前1万年之间,也就是石器时代。他们虽依靠采集植物和狩猎为生,却也不乏创造性的想象力。考古学家的研究表明:他们独特的文化有其连续性,生活在公元前15万~前1万年间的马格德林人的文化是这一时代文化最晚期的代表。
这些绘画的制作过程是这样的:先用尖利的燧石雕刻出轮廓,然后添加各种不同的颜色。当时的艺术家们不能创造出绿色和蓝色,但可能从氯化锰、煤炭和烟灰中提取了黑色和紫黑色。褐色、红色、黄色和橙色是由铁矿石、动物血或脂肪和植物汁液混合制成的。首先用骨制的臼和杵将铁矿石研磨成粉末,然后倒入动物血或脂肪以及植物的汁水,搅拌均匀,最后这些颜色就制出来了。作画的工具也是品种繁多:手指、兽毛或羽毛制成的刷子,或一根捣碎的树枝条。不过艺术家们有时也用苔藓做垫料,或者用中空的芦苇秆把颜色吹出来。
在阿尔塔米拉,考古学家们不仅发现了马格德林人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而且还发现了牛脂制成的赭色画笔。这些画是当时的艺术家们小心翼翼地在几乎无法透入日光的昏暗的内室中完成的,这表明当时人造光已经被使用了,事实上的确如此。从穴顶上的绘画我们可以知道,当时的人们已经使用的某种形式的脚手架。
许多考古学者认为,这类洞穴壁画很可能是某种迷信仪式的组成部分,即通过符号的诅咒使野兽易于捕获。古人也可能认为他们的捕获物身上所蕴含的勇猛和力量会通过绘画这种媒介而传给他们自己。这些绘画也可能是给青年猎手的教科书,用来教导他们如何来杀伤野兽,因为许多画上的标枪正刺在兽类的最致命处。
公元前1万年,冰川时代即将结束,气候慢慢变得温暖起来,自然万物开始复苏,马格林德人离开了洞穴来到地面。农垦时代就这样开始了,人类正朝着文明不断迈进。而史前画廊就成了他们留给自身历史的一笔丰富的遗产。正如目前的现代化常给人类设置陷阱一样,马格林德人学会了耕种,却丧失了想象力与丰富的创作才华。使得曾经辉煌的一切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澳大利亚原始洞穴中的神秘手印
直到现在,在澳大利亚保留着的许多原始洞穴中,仍可经常看到许多抽象化的飞行器或其他军事武器的简化符号,以及许多各种各样的手印。
人类学家曾作过如此的记载,在澳大利亚,图腾信仰十分盛行,在有的土著人中还普遍保留着这样的习俗:当一个人结婚时,在神庙中应留下他右手的印记,而在死去时,在神庙中留下其左手的印记。由此可以推测,旧石器时代洞穴岩画上留下的手印,不仅仅是表示一种企图去控制猎物的力量,也可能是作为参与一种神圣仪式的印记。后来在太平洋群岛、非洲、印度等地均发现这些手印,中国嘉峪关也曾发现过印有手印的石块,不过已很难确定其确切年代。
目前,有关原始洞穴岩画上的手印主要有以下几种不同的看法:
第一,认为这些手印是岩画作者留下的符号,表示“我在这里”。
第二,认为是成人把婴儿的手印印在上面的,意味着对某种社交活动的参与。亚历山大·马沙克就持这一观点。
第三,认为这些手印只是属于妇女和儿童的,他们之所以在岩壁上印上手印,目的仅是为了好玩或者是一个“审美显示”,也就是一种“为艺术而艺术”的解释。
第四,古德恩把手印视为史前人类的一种“自残”行为,其目的等同于现代原始部族中的“自残”行为。他说:“自残的手印像一个悲剧合唱中的迭句那样,在那里永远地呼唤着,要求帮助和怜悯。”
第五,认为手印与狩猎巫术密切相关。AR韦尔布鲁真就认为手印是为了唤起“狩猎者的巫术能作用于被符号化了的动物”,或者是作为一种变感巫术的手段,以祈求使动物不断繁殖。
第六,认为它是一种求子的丰产巫术留下的印记,目的在于想与“母神”取得联系。
第七,认为所有手印均为妇女的手印,手印是一种女性性符号,与手印相伴的是一些点和短线是男性性符号。安德烈·勒鲁伊·古朗是持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
由于目前手头掌握的依据很少,所以每一派都很难为自己的论点提供足以令人信服的证据。不过有不少人,根据现代原始部族中盛行的习俗,比较认同人类学家斯潘塞和吉伦的解释,亦即所谓的当珠灵牌从洞穴中被移走时,洞穴入口处上面留下的珠灵牌所有者的手印是为了“让灵魂知道”。但要把澳大利亚原始洞穴中的手印究竟代表什么搞清楚,在近期内是不大可能做到的,还需人们继续探索。
史前的“处女禁忌”
史前人类迈入一夫一妻制家庭的重大事件之一就是“处女禁忌”,它反映着原始人的心理与观念,反映着现代家庭建立的艰难历程。直到今天,在男子和女子的潜意识中还或多或少残留着处女禁忌的余渣。因此,对于处女禁忌这种神秘的文化现象加以科学的分析,就能从一定程度来研究婚姻史、民俗学、心理学,并且通过分析、研究,使人们正确地认识人类的童年。
如今处女禁忌在澳大利亚的一些原始土著部落中依然存在。如果部落里有人结婚,人们就纷纷前来祝贺,大家尽情地喝酒、跳舞。当婚礼的狂欢达到高潮时,部落里的一些人就会把新娘簇拥到另一个房间里,用石器或其他工具破除她的童贞。然后,由一个人将沾有处女血的东西拿出来向大家展示。至此,婚姻仪式才算真正完成。
女性雕像事实上,处女禁忌在人类早年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曾经在各部落流行过。在澳大利亚的某些原始部落中,当姑娘到青春期时,就由部落中受人尊敬的年老的妇女弄破处女膜。位于非洲赤道附近的马萨、马来亚的沙凯族、苏门答腊的巴塔斯族都有类似的习俗。史学家通过研究了解到:这种习俗告诉了人们史前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之前心理状态和婚姻状态的某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