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花陌,他只是怔怔地站着,脸上一如既往地写着他那千年不变的幼稚的表情,我没有退路了,只能说:‘检查。’
我别了花陌。他向右,我向左。总算把清雪给找回来了,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我听完,看到她的眼睛肿胀得像个桃子似的,其实,我也早已泪流满面。
她为朋友哭,我为没有朋友而哭。
过了一会儿,抬手用纸拭了拭眼睛,看着立河一爷们,比她还哭得狼狈,两人对视时,都感到特难为情,晓珊为了打破这种长久的尴尬,便开口笑着说:“我讲话颠三倒四的,完全没有个顺序,连时间也是乱的,不知你听明白没有?”说着,她伸手掏手机看时间,笑着说:“没有明白,也只好以后详细跟你说了,现在我抓紧接着先的说。”
立河明白她的意思,并点头。
“昨晚我们回宿舍后,我忙着给她吹头发换衣。完了她也安然无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并未放心,一晚上都是半睡半醒的,怕她醒来叫我有事。天亮我起了床,她也醒了,只是迷惑地看着我,还没等她开口问我什么,我就连连示意她不要动,说:‘现在,我什么也不准你问不准你想,好好睡觉就行啦,早上的课我会给你请假的,放心吧。’
我看着她龟裂的嘴唇和洁雪一般的脸,有气无力的样子,就感到阵阵的难过。她倒也听话,乖乖地闭了眼又重新睡去。于是,我也放心地上学去了。
先前我说的,等回到宿舍,看她吐得天翻地覆的。整张脸看上去红红的,我摸了一下,火一般地滚烫。这还得了,得赶紧送医院;我抽了一下自己的脸:‘早该送她去医院了,还顾着去上学;就是陪在她身边,照看一下也是好的。’
后来,我仍叫了花陌,背着她来到医院。
一直昏迷中的清雪,像是失去了知觉,但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你的名字,直到医生给用了药,才静静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