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喽!怎么?蓝朔将你赶出来了?我听说他为了柳心好像是铁了心的要守身如玉啊?嗤嗤……倒是苦了你们这一帮痴情于他的人。”窦玉莲眯起眼睛,嘲弄的看向常月。
“不要再说了!我只是问你!有!还是没有!给我!”窦玉莲的眼神让常月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条丧家之犬。
窦玉莲玉臂轻轻一震,一个碧玉通透小瓷瓶飞跃而出,直直的朝常月飞去。
“就是这个?”常月皱眉,就这一个小小的瓶子内,能装多少啊?
明白常月的怀疑,窦玉莲轻轻一笑,娇媚道:“你不要看只有这么一点点,在这里,可是装着五十人的份,洒在汤汁之中,我保管今生今世,蓝朔都不会再离开你。”
“真的?”嘴里虽然说着怀疑,脸上却洋溢出微笑,手下不敢怠慢,将瓷瓶轻轻纳入怀中。
“好了!药品我已经给你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计划对付柳心了吧?”
微微犹豫,常月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符,轻哼道:“这是雪严令,蓝朔的手下,有一个叫做果非的,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亲近我,在我被蓝朔赶出门的那一天,果非悄悄送给我的,听说可以调动蓝国的半数兵力。”
“哦?”窦玉莲黛眉一挑,计上心头。
装作很不解的样子,“你想调动蓝国的兵力去攻打柳心?难道你不知道柳心除了巫女的身份之外,她可还是轩辕的战神啊!就这小小的一点点兵力,你认为,你可以伤到他们吗?”
“那还能怎么办?给他们制造点小麻烦也是好的!”到这时,常月才觉得自己似乎也考虑的太不周全了。
“小麻烦?嗤!要玩就玩大点!你这样可能连柳心的皮毛都碰不到!”见常月慢慢上钩,窦玉莲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你说!”直觉感知到窦玉莲似乎有话要说,常月给她机会。
“有没有听过连纵之术?想当年,商周末年,天下割据。一些术士官家,都喜欢采用连纵之术出奇制胜,联合一些有共同利益的,达到比预期更好的效果。常小姐是聪明人。这点小计策,你不会不明白吧?”
“你是说……找人一起……”常月皱眉,自己即使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势力啊?
仿佛听见了常月的心声,窦玉莲轻轻一叹:“唉……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一场,而且,我也看那个柳心不怎么顺眼,索性就帮帮你好了!”语毕,又从袖子中掏出一枚白玉质地的玉佩,将它置在茶几上,推到常月面前,道:“拿着这个,去陆火找穆家家主穆深尧,让他帮你好好谋划谋划!怎么样?”
有现成的兵力不用,那一定是个傻瓜!常月自认不是傻瓜,所以对于送上来的助手,自当欣然接受。
收起玉佩,两人笑个各怀鬼胎,却异常开心。
柳心收回手,如玉般的俏脸充满了懊悔,没有想到,自己留下了果非。现在又给自己制造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看来,这个陆火国,是非去不可了!
却不知道,就在窦玉莲和常月商谈她们大计的时候,一条人影却出现在了轩辕珀凯的床前。眉毛一皱,扛起浑身是伤的轩辕珀凯,消失在房间之内。
寒冷,让昏迷不醒的轩辕珀凯醒转过来。轻轻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自己好像正处于水中,冬季的河水冰冷刺骨,不过,也让他身上的媚药的药性得到了缓解。抑下胸口的沉闷,轩辕珀凯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抗在了背上。
身下的那个人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来,正在抹黑潜水。四周烟黑蒙蒙,水草丛生,岸上水鸟夜枭的凄鸣让轩辕珀凯深深的打了一个寒战。
“醒了?”身下的人发现背上的异动,轻轻疑问。
“嗯……”嗓子里面像刮痧一样疼痛,轩辕珀凯只能轻哼表示回答。
“醒了好!解下来你自己逃吧!去找小姐……哦……就是柳心。就说我是户生,我是小姐的管家。我现在要回去了,前阵子,小姐要我过来的,我是一直潜伏在你府上的下人。”将轩辕珀凯轻轻放下,身下的人露出一张沧桑的老脸。
“老郑?”轩辕珀凯没有想到,一直在院内种花的哑巴老郑,居然是柳心派过来监视他的人,而现在的自己,却蒙他而得救。
“是的,我现在知道,你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我,不过时间紧迫。等你找到了小姐,她自然会回答你的。我现在回去继续监视着那个恶毒的女人!等你见到小姐,就告诉他,甄氏夫妇和他们的儿子的下落,老奴已经找到了,他们已经改头换面,更姓为杜。”户生说完,将轩辕珀凯搁置在沿岸的水草从中,悄然潜回。
疲惫、饥饿、伤痛,在轩辕珀凯神情终于放松下来的时候,齐齐的侵蚀着他已经几近崩溃的神经。想到自己遭到这些日子以来的虐待,想想自己崇敬师傅的背板、想到柳心看自己的时候,那怀疑、淡漠的眼神,轩辕珀凯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每年的一、二月份,在各国尚处于寒冬的时候,旬阳山上的积雪就开始融化了。雪水混杂着大块大块的冰块,组建成波澜壮阔的奇特景象。
陷入昏迷轩辕珀凯仰躺在一丛水草上,下半个身子浸在水中。河水慢慢涨起来,轩辕珀凯却毫不知情。
轩辕国内的这条芦吀河和蓝国的漾河、庆融的碧塔海是相连的。山上积雪的冲刷,带来了河水的飞涨、流动。昏迷中的轩辕珀凯在昏迷中展开了一段历险。由于时至寒冬,所以到河边的人也不多,除了个别有钱、有闲、却非常无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