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盯着她看了两秒,实在看不下去。屏幕上死了一大片人,通宵达旦还能将游戏玩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了。一把关掉电脑,不顾及她即刻就要爆跳起的强烈抗议,已经将人拦腰抱起往书房外去。
言诗诗揽着他的肩头,一阵愤怒:“秦夜,你干嘛啊?你要睡就好好睡,凭什么不让我打游戏?”
秦夜眯起眸子轻哼:“本来还担心这段日子频率太高,累坏你这小身板,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跟妈睡就跟我睡,大半夜的别穷折腾。”
言诗诗拧起眉:“不是,秦夜,我怎么发现你全身上下都是嘴呢?”有说不完的理儿。
秦夜闲散地轻笑:“方便把你吃干抹净。”
言诗诗一脸衰相:“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只有受死的份了?”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乐不思蜀呢,还是真不把那部分产业当做一回事啊,就要让人家给扳空了,还一副不管不问的劲头呢,感情一干手下,就没一个通风报信的?
刘晴隔着一张桌子细细盯上对面的女子,她的耐性已经尽了,否则不会直接飞来F城。如今跟景风的关系也算彻底被他撇清,撕破脸面的时候,心里的愤恨不禁达到顶峰。
抿了抿唇角,冰冷道:“我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你所谓的火候,我的目标就是言诗诗,等不了太久。”
庄桐看着这样被怒火烧烤得里嫩外焦的庄桐真是无尽的满意,轻轻抿压了口茶水:“想对言诗诗下手简单,让她今天死,想活过明天也难。不过,如果没人将秦夜的心思拖住,你觉得动了他身边的人会怎样?”就算眼前人并不在国内发展,秦夜的实力也不难查到。
刘晴看着她不说话,这个秦夜她有心让人调查过,据说本事超群,手腕独道,是个不可估量的狠角色。正因为心里也是忌惮他,所以才会忍气吞声到这个时候也没对言诗诗下手。
庄桐放下杯子,悠悠道:“不过,你也不用再急了,这回时间是真的到了。你也知道,刘王两家联合对秦氏对外出口市场进行打压的垄断行为是法律明确禁止的,不想有事,还得将其合法化。至于怎么钻法律的空子我们是不在行,但有人可以。我上次跟你说过,景少手下的王律师有本事做到这一点。早按着他的方案把到手的秦家股份转移到另一个新设的皮包产业下,独立于我们两集团存在的新产业,这样就算查下来,也跟我们扯不上半点儿关系,等到风头过了,我们各自的目地一达到,再通过其他手段转移过来就是了。”
“哦?”刘晴有些吃惊,那个王律师她还真见过几次,也听说这段时间在业界内十分风靡,据说但凡跟他自身专业沾上边的,运作起来手段堪称高绝。“你还真有一手,能找到他的头上。景风知道这事吗?别忘了,那个王律师可是景风的人。”
庄桐不以为意:“你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再者那个王律师跟MIGA也不过就是简单的合同关系,你觉得他能为景少卖多少命?”在这个利益当道的年代里,她就不信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刘晴听她一说,微微安心:“既然你能保证就好。”毕竟景风的势力绝对也是不容小窥的。总算能舒心的喝上一口茶水,抬眸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秦少说这事?听说秦少已经回F城了。”
庄桐转首看窗外明媚的阳光,阴霾了多日的生活此刻有乌云散去的感觉,瞧那日光活生生的穿透云层,四处皆是锦绣连绵,秋季果然是硕果累累的好时候。
转过脸,与她微笑着对视:“秦氏产业下的股东不过被我蒙骗,我们联合设一个坎,就以为前路受阻,真以为凭着我跟秦夜的交情能帮他们打通关,让这次事态相安无事。说到头这些人对秦夜也真是死心踏地的忠诚,知道他心情阴郁,竟冒着风险将这些忧心的事扛下来也不跟他汇报,只等着拔云见日再让他宽心呢。现在是时候跟他们揭开谜底,告诉他们这些股份付之一炬的事实了。这样,不用我去找秦夜,他自动就会找上门。到时候言诗诗那边你想怎么出手,我就管不着了。不过我有一点要求,要做就做得干净利索,别留下麻烦,否则我们两个谁也别想好过。”
刘晴眸内厉光一闪:“这一点你放心,她想活着从我手下逃脱,也得有那样的本事。”
言诗诗起来时秦夜还在懒床,这个男人算被她给带坏了。以前多勤劳上进的一个男人啊,如今倒好,晚上没命的折腾,白天懒洋洋的消遣。也不吵着去所里上班了,时而看一看文件,也是漫不经心的。
“秦夜,你不用去所里上班?”
秦夜眼皮不抬,半晌,哼出一句:“在家里不是一样上班,我也没闲着不是。”
言诗诗心里有事,还是不死心,试探性地问:“那你也不去公司转转?”
秦夜俊眉微蹙,翻了个身,回得更为缓慢:“你什么时候见我去公司转过?”
言诗诗瞬间无语,是啊,从没见过,或者说他平日干些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说秦家还有那么一堆实名亦或隐性的产业,她还真没发现。不敢再问下去,安心的换上衣服下楼吃早饭。
“你多睡一会儿吧,醒了再吃早餐。我一会儿要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
早上,庄桐一出来,直接驱车去找秦氏的股东。
她前脚刚一走,言诗诗从出租车上下来,望着庄桐远去的方向漫不经心的笑笑,接着直直向王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