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温温软软的蹭,一副极其配合的样子:“不是讹上你,是给你敲敲警钟,有人要挖你墙角,我对你守身如玉,能看得下去么。”
言诗诗被他逗笑,来来回回的在他怀里打滚,接着坐起身,同他面对面:“秦夜,看不出呢,你行情还挺高,都结婚的人了,还有人想对你下手。”
秦夜得意:“行情一直就没低过,就你没眼光罢了。”曲指轻弹她的额头:“早点把宴席摆了吧,让大家伙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秦夜的老婆了。”
言诗诗神色一转,坐起身:“秦夜,你来真的是不是?已经到了这么危机的地步,必须要让那些男男女女知道你是有妇之夫,才能免过挖墙角这一劫?”
秦夜扯着嘴角笑起来,嗓音温温的好听:“不是,是我看大势已去,怕你再不要我了,要世人做个见证,到时咱谁也别赖帐。”
言诗诗盯着他看了数秒,板着的脸“扑哧”一下笑起来,重新窝进他怀里,玩弄他修长的指,边说:“秦夜,你这张嘴终于不再那么损了,越来越会捡好听的说了。”
秦夜眉色正经:“那也要看场合,这要是在法庭上,这个气场像话么。这次别糊弄我,说个日期,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言诗诗轻轻扳着他的手指玩,漫不经心:“你说了算。”
秦夜倒干脆:“那好,就三天后。”
言诗诗蓦然转过身,睁大眼:“太快了吧?”
秦夜若有似无地钩动嘴角笑:“快什么快,不是我说了算。”
“那好吧,不过走个过场的东西。但你有什么礼物要送我?我可有礼物给你的。”言诗诗半趴到他身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
秦夜一刹被她钩掉起极浓的兴致,手上力道紧了紧,贴合得更近些:“什么礼物啊?不会把自己打包送床上去吧?要真是这样,我把自己也包上,当做回礼怎么样?”
“秦夜,你怎么不去死?”
“说什么死不死的,就不怕自己当小寡妇?”
言诗诗也觉得触霉头,呸呸两声也不再说。离得这样近,清析看进秦夜的眉宇间去,气息磊落光明。只是不明白了,她不担心秦家会出什么事,是因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内,包括坐收的鱼翁之利。可是,秦夜这个不紧不慢的神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莫非,他根本就有回天之力,全不将这些事放到心上?
心中想着,不禁问出来:“秦夜,公司不是出事了么?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秦夜好不正经,南辕北辙的乱搭话:“别一口一个秦夜的喊着成么,叫老公来听听。”
言诗诗拿拳头捶他:“好好跟你说话呢,别乱打岔。”
秦夜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缓缓答:“这种事急有什么用,既然被拿去了,也不是说拿回来就拿回来的,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对策要慢慢的想。”
言诗诗掖着嘴角,死活不打算将真相说出来。这一次她一定要包个大礼给他,不仅让他,更让世人瞧明白她言诗诗,不论出身怎样,她是配得起他秦夜的!
秦夜被她看久了,自己反倒入了神。将她的手掌握在掌心一路往下拉,停在某一处略微坏笑的看她。
言诗诗触及他硬梆梆的身体变化,手像被狠狠烫了下,猛然向回缩。偏偏秦夜铁了心思按住她,扣在当处一双眼堪堪的瞧着她脸上浮出的两朵红云,再凑上去,声音已经变了调调,暗哑低沉:“要你!今天我受了刺激,当老婆的总得安慰安慰吧。”
“秦夜……”言诗诗一声轻呼,已经被拦腰抱着上楼。
晚上秦夜跟公司的几个股东碰面,言诗诗后脚就跟着出去了。
抵达东皇酒店时,离八点还有一段时间,刻意早出来一些。让王律师跟庄桐将时间敲定后就已经联系过F城两个最知名的新闻媒体,有些事情一定需要提前准备。
没想到在东皇门口看到楚可心,一段日子没见整个人消瘦很多。早听说她前些日子服药自杀过,最后死里逃生也算万幸。见到言诗诗愣了下,过来跟她说话:“诗诗,你怎么在这里?”
言诗诗随意指了指:“在这里约了人,你呢?在这里干什么?好久没见你了,还好吧?”
“还好。我是来找信风的,可是……他不在。”楚可心说得有些无奈。
言诗诗想了想:“听说他出去渡假了,还没回来呢。”
楚可心眸中亮起一丝希冀,从楚信风看言诗诗的眼神能猜到,这个女人在他眼里是特别的。既然这样,他有什么,该不会瞒着她才对。一把抚上她的胳膊,问:“诗诗,你知道信风去哪里了吗?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言诗诗答得诚肯:“对不起可心,我真不知道。我跟秦夜也是才从外地回来,好了,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聊了。”走到厅内了,一回头见楚可心仍旧僵在原地,心里认为这个女孩儿多少是有些不值的。楚信风很难爱上她,不是说楚可心不够好,或许就是人与人间的那个场没对上。否则,你想啊,楚信风假意爱她那么久,如果能爱上只怕早就深陷其中了。而楚信风仍旧头脑清醒如斯,可见她对他的蛊惑力是多么的微薄。这倒是个好女孩,转过头幸福没了,却也陷了下去,就有些不幸了。
庄桐如约而至,进门的一刹见到当中稳稳坐定的人是言诗诗,有那么几秒神色就如同见到鬼魅一般。反应过来,又是一嘴脸的不屑:“言诗诗?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一间是我预定好的,你走错包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