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诗诗保持泰山稳坐的架势,曼妙的同她笑着:“这明明是我订的包间,怎么可能说是你订的呢?”
庄桐觉得她不可理喻,时到今日连跟她讨价还价的闲心都没有了,只冷硬的说:“言诗诗,我在这里谈生意,没时间跟你扯无赖。没钱另开一间是不是?”说话间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到她面前,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拿去,足够你开两间一模一样的了。”
言诗诗微微眯起眼打量,如果再过十分钟她还能这么嚣张的看着她,她才叫真的佩服她!轻飘飘的扫过那几张散落沙发上的红色钞票,哧一嗓笑出声:“庄桐,听说你最近赚了不少,连人家的产业都囊入腹中了,看来是真的?”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我怎么就不信呢?”
这话在楚可心的婚宴上她也曾以相同的口吻对她说过,结果表明,秦夜果然还是舍弃了庄桐就了言诗诗。她不信的事,往往就真的为假!
庄桐蓦然睁大眼:“你什么意思?”
言诗诗不答她,转而反问道:“你是在这里约了王律师吧?”
庄桐再不那么淡定,面色微微发白:“你怎么知道?”
言诗诗对她的反应相当满意,环胸先请她坐下,然后漫不经心的一字一句:“如果你真是约的王律师,跟我见面就对了。我只是好奇你这次企图毁掉秦氏产业的手段,跟刘家联合的确是个好办法,势力足够强大。可是,你是怎么跟王子涛的私家医生达成共识,让他就有本事用药让王子涛身体逐渐羸弱到公司都打理不了的份上呢?”
庄桐瞪着她不说话,心里顿时被她一句话激打得七上八下。良久:“言诗诗,你今晚到底什么意思?”
言诗诗反问:“明明是我先问得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再说。”
庄桐攻于心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看这苗头便以为言诗诗是单纯的跟王律师站到一条船上了,她既然这么问,就说明其中脉络已经详知,既然如此,她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而且她觉得,言诗诗这是狗急跳墙了。
“我看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也是,如果秦夜不要你了,委身于王律师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对于你的身价,也算天大的抬举了。你不是想知道王子涛的私家医生是怎么为我所用的么,我不防就直接告诉你,男人么,如果他对你倾心,就会对你百依百顺,这个你永远不会明白。”
言诗诗抿着嘴角笑:“是啊,我是不太明白。毕竟我不会为了利用一个男人,将自己的肉身都出卖,这的确太有损价值了。那个字叫什么来着?”轻微皱了皱眉,一下笑了:“想起来了,叫贱!这就你所谓的身价么?上流社会独有的方式?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出卖了自已,然后再叫他私自给王子涛用药,让他身体越发不适,让你有机会打理王家资业,对秦家出手对不对?”
庄桐脸面彻底惨白,挥起手就朝言诗诗脸上劈去。被言诗诗一把攥住手腕,两者僵持在半空中,冷面相对。
庄桐有理智尽失的感觉,这件事除了两个当事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勾引王家的私人医生一事,以为过去了就能翻过那一页的,如今言诗诗怎会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言诗诗天马行空的四处看看,装出不精不灵的模样:“猜想的啊,以你的为人,这就只能做到这个为你所用的格调。你做这一切值得么?都是为了什么?”
庄桐抽回手,眼里涨满滔天的恨,正了正神色,全不将她一个毛头丫头放在眼里,倒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了。不禁坦言:“为了秦夜,他本来就该是我的,你一个乡下的放猪女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凭什么可以占着秦太太的名份?不防跟你说了,我之所以嫁给王子涛,就是想利用他的产业,将秦家搞惨,你觉得,如果秦夜一无所有了,还会守着不切实际的爱情么?再者谁又说他是真的对你有情呢?但如果,我能给他一切,你觉得对于一个男人,他会做何选择?秦家的,再加上王家的,如果他愿意,我可一并奉到他面前,要是你,你会怎样?”
言诗诗顺着她的兴致上,一边煽风又点火,一路将她的痴迷情绪引到高涨:“听你的意思,这一切早就在你的计划之内了?包括一举拿下王家的产业,都是为了挽回一个跟你没有一点过去,也对你没有半点儿感情的男人?”
庄桐厉眸瞧着她,面上肌肉抽搐;“谁说秦夜对我没有一点感情?男人对一个女人你当有多少感情可言,言诗诗,你太幼稚了。是啊,这一切都在我计划之内,包括将王子涛的产业一步步导到我的名下,他活不了多久的,那药就像慢性自杀,而世人都知我很爱他,即便他真的死在我的手上,也不会引起人们的半点儿怀疑,只当他是病死了。而王家的产业,你猜我能得到多少?”以王子涛对她的疼爱程度,定然少不了。“至于跟他的私人医生上床,算什么呢?何必拘于这些小节,他帮我做事,不也消魂得不亦乐乎么。倒是你言诗诗,真该为自己的着落担忧了,现在秦夜的命脉就在我的手上,他的生死都由我掌控,何况这么一段狗血且不切实际的包办婚姻呢。”
言诗诗撑上腮,听得津津乐道,就像上好的一台大戏,就连唱腔都一等一的圆润,故作惊讶状:“没想到你设想得这么缜密周到,那你从秦家产业得到的股份也得到合理安排了吧?该不会傻到顶着非法垄断的名号堂而皇之的满世界转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