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诗诗,你是个妖精,收了我的骨头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秦夜含住她一双明亮眼,声音轻恬:“要么爱,要么死,想离开独立我秦夜存在,是想也不要想的事了。”
言诗诗伸手环住他的腰,意态坚定:“这一点你放心,找个长期饭票多么不易,跟养猪是没得比的,我死都不会放手。”
楚信风太久没见她,不找点事情就觉得手痒痒。事实上手边又真的无事可做,思来想去把杯子推出去:“再泡一杯咖啡。”
言诗诗从沙发上抬头,忠言提醒:“楚总,这已经是您喝得第五杯咖啡了,确定不换点儿别的什么?”
楚信风脸面一下黑了,眯着眸子义正词严:“言诗诗,你理由很多是不是?让你做点儿事能不能痛快点?”
言诗诗讷讷想,她这还不够痛快么。哪一次不是依言照做。可是,眼见他跑了两次洗手间,就不忍不说他这个喝法有些脑残了,简直闲到没事找事。再者,咖啡不能当饭吃,想撑死也不能用这一招啊。奈何楚信风要脸面,做出的决定不喜欢更改。修指叩动两下桌面:“快去。”
言诗诗虔诚地将第六杯奉上,笑吟吟:“反正快到中午了,喝饱了算。”不知昨晚是哪个人喝大了,说错了话还是传错了话,说楚信风忙得脚打后脑勺鬼才信呢。
楚信风明摆着跟她较劲,优雅端起杯子,一昂首灌下去了。一脸挑衅地看着她,起身拉着人就走。
言诗诗不明所以,哇哇的叫:“你干嘛啊楚信风?想去洗手间对不对?拉着我做什么?”
楚信风不回头,轻笑了声:“不是中午到了么,去吃饭。”
很久没跟楚信风一起吃饭了,细想起来两个人单独吃饭的时候也不多,做他秘书的那段时间大部分是他去应酬,就捎带着她一起去蹭。知道她不热中那样的场合,时不时盯着她看一眼,见人吃饱了,找个借口又顺带把人捎回来。整场下来,蹭饭的意图实在明显。
言诗诗缓慢咀嚼,随意说:“前几天看到可心了。”
楚信风没抬头,意兴阑珊地:“嗯”了声。
言诗诗索性停下动作看着他:“可心对你很上心啊,而且那个人也不错,你怎么想?”
楚信风跟着停下,眯起眸子微微笑着:“你觉得我该怎么想?”没等她答,恢复吃饭的动作,慢不经心:“我跟你说,我跟这个女人没戏。妹妹,哥哥今年快三十岁的人了,早过了躁动的年纪,当年见着漂亮女人荷尔蒙都会分秘增多的时候看到她一颗心都如老僧入定,你觉得时至今日,我会怎样?”
言诗诗咂咂舌,乖乖地低头吃饭。
“果然是没戏。看来可心这一条路走下去,唯有伤情了。你搞砸了她的婚礼,再引给她一条到头都是黑的路,也真够折磨她。”
楚信风昂首饮酒,唇畔噙着不为所动的笑:“不是我折磨她,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信不信,如果没有我,她也会走上这条路,而且一直到黑。”
言诗诗撇撇嘴:“楚信风,你是想说你魅力无边,女人注定逃不过你的魔力蛊惑么?像煮饺子一样,但凡见到你的女人都会哗啦啦地往你的温柔乡里跳?”
楚信风挑了挑眉,装得一本正经:“别说,见到你之前我还真这样认为。”
言诗诗呵呵的笑起来,学他挑眉的样子:“也别说,你装得还真有那么回事。”
“很有那么回事吧?”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垂下眸子惆怅:“其实我一直在等。”
言诗诗好奇:“等什么?”
楚信风抬起头环视四周,再落回到她身上,煞有介事:“不是说到处都有星探隐匿么,怎么就没人发我是个演计派,当年的道明寺如果换成我,准保比言承旭要红。到时候我就钦点你当杉菜。那个字是念SHAN吧?”
言诗诗彻底被他逗笑:“小学没毕业吧,文盲?你土不土啊,现在谁还道明寺啊,都是具俊表。”
楚信风蹙眉:“什么表?”
言诗诗一字一句缓慢吐音:“具俊表,李民浩。楚信风,你到底哪里毕业啊?”
楚信风钩起唇角轻笑:“一直在美国念书,你觉得他们的中文会比我强?”
言诗诗认了:“那你能发展成这个样子,也真是不易,算自学成材了吧?”
楚信风俊眉拎得老高,一脸得意。
用完餐出来,言诗诗走前面,楚信风伸手过来勾上她的肩膀。“你男人,过去打个招呼。”
言诗诗被他拔弄着转过身,顺着指示的方向望过去,有那么一刹,像血液倒流而行,在他迈动步伐的时候,一把将人拉住,摇了摇头,一个简单的动作,脑子就已一片空白:“看来是在谈正事,别去打搅他了,我们走吧。”
楚信风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坐上车时楚信风还在一旁悠悠地说:“没想到秦夜还跟风华有业务往来,那个女人不简单啊,风华集团的前任总裁,别看是个女人,真真的轰动一时。长得也漂亮,现任老公更是一顶一的绝色人物……”
言诗诗撑着头,侧首靠在车窗上,深秋的日光嵌进眼眸中,尖锐地睁不开眼,生疼干涩。紧紧闭上,头也开始疼了,转眼就十分严重,有流泪的冲动。
楚信风一侧首,看到她眼角一滴清泪,立马慌了神:“哎,怎么了?秦夜不过跟人吃顿饭就伤心欲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