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们在彼此婚姻存系期间就暗渡陈仓,直到苟且不堪到玩弄阴谋将我****退的地步是不是?”楚信风蓦然厌恶地拦断他的话,整张俊颜因为某种情绪已经开始微微抽搐。
楚向阳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一层,睁着眼睛想要反驳:“信风,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张兰是……”
楚信风抬起手臂脆生生的指向门板的方向:“出去!”
“信风?”
楚信风掐灭手中的烟,已经腥红了眸子,嘶吼出音:“我让你走,走啊!”
楚向阳被这气势威慑,一切话蓦然含到舌尖再吞吐不出。转身前只说:“我知道你的性情,你要做什么我也不拦你,这都是我们的报应。可是……可心毕竟是你的妹妹,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以前的事跟她无关,你就放过她。”
楚信风眯了眯眼,笑问:“你这是在为你的女儿求情么?”
楚向阳不语。
楚信风整理好含笑的嘴角,所有情绪皆不见。转身上楼前扔下一句让楚向阳色变的话:“我现在倒觉得,毁了楚可心更能达到让你和张兰痛不欲生的效果!”
花开花落要多久,潮涨潮落又需多长时间?一个家族奋斗多少年才能成就一番辉煌霸业,可是说陨落就像是眨眼一瞬间的事。楚家产业已见土崩瓦解的趋势,楚信风这样巧然的一抽身,才发现事态严峻。之前他一手撑控楚氏企业,从里至外都透出种严谨和蒸蒸日上来。如今再一看,楚家就像一早被人掏空了,只有一个华丽的外壳日光下当众招摇着,一但内部唯一的一点支撑也撤离了,你当它会撑上多久?
一家开着电视,屏幕上楚家丑闻滚动。秦夜眼风瞄上去,唇角漾出一丝微不可寻的冰冷笑意。楚信风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终于如愿所偿了,这一点他就没有怀疑过。实实为张兰一对母女可惜,无时无刻不在楚信风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真当他眼拙么?处心积虑那么久,繁华却终究不过梦一场!
最后一家拜访完,言母自觉周身都像渡上了光,金灼灼的明快,就连腰杆都比平时挺得直了。那些不绝于耳的夸赞听到耳里美上心头,哪一个人见到她的未来女婿不是竖起大拇赞不绝口的?日后她再提及,就不愁有人怀疑了。转过头乐呵呵关问:“走了这么多家,累了吧小夜?”
秦夜温和的笑着:“不累。”只是全身都酸,他这副身板不算单薄,可也经不起一村人的敲打,那一刻有全身失守的感觉倒是真的。
“呵呵……都是庄稼人,朴实也没那么多讲究,看到你都是打心眼里喜欢,所以可能会热情一些,别放到心上啊。”
秦夜故作轻松的挑挑眉:“没有,挺好。”
言母安下心,眼见到了午饭时间,她便直接去摘菜了。
秦夜拖着倦怠的身体回去时,言诗诗正倚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有一丝惊讶:“怎么现在才回来?”
秦夜懒懒的抬眼看她,几步过去高大的身子一下砸到床面上。俊颜埋进被子里,略为可笑的哼哼:“散架了,倒是占了不少人气。”
言诗诗放下书,凑过去几分狐疑:“什么意思啊?”
秦夜埋首的动作不变,一抬手蓦然攥上她的手臂,用力一扯,身体微微侧身躺好,已笑吟吟的将人拉进怀里,手臂一收即时圈个满怀。不顾她惊怔的反抗,似笑非笑:“我就吃点亏,让你也沾沾,感受到热情似火的人气了吧。”
言诗诗一边往外挣,一边没好气的嚷嚷:“我看分明就是妖气,秦夜,放手……你放手啊……”两个人皆执着,一个越战越勇,一个越收越紧,瞬息闹成一团,不可开交。言诗诗身体被扳过来,被迫同他面对面,就看到他一脸游刃有余的坏笑。手上力道也不算重,奈何男人的一点微薄之力女人想要脱困也是难上加难,何况秦夜又是一身高超绝学。言诗诗有些恼羞成怒,抬腿踢上去,两个鼻孔就差喷出火来,像一头喷怒的公牛。
秦夜看着好笑,那笑声自嗓子里溢出来,无赖得像再平凡不过的邻家男孩儿,笑意可谓爽朗。一条大长腿搭上去,将她小身板彻底捆制得紧紧的,竟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
言诗诗全身失守,一句:“混蛋”骂完,下口就要咬上去。秦夜先前偿过她这招,这次早有防备,闪得比什么都快,索性半侧手臂自她脖颈绕行过去,菟丝一样缠上她。扯着嘴角叹:“还不服?就你这小身子骨还敢跟我来劲?”
言诗诗气焰高涨,一脸的不服输:“不服,不服,就是不服。”这样一激发,全身拧成一股麻绳,死命的叫起劲来。
秦夜吹来的热气浮上她耳畔,细微的哼了声,一只手紧紧攥住她胸前一双胡乱挥舞的小手,面色很正:“别乱动!”
言诗诗不断缩着脖子,脸面一片潮红,之前不得要领,愣头青似的还想要继续挣扎。被他恶意的一贴紧,猛然像被人点了穴道,僵死的停下动作,一张脸更是从里到外的烧起来。
秦夜硬如灼铁的一部分紧紧贴上她,之间还笑意安然的一张脸隐忍后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嘴角抿得紧紧的,眸子垂下看向两人的贴合处。
言诗诗跟着看过去,又胡乱的错开。转到哪一处都逃不过他的气息,心里泛成苦海,却只能拿捏着动作一动不敢动。
两人就以一个暧昧也尴尬的动作僵持着,秦夜定定的瞧着她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忽然玩味,主动权在他手中,却没点儿放开的意思。有意凑了凑,与她的气息错乱交织:“你在紧张?还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