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咬,这性质可差远了。还真就是咬,当时感官被麻痹自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上楼了才感觉嘴上滋滋的疼,拿镜子一照,果然被他咬出一道口子,有微许的血迹渗出。言诗诗盯着镜子懊恼得一踏糊涂,当时怎就不利索地推开他?然后挥上一掌也算表表贞洁烈女的情操。如今倒好,就算被动的承受也着实是件丢脸的事啊!一直被这种追悔莫及的神思困扰,竟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庄家如今能挽回一半的损失已经感恩带德了,本来一家人早已心灰意冷,做好了全损的最坏打算。秦夜出手后,庄家多年家业总算不至于瞬息倒踏,保留这部份资产也有望东山再起。
庄桐执拗着性子几天不同秦夜联系,连一句“谢谢”也不说,那晚秦夜无论出于哪种情绪对她说那样的话,都让她的心里没法接受。
庄父几番催促,让庄桐将人请家来专门感谢一番。庄桐起初以各种理由搪塞,不应承也不打算跟秦夜联系。可是毕竟撑不上几天,还是觉得思念难耐。正晌午时几天来给秦夜打第一通电话,说晚上有个宴请,算感谢也算为庄家度过一劫庆祝了。
秦夜大大方方的应请,言辞间听不出任何感情。
地点约在F城最富丽堂皇的酒店,包间选得也好,1314,顶级的贵宾区。以为只是随意吃个饭,听庄桐话里的意思也没讲什么排场。一推门进去,满屋子的锦衣男女,好多秦夜也都认得,平日算有些交情的。步伐稍微放缓,抚着额头轻笑,觉得庄桐还是不安份,何苦呢?
一见正主进来,气氛一下达到沸腾的顶点,纷纷跟秦夜打招呼,认得的不认得的。庄桐笑意吟吟的从中站起来,一身正红色的迷你裙,火辣入眼。仿似一膛旧恨空浮江了,亲昵的过来挽秦夜的胳膊,当着众人面熟稔的嗔怪:“怎么才过来?一家人就等你了,我都快饿死了。”
其中已经有人暧昧的笑出来,只是碍于秦夜冷面天尊的名号没有人敢随意调侃。但是庄桐跟秦夜的关系在旁人看来绝对是有些特别的,什么时候见庄桐对一个男人这样上心过,以往都是别人跟着跑的份,也只会在F城鼎鼎有名的秦大律师面前服帖一次。
秦夜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不适应陡然明亮的光和嘈杂的氛围,轻微皱了下眉,淡淡道:“既然饿了,怎么不先点菜吃着。”
“你不来我们怎敢吃啊。”
庄桐拉着他过去坐,位置是预留好的,大家都心知肚名。之前有几个泼皮性子的故意逗她,非要挤过去坐,被庄桐笑着一一辇开。
菜早就点好了,秦夜一来就准备着上了。
有人趁着这个空跟秦夜聊天:“秦少,听庄桐说这一次你一天的时间就解决了一个大案子,真是出手越发神了啊。”
另外几个跟着啧啧叹,很有几分望尘莫及的味道。
秦夜闲适的钩动唇角,眸色温凉如水,语气也是平淡至极:“不过就那些事,谁出手都是一样。对方不弱倒是真的,最后还不是也只扳回五层。”
五层也有几亿的价码,这个数字了得么。庄桐见秦夜正抬起手臂解开袖口的扣子,衬衣和西装一截都要捋上去。他有这样的小动作,一落坐便不喜欢束缚的感觉。轻笑一下,扯了扯他的胳膊:“把外套脱下来吧,我给你放好。”说着伸手过去帮他。
秦夜一边动作已经完成,躲过她伸来的手,谦然谢绝:“不用麻烦了,吃过饭还有点儿事情要去处理。”意思是去意匆匆,待不长的。
庄桐神色微不可寻的变化,仍旧保持得体的笑。
“这么晚了还有工作吗?真扫兴,本来吃过饭大家还要续场子的。问过我,我还说你有空呢。”
这样瞧着两人真是亲近,庄桐早不拿自己当外人,一干人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个微胖的女人心直口快,兴致勃勃的问出来:“秦少跟庄桐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两人算彻底确定关系了吧?什么时候能吃上你们的喜糖啊?”
庄桐隔着几人瞪她:“就你乱说话。”包间门打开,服务生已经开始上菜了。借着这时机,笑盈盈的嚷:“快吃东西吧,之前不是吵着饿了,还不快堵上你的嘴。”这样羞涩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赤裸裸的欲盖弥彰。
那人果然低下头吃饭,之前却不忘点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甭你不承认,看秦少不让别人抢去。”
周遭伴着散乱的笑声。秦夜起初闲扣桌面的手指停下,微微挑着眼眸有几分不耐烦,兴致本来不高,这样一搅和更像冷入冰点。蹙起眉头:“庄桐这回还真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的女人配给我秦夜不是可惜了么。”对上众人带一丝讶异的目光,反倒平和起来:“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年纪小,为人处事也耿直冲动,哪懂得收敛脾气啊,大家再说这样的话,不是让我的日子不好过么?”
谁会想到秦夜这样的人会说自己怕媳妇?而且还是个二十来岁的丫头片子,之前F城首屈一指的热点人物,背景家势都引发过极大的讨论,对两人关系的猜测更是颇多。后来真正见识过滟滟风华,又见深得楚信风袒护,想来有点儿过人的本事,不屑的流言蜚语也跟着无攻自破。福至心灵间有人想到楚家二小姐的婚宴,当时秦夜就是携同未婚妻翩然出席的,两人皆是一身华丽正装,一进场迅速成为不可无视的焦点,秦夜那宛如情深意重的模样不像为假,今天再似笑非笑的说这样一句话,无疑又要引来极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