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发现中国人的地方是赌场,中国人似乎天性就好赌,也好热闹。
——中国人喜欢看自己的文艺演出,喜欢用自己人干活,喜欢吃中国饭,喝中国酒,喜欢在卡拉OK里唱歌给自己听。
——中国人实际上看不起黑人,很少认真在意黑人兄弟的生活与工作习惯,不会真正把黑人看做仅仅是文化上不同的人群,很难接受与黑人的婚姻,有某种不说出来但很明显做出来的歧视。
——中国人体面的大部分是当官的,当官的最喜欢的就是见非洲当官的。有钱不一定当官,但当官的就有钱。
——中国的生意人=倒卖便宜服装的人,中国人就是做小买卖的人,就是卖便宜货的人,中国人做得出非洲兄弟买得起的东西,但做不出值钱的东西。
——中国人爱找朋友做事情,不喜欢法律,不喜欢工会,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合作做事情。
——中国人爱大声喧哗,爱抽烟,爱未经同意探头探脑看人家的东西,爱讨价还价。
——中国人不是一伙人:大陆地区的与台湾地区的不对付,福建地区的与浙江地区的不对付,国有企业的与私营企业的不对付,当官的与自己做生意的人不对付,老华侨与新去的华人之间不对付。
西点人给我的震撼
陈屹/文
西点军校是世人仰慕的地方,也曾经是纽约州著名的风景胜地。“9·11”之后,任何游客不能随便走进西点军校,远观也受到严格监控。2004年5月,通过北京大学的帮助,我与其他来自中国企业界的人士,有幸与西点有了零距离接触。
走进西点军校,耳闻目睹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处角落、每一副面容反射回来的,自始至终都是守时、效率、纪律、精神、威严、亲和与踏实。这种氛围如同空气,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让人的境界升华。刚刚下车,西点士兵已经把全天的安排计划交到我们手中,其中包括美方陪同人员的简历介绍与照片。耐心的教官一路给我们回答解释各种问题,充满祥和的人文精神,一下子把彼此的距离拉近了。
课堂使用Power Point,但是内容的重点全部归纳在一张图片上,文字语言简洁明确,仿佛教官在执行战场上的指令,多一个字少一个字,甚至不明确的一个字,都可能决定胜负。休息时,我独自来到主楼的大厅观赏,迎面走来的西点人都礼貌地对我打招呼,细致解答各种问题,尽管彼此都是陌生人。作为军事院校,校园里矗立着让西点人自豪的校友、美国名将的雕像和军事器械。主楼内的橱窗里却贴着不同年代的军事学员亲笔写给院外女孩子们的舞会邀请函,还有一些手工做的装饰品。从建筑群到西点人,我看到钢铁般的气概;从细节到环境,我感受着柔水般的温馨。
2005年1月,我在北大再次聆听了几位西点教官的演讲,之后有幸陪他们参加了一次盛宴。两天里西点人对我灌输着一个理念——“领导力”(Leadership)。通常各国军事院校培养出来的毕业生仅限于从事军事领域的工作,而毕业于西点军校的教官可以走入全世界各个领域,西点人在世界500强企业做CEO的人数远远超过来自哈佛商学院毕业的人。
西点军校的座右铭是“职责、国家、荣誉”,西点人品格基石则是“不允许任何人说谎、欺骗和偷盗,如果你包庇一个说谎的人,你犯下的是同罪”。西点用品格打造出精神力量大于个人利益的团队,他们以生命捍卫诚信!
西点军校给予每位学员从头至尾、从学业到精神的24小时关注。骨干教官对学员有做导师(Mentor)的义务,他们被指派负责、跟踪、指导数字学员的成长之路。国人知晓考入哈佛、耶鲁是如何艰难,而西点军校的录取率在美国大学最低,淘汰率又最高,大概在20%。对此我问身边同行的汤姆斯上校:“学生好不容易考上了西点,最后不能毕业,难道不残酷吗?”汤姆斯上校对我说:“淘汰率只是表面,而早晚要淘汰的人,有90%的学员在入学头几个月就被淘汰了。”我才明白,为何听说第一年学员所经历的精神、肉体折磨几乎不“仁道”,不仁道背后的真实是:谁也不要浪费谁的资源,西点不会在一个没有前途的学员身上耗费精力。
看德国人煮鸡蛋
海宁/文
德国鸡蛋论个儿卖,每十个鸡蛋整整齐齐地放在用旧纸浆做的小盒里,全部小头朝上,每个鸡蛋上用红墨水齐整喷着生产批号。这符合德国人常说的一句成语:“一切按秩序。”这种鸡蛋的包装方式可以连续把鸡蛋堆放到一两米高。鸡蛋的壳很厚,磕鸡蛋的时候会有很实在的感觉。鸡蛋价格有两种,大个的鸡蛋一盒大约是0.6欧元(约合人民币6元),是大鸡场出的,是普通鸡蛋;小个的鸡蛋大约是一盒一个半欧元,被称为生态鸡蛋。
我住的地方各国留学生都有,当然也有德国学生。有一天,住在我斜对门的德国小伙子凯文表情严肃地站在拐角的后灶旁,守着一口中号锅,火开得很大,不知在烧什么,他对我哈罗一声,算是打招呼,他仍然注视着大锅。我一看,一大锅水咕噜咕噜的,中间只有一个鸡蛋!我三两下便热好饭菜,发现他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锅,也不说话,用心思索的样子。我坐下来吃饭。心里琢磨着他为什么不盖上锅盖煮鸡蛋。过了一会儿,他将一大盘凉水“哗”地倒进锅里,然后继续煮。我越发奇怪:莫非这样浇凉水,能把鸡蛋煮得外焦里嫩?
德国小伙子当然不理会有人“腹诽”,等水烧开后,他又浇了一盘凉水,如此三次。在我快吃完饭时,他找了个大勺子,舀出鸡蛋,一转身拉开背后的冰箱门,没有任何过渡动作,直接就把出锅的鸡蛋扔进了冷冻室,同时抑扬顿挫地对着鸡蛋说:“明……天……见……”我一下子明白了以前在格丁根(德国中部小城)存下的一个疑问:早餐供应的煮鸡蛋、香肠为什么总是冰凉的。
后来才明白凯文为什么那样煮鸡蛋:第一,煮鸡蛋与烧菜不一样,鸡蛋的外观及颜色基本不随煮蛋时间的长短而改变;第二,鸡蛋的外包装上没有煮蛋程序和时间说明,在德国人看来,一切没秩序。事实上,煮鸡蛋在德国是一个传统的难题。德国人厨房里有一个做工精良的玻璃沙漏,里面是白白的细沙,那是煮鸡蛋用的定时器,德文叫蛋钟,在德汉词典里,专门有关于这个词的解释。商店里卖的蛋钟大多是电子或机械的,沙漏式的挺稀罕。
我买了一架蛋钟带回国,一位冰雪聪明的美眉见了问,是个显微镜吧。实测这架三分钟蛋钟的准确性,最后一束白沙落下的时间为:一次是三分零二秒,另一次是三分零一秒。考虑到座钟自身及手工翻转蛋钟时产生的误差,这个沙漏已是相当精确了。
仅有蛋钟还不足以解决难题。有一次到朋友家吃饭,我看到窗台上放着一个小巧的淡紫色塑料盒,呼呼地从三个孔向上喷白气,我便随口说,这个加湿器这么小?几个人大笑,原来这也是用来煮鸡蛋的。过了一会儿,有轻微的蜂鸣声,朋友说是煮蛋器到时间了,并让我把它调到保温挡。我问煮鸡蛋为什么这么复杂?朋友解释说这样做简单,只要添加固定的水和蛋,煮出来的鸡蛋总是火候正好,而且节约能源,也清洁。
市场上有卖可调煮蛋硬度的煮蛋器,五六十欧元。德国人习惯把动作分解到最简单,然后标准化。
西方人习惯烧东西吃,无论肉还是土豆,没有炝油锅的方式。有一次我烧了西红柿鸡蛋汤,旁边的一个瑞典同学和女朋友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做的一锅汤。我请他们尝一点儿,两个人一喝,赞不绝口,就讨论汤里黄色的是什么东西。女生说是鸡蛋,男生说不像,女生说肯定是鸡蛋,因为她看见我把鸡蛋打到盘子里了。待我介绍完,他们都点头,赞颂这一原创性的吃鸡蛋方法,女生并总结说,很复杂。我炒菜的时候,德国同学也会站在后面,点着头用力说:“太专业了,张,你真是太专业了!”我则谦虚地回答:“你自制的黑森林蛋糕和烘焙的点心也非常专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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