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审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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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疑似凶手

任何事情,只要曾经发生过,就必然会留下它存在的痕迹,任何一个探案者,正是因为深知这个道理,才有信心竭尽全力的去寻找真相,风一鸣也是探案多年的老探员,虽然不算声名显赫,但无论如何,也比年轻人多一份经验,办事也更加稳重而谨慎。

此刻,张绍恭正坐在他面前,不住地打着瞌睡,显然,当眼前的事情并非他所感兴趣或在意之时,他完全提不起精神来。实际上很多专注于某些特殊事务的人都容易如此,他们花了太多的心血在自己所钟爱的事业上,几乎已经没有力量去应对身边的一切。

谁也不知道这种执着是对是错。

风一鸣倒是精神饱满,在张绍恭的办公桌前来回踱步,偶尔翻一翻资料书籍,笑着说:“张医生还真是钟爱医学啊,这些书籍,一般的医者应该都不会看的吧?”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本《黄帝内经》。

“呵呵……”张绍恭露出疲惫的微笑,说,“这也没什么,医者不加紧充实自己,怎么能真正的做到救死扶伤?我们这么做,不禁是对病人负责,也同样是对自己负责……毕竟我们手中握着他人的生命。”

风一鸣点了点头,他当然懂这个道理,一个探案者,同样也握着如生命一般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世间的公义,相信任何一个有责任感的警察或侦探,都会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风一鸣说。

“我理解。”张绍恭的回答十分简洁。

“嗯,我们在离这里大约五十公里外废弃荒地的木屋之中,发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风一鸣说。他猛然间丢出这样一句话,实际上是想观察对方神情的变化。

“嗯……”张绍恭依然疲惫,但却似乎很努力地听着对方的话。

顿了片刻,风一鸣并没有从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出任何异样,继续说,“张医生应该知道最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小姐杀手’案件吧……”

“小姐……杀手……”张绍恭竟表现出茫然的神色,说,“我……不是很了解啊,我……整天坐在医院中,所做的事情无非是研究、看病和手术,网上的事情,我很少关注。”

“真想不到……张医生还是个世外高人。”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何雨诗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但张绍恭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如果一个人专注于自己的梦想,那很多时候他的确没有时间去关注旁的事情……”

“哦?那不知道……张医生的梦想是什么?”何雨诗又问。

张绍恭显得有一点不耐烦,说:“请问,这件事,与案情有关系么……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在试图了解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何雨诗说,“如果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的梦想很简单,无非是专注于医道,救治更多的患者、治疗更多的疑难杂症。”张绍恭明白对方的意思,从性格上至少可以判断一个人作案的可能性,这一点对案件也多少有些帮助,但他也并不想在他人面前谈及这些,尤其是并不熟识的人,于是近乎于搪塞敷衍道。

“好的,我明白了。”何雨诗似乎并不在意。

风一鸣对此有些不满,等何雨诗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才又说道:“我现在给张医生说明一下吧,就在不到半个月前开始,我市有数名‘失足妇女’连续被杀,凶手十分猖狂,他杀人,并且肢解尸体,将内脏寄到警察局进行挑衅,同时在网上煽风点火,利用部分网民对警局的不信任扰乱视听。”

“几天前,在市区边缘又发现一具被害女尸,随后有一名侥幸逃脱的受害人向我们反映了重要情况,我们才因此找到了市郊的废弃小屋,另外几具尸体,被人焚烧得面目全非,且死前已被人肢解,并且掏出了内脏,凶手解剖尸体的手法十分娴熟,我们初步估计是外科医生或屠夫所为。而由于案发现场与高速公路临近,尸体在搬运上有明显的困难,要显掩人耳目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我们考虑先调查附近的医院,也许可以找到线索甚至目击证人。”

“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是个外科医生,必然涉猎解剖学,而且我所在的医院又距离案发现场十分之近,所以你们自然就怀疑到我的头上,对不对?”张绍恭直截了当地说。

风一鸣笑了笑,说:“您不要激动,我们也是为了尽快破案。”

“我并没有激动。”张绍恭的语气的确很平静,完全是在就事论事,说:“我很理解你们的做法,即使是我也会怀疑像我这样的人,但你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我平日里都在医院中,即使是住宿也是如此,可以说,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患者、其他医生和医院管理人员的‘监视’之下,任何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所以我根本不可能作案,也基本不可能看见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来找我还真是找错人了。”

风一鸣似乎并没有怀疑这一点,本生他对张绍恭也并没有产生过太大的疑虑,只是不想放弃任何线索而已。

“嗯……我明白了,当然,为了工作需要,您所说的话我会尽快找人确认。”风一鸣说。

“嗯,您可以自便。”张绍恭的态度不卑不亢。

这之后,便仅仅是一些例行的问话,也并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

离开张绍恭的办公室后,风一鸣与何雨诗很快找到了另外两位医生,由于此刻医院并没有太多的事务要忙,他们正在一起喝茶聊天,说是聊天,实际上是连继尧在夸夸其谈,而一旁的刘静钰偶尔以单音节回答,并且报以应酬式的微笑。

风一鸣与何雨诗先后进入办公室时,两人都微微吃了一惊,才停止了谈话。

道明来意之后,两人并没有显出太多的惊愕,连继尧甚至笑着对刘静钰说了一句:“你看吧,我说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哦?”听了这句话风一鸣不禁饶有兴趣地问对方,“您是的意思是,您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么?”

“当然,哈哈,你们会推理,其实我也会。”连继尧说话果然大大咧咧,而且身上的白色工作服也沾着油渍,显出一副肮脏邋遢的样子来。

“您不妨说说,或许连医生的推理,对我们也有很大帮助。”风一鸣说。

“那倒谈不上。”连继尧说,“我只是比较关注网络而已,对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小姐杀手’案更是非常有兴趣,这不,刚刚说市郊有房子被焚毁了,里面有另外几名失踪‘小姐’的尸体么?我就想,我们这里离那地方这么近,而且凶手又熟识外科解剖等技术,说不定我们医院的外科医生会受到调查呢!哈哈,说起来我的嫌疑最大,毕竟我还学过法医。”他说话口无遮拦,完全不顾忌对面的风一鸣正狐疑地望着自己。

“我们今天才发现高速公路旁荒地上的房子,这件事的调查和搜索没有任何媒体参与其中,根本不可能形成新闻,你怎么会这么早知道,你未卜先知么?!”风一鸣忽然厉声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等待着对方惊慌失措的神情,但很快他发现自己似乎错了,对方脸上并没有慌张,只有些惊讶,甚至连旁边一直表情平静的刘静钰也有些惊讶。

“怎么会?怎么会不知道呢?网上早都传开了啊!”连继尧反身走向电脑,说,“不信我找给你看。”

很快,风一鸣就看到了那则令他又添了几分烦恼的消息。

说是一则消息,倒不如说又是一封挑战信。

匿名发出的信,并不太长,但涵盖了几乎警察都不知道的所有信息。

“可悲的警察们,可怜的市民们。由于意外,我不小心放走了一个猎物,现在她估计已经被警察救下了吧?又或者死在了半路?呵呵,不知道……不过,放心吧,归来的‘开膛手杰克’不会因为小小的挫折而停止位人们寻求公义,相反,我更加不会放过那些肮脏的社会蛀虫们!”

“那个该死的猎物发现了我在市郊的基地,就是市郊那片开发区上的一座旧屋之中,离郊区中医院不过三十分钟车程,相信警察很快就会通过她找到那里,所以,我干脆把基地付之一炬——不过我很快就能够重新建立基地,东山再起。”

“……”

之后那些挑衅的话,风一鸣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

“你看吧,那个家伙早已经自己发出消息了,没想到你们警察真不知道!”连继尧依然大大咧咧,“也难怪你们被市民骂了。”

风一鸣显然有些恼怒,但此刻并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只得避开话题,继续说:“既然您们已经了解的如此清楚,那么请问,你们最近发现过什么可疑人物么,又或者,医院的工具是否有失窃的状况……”

“没有……有的话早都报案了。”刘静钰依然没有开口,连继尧说,“而且我们三个也不可能……就是我、她,还有那个工作狂张老弟。”

“哦?你可以证明?”风一鸣问。

“我和刘医生经常一起工作,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和患者都可以作证,当然我们也几乎算得上互相监督,所以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那么……张绍恭医生呢?”

“他……要说不可能,他应该是最不可能的。”连继尧说,“那家伙,每天除了工作、手术、学习,根本没时间做别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