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召看着宁昭然眉心微蹙,一双眼眸恍若深潭,一张脸有棱有角粗犷帅气,“魔教的小妞?你也陪着楚凉音来找我的?”
宁昭然翻翻白眼,“谁找你?慕容子齐伤我教里几百教众,本小姐是来报仇的。”
楚凉音看着门外一张脸冷若寒冰,她是真的要气死了。
“慕容子齐杀你们教里的人了?看来他没少惹事儿啊。”他寻了个椅子坐下,还饶有兴味的。
“哈,先别说我们了。倒是你云六侠这段日子过的不错啊,听说慕容子齐称呼你为云哥哥,你们俩搞上了?”宁昭然说话不绕弯子,而且相当难听。
“说什么呢?我和慕容子齐没啥关系。”云烈召不爱听,一拧眉整张脸有点吓人。
“呦呵,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复杂了,不是我们外人能理解的。慕容子齐呢,怎么不见人?”她刚刚在那些石头房子前跑了一圈,又折到后面码头上方的石阶才回来,那追着她的两个人估摸着现在已经被宁随风和月离风解决了。
“我哪儿知道。”云烈召向后一靠,看他那模样,确实不知道,而且眉眼之间也根本是不关心。
“那你知道什么?知道吃知道睡,人家供着你你就什么都不问?不问问这里是哪儿,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云烈召,你那个脑袋到底是他妈做什么的?”楚凉音忍不住转过身再次噼里啪啦一顿骂。
云烈召转过脸去实在受不了楚凉音,“老子这段时间在练刀法,这里是哪儿慕容子齐到底想干嘛,和老子有什么关系?”他一拍桌子,也被楚凉音骂怒了。
“练刀法?你他妈脑子一堆屎,练个屁!”楚凉音要冲上去,宁昭然使劲拽着她,慕容子齐还没露面呢,这里要内讧了。
楚凉音气的太阳穴青筋都暴起来了,狠狠地瞪了云烈召一眼,她甩开宁昭然的手拂袖而去。
楚凉音自房间里大步走出来,正好宁随风与月离风也找到了这里,一见楚凉音的脸色月离风就知道出事儿了。
“怎么了?”抓住要离开的楚凉音,他看了一眼房间里,云烈召也冷着脸,宁昭然翘着唇角一副看戏相,大致也猜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放开我。你那个六师叔就他妈****的,老娘脑子也他妈被门夹了,千里迢迢忍饥挨饿来找他,日后死不死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想甩开月离风的手赶紧走,免得被气死,却没甩开。
“好了,六师叔没事就是好事。恐怕已经惊动了慕容子齐的人,要走也得一起走。”月离风一改之前万事与他无关的样子,反而安慰楚凉音。
看她消了些气,他才放开她的手,随后转身走进房间,“六师叔。”
云烈召瞅了月离风一眼,“你也来了。”
“你失踪了之后,松雾门上下都很着急,大家以为你被慕容子齐害了。”月离风说道,上下的打量了一圈云烈召,看他没一点损伤,还有一股酒味儿,也难怪楚凉音那么生气。
“行了,都别较劲了,我们已经把他们彻底惊动了。”宁昭然靠在门边,懒洋洋道。
楚凉音站在外面脸冷的像冰块,看着渐渐围拢过来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她眸底杀气尽现。
宁随风如鹰的视线在那一群黑衣人中寻找慕容子齐,可是却没找到。
月离风最后看了一眼云烈召,也转身走出房间,四个人并肩站在一处,夜风吹袭,带着凉凉的温度。
房间里的云烈召突然也走出来,手上拿着他的大刀,大步的走到楚凉音身边站定,拧眉看着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密密麻麻的人,他也一诧,他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人。
楚凉音看也未看他,只是盯着那群走过来的黑衣人,他们气势非凡杀气腾腾,可她却很想马上就冲下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一消她心头之火。
将近五百的黑衣人出现在眼前,他们气势非凡杀气浓重,尤其那无声无息的呼吸与行动,更给人感觉他们如同鬼魅。
他们在距离那五个人的十米之外停下,五百个人与他们五个人对视,在他们眼里没有以多欺少的得意,反而是必杀他们的决心。
月离风与宁随风俩人刚刚与码头上的黑衣人交过手,自然知道他们的分量。这俩人的脸色不轻松,可见这帮人有多难对付。
“他们不擅长单打独斗,所以,要尽量把他们都分开。”月离风站在楚凉音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楚凉音的眉头动了动,阴沉的脸色好像也柔和了很多,侧颈看了月离风一眼,又收回视线,她什么都没说。本来是想说什么,可是转过头去又说不出来了,很奇怪。
“慕容子齐呢?”宁随风一直在找慕容子齐,可是却没有他的影子,虽这帮人是慕容子齐的左右手,伤他教众他们也有份,但是,之于他来说,慕容子齐才是那个该死在他手下的人。
“他们应该是不会说话,你别浪费口舌了。杀光了他们,就不信慕容子齐不出现。”楚凉音凉凉道。好几次与这帮人正面相对,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刚刚宁随风和月离风在码头那里与他们交手,都没一个发出声音求救或者找救兵的,那不是很奇怪?所以,答案就是他们不会说话。
“哑巴?哈,哑巴好啊,本小姐我最讨厌杀人的时候有狼哭鬼号的声音。”宁昭然一扯腰间的软鞭,红色的鞭子在黑夜中更显狰狞。
云烈召拧着眉头看一眼身边的四个人,皆满脸不杀他们不罢休的模样,他也握紧了手里的大刀,在他看来,如果他不同他们一起杀出去的话,楚凉音肯定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