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叔,您别这样。您知道衡贺胆小,您别吓唬我。”衡贺连连告饶,在这一亩三分地的船上,放个屁大家都知道,更何况他和杜意凌说过的那些话。早知道就不那么多事儿了,他也纯粹是好奇罢了,想知道杜意凌和楚凉音是什么关系,她们查到了关于慕容子齐的什么事儿,完全好奇没恶意嘛。
“哼,日后管好你的嘴,若是再被我发现你像个八婆似的到处问话打听别人的隐私,别怪老娘没警告你,必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楚凉音的眼睛就像一把刀,她无需做什么,只用眼睛就把衡贺剐了好几次。
“是是,师叔您别生气,衡贺日后不敢了。”衡贺一边向旁边挪动,一边谄媚的笑嘻嘻,看着楚凉音终于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这才松口气赶忙掉头就跑,活像屁股着了火。
懒散的收回视线,楚凉音看着那后面慢慢追上来的船,现在已经隐隐的能看出来是一个船的轮廓了,这速度果然够快。
她走下船头,撑着伞走向船尾的方向,在走到船中时,正好一个房间的门被从内拉开,月离风出现在眼前,楚凉音停下脚步直接站在那里,靠在船舷处看着他,面无表情。
月离风迈出房门反手拉上门,随后侧颈看向后面,茫茫大海之中,那追上来的船分外的显眼,他翘起唇角轻笑一声,“果然够快。”
“是啊,简直不要命了。”楚凉音摇摇头,这样下去,会被他们追过去并且落下。
“不用担心,追上就追上了,如果他们肯在前带路,也未尝不是好事。”月离风很看得开,他们这条船现在属于领路的,所以行船之中也不得不小心。
“哈,还是那么冷血。”楚凉音无掩饰的评价,随后迈步走向船尾,她倒是想看看,他们的船会以怎样的速度追上来。
站在船尾,能够稍稍清晰的看到后面追上来的船,不似他们这一艘淡黄的树木色,那艘船而是黑色的,就像是大海上的幽灵船一般,那颜色扎眼又惊悚。
天上的雨势渐渐加大,楚凉音头上的伞被雨滴拍打,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月离风也走上船尾,护卫也同时的将伞送过来,红色的伞面,在这灰蒙蒙的天与海之间甚是醒目。
“这船的颜色很诡异。”月离风也有同感,那样颜色的船,看起来确实不正常。
“对于他们来说,不正常才是正常。”用这样的颜色到处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呵呵。”月离风摇摇头,笑的风雅而又迷人。
后船的行驶速度是绝对飞驰的,不过半个小时,那船就渐渐的跟上来了,而且站在船尾能够清楚的看到后船船头上站着的人,一袭红裙一把红伞,正是宁昭然。
看清了宁昭然,楚凉音不忘侧颈瞄了一眼月离风,“撞色了。”
月离风不为所动,倒是撑伞的手动了一下,如不是此时天上大雨纷纷,没准他还真会把手里的伞扔了。
“楚凉音,我们快吧,追上你们了。”宁昭然的声音隔着海面传过来,她一只手放在嘴边,扯着脖子大喊。
楚凉音轻笑一声,略有无奈的摇摇头,“是啊,你们真快。”她顺着她说,能想得到宁昭然听到了这话有多得意。
“那是,瞧瞧你们像是乌龟爬,要你们这速度,得在海上过一辈子都出不去。”宁昭然嗓音清越嘹亮,又带有她独有的妩媚醉人。
“别横冲直撞的,这片海域上暗礁太多,小心船毁人亡。”楚凉音也大声的喊,俩人的声音一来一回的在这海上来回飘。
“少放屁,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宁昭然不乐意,本来危险就是未知数,还偏偏说这么晦气的话。
“呵呵,不然我们干嘛走这么慢,难不成你以为在等你?”他们的船距离越来越近,船上有不少的摩耶神教教众,清一色的黑色斗篷,此时还遮盖住了头,根本看不清脸面,他们还真如幽灵一般。
“那是你们都太胆小,他慕容子齐杀我教里几百人,一位长老到现在瘫痪在床,本小姐势必要马上找到他然后千刀万剐。”他们摩耶神教的人好似都被传染有这么一身的急脾气,这才是尖端化的爱憎分明,敢爱敢恨。
“老娘也急,云烈召现在生死不明,我的着急不比你们少。”说道此话就是同仇敌忾了,因为有着唯一的敌人。
“哼,你着急个屁。”宁昭然脏话连篇,就在此时,一个魁梧恍若小山的人从他们的船后方出现,他罩着一件墨黑色的斗篷,大步行走之间那斗篷飞扬起来,他的气势不是用言语能形容出来的,而是他只要一出现就能夺走别人的目光,仿佛天与海之间就只有他一个人。
宁随风大步的走上船头,张扬的长发还有那飞扬的眉梢,轮廓至深的五官,睨傲一切的眼眸,他整个人无处不显张狂嚣张,这世间的一切皆不在其眼中。
他走到船头站在宁昭然身边,宁昭然举高了手中的伞,将宁随风护在伞下,“哥,看到了么,那就是楚凉音。”她策划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宁随风与楚凉音见面了,她不是一般的高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宁随风深邃的眼眸好像除了不可一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他就像是十二级的狂风,走到哪里这风就席卷到哪里。
他看着楚凉音,神情有些微的严肃,楚凉音也看着他,隔着重重雨雾俩人不过两百米的距离。这可能是俩人第一次如此真实的面对面近距离注视对方,可是两个人都没一点陌生,都好似详知对方如同了解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