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反穿逃爱:拒做城主替身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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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水落石出(一)

刚刚吃饭的时候,晏景南终于对她说了那些事,那些让他心神不安的事情。离桑虽然不懂这个世界的格局,可人心险恶,显然是不分时空和地域的。

当电话铃音打破一室沉寂的时候,连带着也打翻了那颗焦虑不安的心。

“你还算守信,没有报警。”晏景南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如释重负,果然……那个人果然是在试探他!

对方仿佛不介意晏景南的没有反应,不恼,更不以为杵,略略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惧一切的猖狂。“晏市长,明天早上,你要记得看新闻和报纸,因为……你会知道,我是谁。”陌生男人又自行的切断了电话,而晏景南,再次成为了那个人的目标。

这种无力的感觉,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时钟静静的走着它该走的轨迹,一分一秒,每时每刻,走的都是那样的从容和认真,就算世界末日,它也不会乱了它的脚步。

“你先休息吧,我帮你听着电话。”如果说此时的离桑,毫不关心晏景南,显然是不现实的,可过分腻人的关心,她显然也无法说出口。

晏景南再听到离桑的话语后,终于才想起来,他不是一个人在奋战,他的身旁,还有她。

回想这几天之内,接到的这通陌生电话,晏景南心里不禁觉得讽刺,这应该算是标准的“最熟悉的陌生电话”了吧?

对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他,可是他呢?他却到现在,连对方是圆的扁的都被不知道。

蓦地,一个轻轻的依靠,落在了自己的肩头,那特属于离桑的香味,清晰的钻入到自己的鼻端。“离桑,我没事,别担心我。”晏景南不知道从出事以来,他已经说了多少个没事了,可是……真的没事吗?只有他自己知道。

离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边,陪他看远处的风景,也许风景也正在凝望着窗前伫立的人儿,相看两相知。

这一夜,彼此都是未能成眠……

翌日清晨,两个人顶着沉重异常的脑神经,疲惫的靠坐在床头,晏景南翻看手机上的新闻,他没有忘记那个人的通知,注意今天早上的报纸新闻。

果然,一行醒目的红色标题,跃入自己的眼里,“一夜之间,数十人器官丢失!”晏景南不由得联想到自己手机里,之前接收到的那条彩信。

看来,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善于“采摘”人体器官的麻烦人物,而且手段十分高明,一夜之间,数十人!这是什么样的速度和得手率?

点开新闻,一字不落的阅读,晏景南越来越觉得困惑。如果说那个人是贩卖人体器官的,那么大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如果说,他只是个以此为乐趣的变态,那么他也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因为,报道中宣称,“盗窃人”挑选的下手对象,多是身患绝症或者是命不久矣的病人下手,有些人甚至听闻他要器官,为了结束折磨人的病痛,甚至欣然接受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那么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人还不算太坏!只是……就算只是这样,却也绝对是个隐患!

离桑看了看晏景南,她好累,眼皮沉重的简直不像话。终于没有坚持住,靠在晏景南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晏景南正常的去上班,只是坐在办公室里之时,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在慢慢扩大。这样看似平静的一天,就好像依旧和风日丽、艳阳高照,什么都不会发生的那样度过。

可一切不过是一场假象,虽然晏景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他的预感却是十分强烈!

总觉得在暗处,有一双监视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他的动静,一举一动,对方都了如指掌,可对方的任何信息,他却是一无所知。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恨!

楼下副市长办公室里,假山上缓缓流淌的下的清泉,发出哗哗啦啦的蜿蜒声音,清越透澈,可却与高锦程的表情十分不符。

那日被人狂揍,回去之后又面对余刚正的一顿狠批,他深深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显然,余姗姗对自己有情有爱,这是余刚正迟迟没有对付自己的原因,可一旦自己与余姗姗离婚了呢?高锦程摩挲着棱角的下颌,到那时候,余刚正那种狠绝的小人,恐怕会不计较一切的要毁了自己吧!

事情不能再拖了,他一定要快速搞定眼前的混乱情势。掏出手机,按下一组奇怪的号码,对方的电话很快被接起!

“我不联系你,不要联系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陌生男人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高锦程不想因为这样的事去计较,可暗暗之中,也许是做贼心虚吧?高傲如高锦程,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竟然是出奇的服从。

“是,我知道,只是我想问问,行动能提前吗?最好在今晚。”高锦程可以的压低了嗓音,就是怕被有心人听了去,到时候再去晏景南那打小报告,自己正在施行的“革命”计划,岂不是要中道崩殂了吗?

对方略略沉吟,“高副市长要提前行动吗?给我个理由。”对方仿佛在思索这个问题的可行性,遂先决定听听高锦程的意见。

高锦程松了松领口,“我希望给予他致命的迎头痛击,而不是等着部队介入,搞的满城风雨,我想速战速决!”

陌生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重的呼吸声在话筒里清晰的响起,看来他已经被高锦程说动,决定提前行动。

“好,就这么办。你等着听消息吧!最晚明天凌晨。”男人说完话,直接关机,纵是高锦程再怎么拨打,依然传来“你拨打的用户是空号”的女人提示音。

晏景南,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夏蔓……我的蔓蔓,女人的任性,要适可而止!我这么做的一切,不也是为了你么?

是我的迟早都会是我的,曾经是,如今依然是!高锦程狠戾的眸子里泛起青光,好似一只荒野上的狼,带着嗜血的贪婪,危险的游走在猎人的枪口之下。

一切,都即将尘埃落定。

“唔!”一声女子的惨叫,紧接着便是再一次上时间的睡眠。夏藤和夏蔓不知道已经睡了多久,只是觉得每次再要转醒之际,总会被人扎针注射,然后便是反复的噩梦纠缠,浑浑噩噩的,可就是醒不过来。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冷卓被绑在椅子上,焦急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神秘,他是很恶劣,可若让冷卓真的觉得恨之入骨,好像……好像还达不到那种程度。

铁雄谦扔掉注射器。这两个女人,说到底是无辜的,只不过,他们爱错了对象,选错了人。

“你母亲死之前对你说了什么?”铁雄谦吸着指间的香烟,虽然口吻已经尽量放柔,可想念一个人的过程,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尤其是当这把剑的舞剑人,不是自己,是别人时,那种既要防止不受伤,又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的感觉,真是十分折磨人。

冷卓见床上的两个女人睡的安慰,更是十分的沉,心里虽然还是不安,可好歹不会有生命危险。

母亲死之前对自己说了什么?冷卓拧起粗重的眉,百思不得其解。母亲去世时,他只是一个带着两管鼻涕的小男孩儿,至于母亲说的那些话,他记不得,什么爱,什么放手,什么谎言,什么成全,他搞不懂,也根本没心思搞。

他只是知道,自己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而一直以为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妈妈,也终于欺骗了他,离他而去。

冷卓曾经在接替冷氏后,很长的时间里,陷入到一种抑郁的情绪中,不得自拔。其实不是不想拔,只是……他走过的孤独,真的很黑……

微微叹息,“我记不住了,只有几个字还有些印象,你要听么?”眼前的男人,他到底有着什么故事?就算喜欢母亲,也不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吧?何况,如果他真那么在乎母亲,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呢?

“你说。”铁雄谦第一次、对冷卓说话,嗓音平静的好似一面静湖,一点涟漪和风波都没有,平静的好似刚刚那句话,不是他发出的。

“爱、放手、谎言、成全。”冷卓其实可以说的更详细,可他暴露的越多,那么这个男人暴露的机会就会越少,所以真正聪明的做法就是,自己丢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对方去猜,在他猜的过程中,也是自己找寻答案的机会。

铁雄谦听到冷卓这么说以后,表情突然哀痛到无以复加。眼神里带着沉重的执着,深深的看了一眼冷卓,好似要通过冷卓的离婚看到些什么,“小柔,你别吓我,不要跟我开玩笑……”

冷卓不知道这个狼一样的男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一刻他看起来,这么的可怜和让人同情呢?

而与此同时,鞍城冷御影的别墅内,冷御影正在擦拭着手里的手枪,不是为了开,只是为了不时之需。自己女人的下落已经查到了,可老铁还没找他,轻轻一笑,他打包票,风起云涌之日,必在眼下三天之内!

大战在即,拭目以待!

生活就像一个多面手,时不时的总会为你展现它不同的多姿层面。暗潮在波涛诡谲的海面下涌动,一如鞍城此时的宁静,而晏景南则是那个一直冷眼观潮的人,他在等,等那个时机的到来,也等事情水落石出的一瞬间。

翌日清晨,鞍城的报纸头条出现了之前类似的题目,人体器官被盗。只是数目有所增加,一夜之间,几近一百多人的器官被盗。据报道,盗窃者手法十分娴熟,看得出有一定的医学功底,不会快速致人死命,但若是抢救不及时,依旧会危急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