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就是想拥有,想欢喜着他的心,情不自禁的就要靠近,再靠近一点,只言片语已经无法表达。
我便是揣着如此的心,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唇,混着酒气有些温热,到底是没甚高深的技巧,生疏得便只是印上唇,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要说男女的事情,到底是男人有与生俱来的本能,我愣神不过一会儿,便觉得归元拦腰抱起了我,酒意萦绕得他的步子有些趔趄,我羞红了脸,窝在他的怀里。
扑通扑通,是他那没甚规则的心跳,五百年埋头在藏经阁中那些看破世间情愫的智慧之中,却依然会想起那几日我与他耳鬓厮磨浅淡的情意,每次欢好,我都会枕着他的胸膛美美沉沉的睡过去,此时如彼时一般。
归元踢开了他的房门,疾步将我放在床上,我偏头,见他又疾步过去关了房门。
他往回走的几步路,有些缓慢,我更是见他手攥了又攥,目光飘过我的脸又羞涩的敛眉,磨蹭了半天才坐到榻前,我迷蒙着眼帘见他身子压过来,轻轻的搂住了我,隐约听得他在我耳际说:“热么?”
我轻笑着没答话,却是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父君和母妃耳提面命的都是少时不要疯玩闯祸的叮咛,未教与我如何心心然的待我喜欢的男子,连那洞房花烛夜若不是当日里有素光妹子的两颗春药丸子,估摸我也没那厚实的脸皮与他鸳鸯成双,如今,到底是生过小川川也算见过男女之事的世面,他腼腆着,我自是不能再躲躲闪闪顶着懵懂装傻充愣。
于是,我大着胆子抽了他的腰带。
本当一切顺遂的,岂知这家伙腰带系的忒禁实,我手还在兢兢业业的想着如何才能轻巧得把这碍事的腰带解下来,就见归元那小子挑了帷幔,榻上便只剩下隐约的光亮,他摁住我还在胡乱扒拉的手,说了一句让我脸红得如天边霞般的话:“我来……”
我低着头,咬着唇,忍着想笑未笑出声,谁成想,那句我来却不是对着他那系的紧实的腰带,而是大手解开我的衣襟,我本能的往床里缩了缩,他趁我慌神儿欺身过来,生涩的手解开我的里衣,我羞涩的如同第一次般,不敢看他。
他却借着酒意,胆子愈发大了,悉数的脱了里外三层的衣服,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细细密密的吻更是落在我的唇上,我的耳际,我的脖颈处,酥酥麻麻的让我忍不住轻吟出声,手更是不老实的在他后背上胡乱的抓着。
若你不曾深深的爱过,便不懂得我此时分寸要归为己有的心。
他有力的双手撑在我身侧,吻去我脸上的汗珠,彼此拥有的那一刻,我又有些疼得想身子往后退一退,他却不容我此时矜持,霸道的吻住我的唇。
情爱欢好,翻云覆雨。
酒意承欢,填补五百年空白的相思。约摸天明,我才躺在他怀中酣睡过去。
瑰丽的梦一叠连着一叠,无外乎是紫微界里你追我赶的,欢喜之处,归元还会淘气似的将我推倒,我嘟着嘴佯装生气,他又折回来,将我抱起,我轻笑的窝在他怀里,放肆的捏着他的鼻子,还不忘在他俊面上亲上一亲。
他浅浅的笑,仿佛是冷月时节里最温暖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