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邪君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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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残忍的夜

未央呐呐的望着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后退几步,半句话也说不出。

镜尘夜抽出一方洁白的纱巾慢慢的擦手,仿佛在做着某种临刑前的准备工作,看的房间里的几人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已把纱巾轻盈的抛入火盆之中,刹那灰飞烟灭。

一律黑丝在翠儿眼里晃荡,她抖了一下。

屋里沉闷的可怕。

镜尘夜依旧不动声色的把她的表情和反应收入眼底,冰凉的下了指令,“把她的手展开。”

身后两人立马上前,一人扯住翠儿的一只手,翠儿本能的拼命把手握紧成拳头,那两人的力气却大得惊人,轻易的把她的手展开,只听见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算了,别勉强。”

镜尘夜摆摆手,不屑一顾的散漫神情,“放开她,让她自己拿。”

未央愕然。

“不……”

翠儿的眼泪突然汹涌而出,泣不成声。

“原来你会说话。”

镜尘夜上前,半跪下身子,抬手拈起她的下巴,“说出你下毒的办法,还有指使人。”

她咬着牙,又恢复了开始的坚决。

未央在心里叹口气,充满惋惜,翠儿,你拿什么去和镜尘夜斗呢?你现在已经让他达成了目的啊。他无非是想确定那毒是否当真是你下的,而你现在的反应已经让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明白,是你,是你在故意隐瞒啊。

为什么会是你呢?会什么会使你害我呢?我把你当妹妹一样。

她摇头,不忍看下去,可是,又忍不住紧紧盯着镜尘夜的一举一动。

“又开始装哑?”

镜尘夜冷笑一声,站起身后退几步,冷然,“掰开她的嘴!”

未央忍不住发问,“镜尘夜你要做什么!”

镜尘夜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折磨人的快感之中,对未央的问题完全无视。两个大汉顺从的上前来,一人固定住翠儿的头颅,一人按住她的下颚,把她的嘴张到最大。

翠儿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惧怕刹那填满原本还企图抗拒的心,她崩溃般不停的挣扎,像一只蛇一样的扭动,可是她的挣扎如此无力,只见眼泪顺着眼角汩汩而下,滴入耳鬓的发丝,还有,因为张大嘴,嘴角的唾液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镜尘夜微微眯起眼,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了莫名的兴趣,他用小巧的火钳夹起一块碳,放在眼前晃两眼,判断了一下大小,没有任何迟疑就对着翠儿被强行掰开的嘴里塞了进去。

惨绝人寰的叫声。

惨叫,疯叫,哀鸣,呜咽,喉咙深处的咯咯声,消失于平静。

翠儿昏死过去。

也不知镜尘夜的手段如何这般娴熟,那块碳几乎没有怎么伤到翠儿的嘴和舌头外部,直接卡到喉管,不能上不能下,把她生生烫成了一个永远的哑巴。冷却一些的时候顺着喉管滑下去,她的胃怕也不会好受,若是胃部被烧穿,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烧焦味刹那掩盖住屋里先前一切的血腥味味和未央平常素有的清香味,漂浮在空气中的只有令人不断回想起刚刚那惨绝人寰的一幕的烧焦气。

未央闭上眼,强行想扼住呕吐的欲望,可是最终转过身去不住的干呕。

刚刚把碳塞进少女口中的那个人真的是镜尘夜么?

她觉得天旋地转。

镜尘夜丢下火钳,拍拍手,弹了弹衣角的灰,后退几步一把揽住了未央的腰肢,把浑身都有些发抖的她轻轻拥在怀里,慢慢拍着她的背,柔声在她耳边说着话不住的安慰,温柔的都能拧出水来,柔肠百结的模样——全然与刚才的凶狠残忍辩若两人。

未央这才觉得好受了些,仿佛刚刚死过一般的人就是自己,大汗淋淋的趴在镜尘夜的怀里。

镜尘夜片刻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在等未央喘过气——而未央一喘过气,他又冷冰冰的对着翠儿下达了命令,“泼醒她。”

几盆冷水倒下,整个房间的地面都湿了,翠儿醒了过来,她本能的用手捂住剧痛的腹部,眼里既没有害怕也没有仇恨,只是一片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镜尘夜已经杀了她。

我不能再住这个房间了。

这是未央看到醒来的翠儿后唯一的想法。

镜尘夜对翠儿的反应十分满意,他喜欢坚忍不拔的女人,让他觉得非常非常的具有挑战性,非常非常的好玩。他的嘴角泛起了优雅而美丽的弧度,“把宛天香,云知画,梵天音和风飘絮带到房间来。”

两个壮汉领命离开房间,恰好夜姬也就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本子。

翠儿原本空洞的眼神聚集到本子上,脸色陡然煞白。

夜姬走到镜尘夜面前,冲未央略一颔首,掂起脚尖附到镜尘夜耳边低声,“翠儿叫柳翠,在我之前她是梵天音的婢女。而梵天音也是她的第二个主人,她的第一个主人是宛天香,大约十岁左右成为梵天音的婢女,前不久因为不小心打翻茶盏被梵天音责罚,我见她可怜,就把她收了进来。”

“喔。”镜尘夜毫不遮拦的应一声,“也就是说,梵天音和宛天香的可能性是一样的?凶手就是她们俩之一?”

翠儿脸色煞白煞白,简直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镜尘夜却还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不知等下又会是多么有趣的刑法呢……未央,你可千万别恶心到吐了,这样的折磨根本算不上什么呢。你没见过我原来在风煌国的时候,我们皇室的闻讯宫里有各种各样有趣的刑法,还有许多精巧的工具,我每一样都掌握的很娴熟。记得那时候有个匪徒,足足被我折磨了三个月还没死,可是他的皮被我剥了,骨头取出了一半,可以坐不能站,身上只要不关系到性命的器官也全部取了出来,又聋又哑,每天就给我消遣取乐。现在想想,不知我离开这么久他死了没,我是把他交托给凤轻歌了,应该还能活着等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