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突然伸手一把摸上他那滑溜溜的脸蛋,捏起两颊上的肉肉,用力往旁边一扯——
“啊——飘云!你脑袋被驴踢了?居然掐我!”
漂亮的蓝眸立即浮上一层水光,他挣脱我的魔爪,伸手揉着红彤彤的脸颊,退后两大步,蹲在墙角画圈圈,满脸委屈。
“原来飘云一点也不想看到我,亏我还日夜兼程的赶回来想跟你温存一番。”
我松了一口气,立即跑过去蹲在他身边,拍拍他的头安抚他,然后跟他一起数蚂蚁。
“怎的突然跑回来了嘛?也没有给我留个口信,害我以为又是哪个家伙假冒的。”
温如海扁扁嘴,一把拉着我站起来,双臂圈住我,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前。
“你闻闻,别人身上会有这种味道么?”
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一丝丝暖煦的气息,鼻息里充斥着满满的都是独一无二的淡淡香甜味,我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腰,捏了捏,说:“闻不到。”
“……”
紧挨着的胸膛重重的起伏着,蹭得我的脸热乎乎的。嘿嘿,这小子,还是那么容易生气。
在他怀里昂起脸,看着一双水晶般的蓝色眸子正又气又急的瞪着我,我奸笑着说:“脱光光了,让我仔细分辨一下!该有的都有了,我就相信你是真的!”
蓝色的眸子突然颜色变深,危险的眯了起来。“你在引诱我。”
我紧贴着他,扭着腰往他身上蹭了蹭,果不其然。
靠!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小小声嘀咕着,小手也不老实的绕到他身前。
隔着布料捏了捏,头顶上传来吸气声,他气息不稳地说:“你在玩火。”嗓音有些暗哑,有些急促,却让人莫名心动,我立即有了想丫丫他的念头。
没等我付诸行动,双手被他抓住扭到身后,细细密密的亲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战场从树下滚到草地上,从室外转移到室内,从桌子上移动到贵妃椅上,又从贵妃椅爬上雕花大床,压得这老旧的古董咯吱咯吱作响,真怕它什么时候就这么坍塌,寿终正寝了。
浑浑噩噩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比如,关门了没有,衣服有没有落在外面,却被这小子的野蛮攻势弄得目眩神迷,把那些事情暂时抛到脑后,只顾着感受肚子里热乎了多少次,他的蓝眸变色多少次,其他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哦,还记得中途歇战两次,可是这混蛋也不退出去,只趴在我身上喘了好一会儿,换个姿势。
最后,不知折腾了多久,我们终于相拥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貌似……
“这草地怎么被碾压成这样了?”
刚翻墙进来,思云就发现了院子里的异状。
爹娘又进宫去了,不知道这几天在忙什么,只听说皇宫里闹得鸡犬不宁。二老也不许他们作晚辈的过问这些事,只叫他们在家里乖乖呆着,不管谁来找他们都不要理会,还要注意周围的安全。是以,忆寒蓝月就天天跟着思云逛街,宋逸湘就在院子周围看着飘云。
刚才在望远镜里看到那个蓝色的身影翻墙而入,虽然宋逸湘有怀疑过是不是冒牌的,可是看飘云的态度,又看他们两个接下来所做的事,估计是真的,他就从隔壁邻居家的屋顶上蹦跶开了,跃到更远的树上打坐调息,眼不见为净。
“大概是飘云又在搞什么名堂。”蓝月唠叨着,进厨房里烧开水泡茶去了。
“也许是滚在地上练瑜伽吧。”宋忆寒笑道。小猪天天嚷着自己又长肉了,要减肥,于是,刚过完十五就开始做瑜伽和有氧操,这草坪被压坏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更夸张的是——她居然把房间里的棉垫搬到院子里,结果,被她老妈抽了一顿,罚她洗了一个星期的碗。
这次,还不长记性?宋忆寒不由摇头。
三人有说有笑的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主卧室里传来细微的声响,还有床铺被压得咯吱咯吱响的声音。思云大惊,与另两人面面相觑。
“贼?”蓝月道。
“不可能,摇床干什么?”思云一口否定。
“也许是想看看床底下有没有宝藏。”蓝月站起来,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刃,迅速朝窗户靠近。
宋忆寒默不作声,脸色微赧。他多多少少明白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大白天的……
果然,只看了一眼,蓝月就红着脸立即退了回来,然后,她牵起思云的手,急切的说:“我们走吧,继续逛街。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翠玉簪子上镶嵌的蓝色海珠的色泽很好看,正好配我这一身衣裙。我们杀个回马枪,压压它的价钱。”
思云诧异。蓝月傻了?谁不知道看上的东西要当即压价,要不就不动声色的多走几家,货比三家后再派一个商家不相熟的人回来购买,哪有自己回头再论价的?这不是摆明了让商家吃定你了么?多不划算!
她看看宋忆寒,后者只是脸色古怪的笑着,并未阻止。
于是,一行三人又出了门。
思云到了街上才想起来问题的严重性。她一把拉住蓝月。
“蓝月,刚才房里的可是我爹娘?”
蓝月双颊泛着红色,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不是进宫了么?”思云奇了。
“也许——提前回来了。皇上也不是天天都有空接见他们的。”蓝月胡乱扯了个藉口。
“那,他们在房里干嘛?”思云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