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国与大夏倒没什么大的区别,只不过气候不一样。楚国是那种夏天特别热,冬天特别冷的国家。而秋天则是早上凉,晌午热,晚上又凉。
他们坐着马车一路摇回楚国时,已经入冬了,慕容悠的身子也是七个月了,雍肿的不好走路。
到了楚国皇宫时,楚无极再三问,“你真的要跟朕进皇宫?”
慕容悠点头。
“你真的真的要跟朕进皇宫?”
慕容悠再次点头。本来她就是走哪儿黑,在哪儿歇的心态,见楚无极这么再三问,还忍不住有点儿好奇了。
直到进了宫她才知道楚无极转身说:“好吧,你跟着进来!”后为何叹气了。因为楚无极的母亲——楚国太后,是个非常热情的人,明明已上了年纪,却天真的跟个孩子一样。
楚无极几乎一看到他的母亲就要头疼的抚额,慕容悠一看到他那无奈样子就特别想笑。
他们刚进宫来到正殿时,楚国太后就来欢迎,远远望去,太后端压威严,让人心生敬畏。可慕容悠还来不及细看呢,那太后就拎着凤袍的裙摆,不顾形象的跑过来,抓住她的双手激动的说:“这肚子里是哀家的皇孙儿?”
慕容悠愣在那里回不了神。她见过宫里的人不少,却没见过一个宫里的女人这么不顾形象的,特别是眼前的妇人还是当今太后,太后不是宫里上下所有人的表率吗?怎么眼前的这个太后这么不一样?
就因为这个愣神,慕容悠忘了回答太后的问话,结果太后就以为她是无声默认了,便用手撞了撞楚无极,笑骂,“你这死小子,媳妇肚子这么大了才带回来给娘看!”
楚无极无奈的笑。
慕容悠刚想解释,楚无极突然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她明白他这是暗示她不要开口。她心中正疑惑着,太后却高兴的扶着她往里走,生怕她闪了腰之类的。
慕容悠在楚国太后的热情照顾下受宠若惊,太后一整天都在她面前打转,一会儿问她需不需要这个,一会儿问她需不需要那个,吃饭时一直站起来给她夹菜,完全没有太后的架子,就像一个平易近人的老人,直到晚膳后,楚无极忍无可忍的把人轰走,老太太才一脸委屈的说:“人家只是想和未出世的皇孙培养培养感情嘛!”
楚无极本是很恼的,听她这么说,又软下声来说:“娘,天晚了,悠儿要休息,你皇孙也要休息,明日在来看她好不好?”
老太太这才走了,临走时又是一堆交待。等人都走完了,整个大殿也就剩他们俩了。楚无极苦笑着说:“被朕宠坏了!”
慕容悠却一笑说:“我倒是羡慕太后越活越年轻,而且,她跟我见过的太后不一样,与想象中的太后也不一样,一点儿威严也没有不说,反而就像邻家的奶奶那般和蔼可亲!”
楚无极笑着说:“你看出来啦,其实我娘她不是宫里的人!”
慕容悠不说话盯着他看,楚无极被她看的发毛,颤了颤问,“你做什么看着朕?”
慕容悠翻翻白眼说:“刚刚还觉得你用个‘我’字,咱俩的兄弟情谊加深了呢,你又来个了朕!唉,今天这事怎么回事啊?我肚子里的孩子明明不是你的种,你干嘛不否认,还不让我说实话?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澄清的话,我便宜可占大了,你想想你一国皇帝,连个皇嗣都没有,到时候儿子生出来,不就是你们楚国的接班人?”
楚无极表情突然变的忧郁起来,皱眉说:“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娘她有多高兴!其实平常不是这样的,她虽没读多少书,却很知书达礼,顾大局懂分寸的。她只是因为太过高兴,所以才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又蹦又跳,她一直对我说,只要临走前能看到我的孩子出世,这一生就死而无憾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好好报答她,想这她并不能活多长时间了,所以就故意骗她,让她高兴高兴好了!”
慕容悠讶异的说:“怎么会?我刚看她身体挺好的啊!”
楚无极苦笑说:“看着好,就并不一定好啊!我以前还不是这样认为?以为她有好吃好喝伺候就行了,这么多太医,哪有什么大病。每次她在我面前说什么头痛时,我就觉得她是故意想让我答应她的要求才再我面前叫痛,其实她根本没病,若真有病,哪还能站着走路。直到有一天,亲眼看到她受病痛折磨几乎死去,那种真正生不如死感觉,让我心如针扎,才想着要对她好,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既如此,你后宫有许多女人啊,莫非你不能生育?”慕容悠好奇的问。
楚无极瞪了她两眼颇有些恨的说:“至今为止,你是第一个碰了我,而让我不会吐的女人!不是我不想,只是那些女人一碰我,我就想吐。你以为我为什么酒量那么好?就是因为我想灌醉自己,麻木自己跟女人行房,那样也许就不会吐了,可无论我醉的多么厉害,女人一碰我,我仍会吐。时而久之,我的酒量也就越练越好了,而见到女人就是自动绕道!因此,我对我娘很愧疚。所以你进宫之前,我一直问你真的要进来吗?因为我早就料到是这种情况!”
慕容悠听了皱眉眨眼,一眨再眨,楚无极关心的问,“怎么?你眼睛进沙子了?”
慕容悠一副沉思的模样说:“不是,想不通啊,你看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孝顺。我怀疑我认识的人是不是同一个?怎么前后差异这么大呢?马车上的那个,阴狠到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大夏皇宫的那个,像风流倜倘的公子哥。今天愁眉苦脸的这个,煸情的姐都想流把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