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容悠来了,便瞪了她一眼气极的说:“你可来了!”这可是他人生中做的第一本亏本生意,只赔不赚。
慕容悠换上他给她准备的服装,又蒙上面纱说:“我准备好了!”她身上穿的是那八个女子初来时穿的衣服。
他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故意说:“这样把脸遮起来,你看着还是挺漂亮的!”
慕容悠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可以走了吧?”
楚无极马上指着她肚子说:“看你肚子鼓鼓的应该是别人种下的种吧,那种事你也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快完事?我们若现在出去,他们肯定以为朕不行。背上好色的黑锅就行了,若是再背上不行的黑锅,那我们楚国的脸都被朕丢完了!”
慕容悠忍着笑不说话,最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其实她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多留一刻夜长梦多,没想到这男人想这么多。
反正时间还多嘛,她就忍不住闲聊了。
“唉,说说你吧,听说你是个好战的帝王,也非常的残暴无情,可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还好啊!”
他翻了白眼,瞪了她眼说:“每天崩着脸,时间常了也会累啊,当然要多笑。而且,朕是来议和的耶,如果朕一副霸气很有心机的样子,人家会以为朕图谋不轨!”他上下揉揉自己的脸说:“你看朕这样不好吗?又可爱又亲切,看起来好色没有大志的样子,你们大夏的人都不会多想,这样不就成了!”
慕容悠皱眉忧虑的说:“这么说,你还是图谋大夏喽?”别人做皇帝怎么样她不管,可是她表哥当皇帝,谁都不能来拆台。
楚无极叹叹气说:“以前是这样想的,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一定可以统一大陆。只是去年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世上还有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就没那么有信心了。再说,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得到天下又如何?你抢了别人的美食,也会有人来虎视眈眈的抢你的美食!”
慕容悠猜测的问,“是因为女人?”
楚无极可怜的点点头。
女人,这世上最难缠的动物。
慕容悠倒是有些仰慕楚无极喜欢的女人了,到了楚国得看一看。又问,“看你这样也不像脸能崩住的人,为什么别人说你残暴无情呢?”
楚无极摆摆手汗颜的说:“没有那么严重了,朕只是脾气不太好,来的时候控制不住,所以才被传的那么难听。你想想,当皇帝本来就是为了享受的嘛,可是当楚国的皇帝真是累,永远有批不完的奏折,解决不完的麻烦。这里淹了洪水刚震完灾,那边又被洪水淹了。养了一大堆人,关键时候没一个有用的,朕每天气的牙疼头疼屁股疼……唉,不说了,一说就是一肚子气。那种情况下,只有圣人才不会发火!”
慕容悠很理解的点点头。后来她才知道,这家伙脾气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两人聊了好半天,大都是楚无极在吐苦水。慕容悠听了匪夷所思,人人都羡慕当皇帝,只有这个楚无极说的当皇帝好像跟上吊自杀一样痛苦。
这人真是有趣。
聊了一会儿,便出了门。站在大夏文武百官以及皇帝面前,楚皇小心翼翼的扶着“宫女”上马车。
上马车之后,见大家都对蒙着面的人好奇,楚无极笑的极甜蜜的说:“朕新封的爱妃,非常喜欢。她的面容,只许朕一个人看!”百官都低头捂嘴笑,心里相当明白。
慕容悠坐在楚皇身侧,微侧身遮掩微起的腹部,含笑的亲密依在楚皇肩膀。当对上夏武那双黑眸时,她心突突跳了两下,感觉他好像认出了自己,却仍旧鼓着心跳撑着笑。
终于平安出了皇宫,她松了一口气。
马车走的都看不见了,小定子突然开口问,“皇上,您,为什么不拦住她?”连他都认出那个戴面纱的人是慕容小姐了,皇上一定也看出来了。
夏武看着远方叹息一声说:“算了,反正朕本来就打算要送她走的!这样也好,免得朕舍不得!”
那时他对慕容悠说等送走了楚皇便给她一个惊喜,那个惊喜就是不管她想去哪里,他都会送她去。只是他还有一句话,小悠,不管去哪里,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他记得没成婚时,他就说过,永远不会困住她,只要她记得回家的路就好。
他握了握拳,有些遗憾。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想逃离他,连一晚上都等不得。
也许,他真的伤她太深了吧!
以后,他的世界终于没有她了。
再过十四个年头,他会不会忘了她呢?
慕容悠以从未到过楚国的借口,死皮赖脸的跟着楚无极。楚无极一路嫌弃的骂她无耻。慕容悠只是笑,她跟着楚无极,第一是大着肚子无处可去,虽然她也想起与丑奴姐姐的约定,可是过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去了谷城能不能顺利找到姐姐。第二则是跟楚无极相处起来很轻松,他们两个都是直性子,有话就说,有气就生,好像知己一般。这让她很少有闲暇去想一些不开心的事。
她以前虽看过许多书,但大多都看一些情情爱爱的野史,最讨厌看那些极正经的书籍,因此,她一直以为这世上所有地方都跟大夏那样,有山有水,是个鱼米之乡,一年四季温度差异不太大。
直到越接近楚国,越感到一股寒流来时,听着楚无极讲,慕容悠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不一样。有的地方光是馒头不吃米饭,有的地方没房子住不种田过着游牧的生活,有的地方全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