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几局,戴天有输有赢,但出得少,进得多,雷云稳打稳扎,输赢不大,上官被也是赢家,而库德却输了近七十万,台面上的所剩无几。
到了这一把,上官北为先,雷云还是开始就走,戴天跟上,库德加了倍,上官北思量一下,随即不跟。
只剩戴天与库德两人。库德脸色已有些发红,额上青筋直冒,戴天却还是一幅从容不迫样,秋波横扫,摸了摸戒指,口中道:“库德兄,就赌你面前的所有,如何?” 库德不由想了一下,他的牌是红头配人,八点,应算大牌,心里随即一横,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大声道:“老子我就不信今天这么背,跟,开牌。”
他站起身重重的把两张牌摊在桌上,戴天微笑着慢慢掀开面前的两张,一张是杂八,另一张是红红的两个圆点,犹如他的桃花眼般分外醒目,摄人心魂。
荷官道:“天门的牌是地杠,胜出。”所有的女子也都双眼发着异彩望向戴天。 库德一坐了下去,脸上淌着冷汗,呆了半晌,霍然而。
雷云这时道:“库德兄,要走,再多玩两把,说不定能扳回来。”
库德嚷道:“再来?老子我今天邪得要命,把把被人压,还赌个屁,难道要老子光脚走回去。”
一说完,他就离坐而走,到了戴天旁,停下狠狠的道:“好小子,有你的,咱们是后会有期。”
戴天也不管其语,仍是邪邪的笑着,嘴中含着花生,一旁的童过道:“库德兄,慢走,有机会我们再见”
库德也不与他人打招呼,就行出了门。 等其走后,雷云说道:“输不起就别玩,你们说是吗?”
上官北与戴天没有回应,一个冷然的望着对方,一个眼带笑意的坦然回之。
不过上官北开口道:“继续。”
“好。”戴天道。
荷官接着又理牌,发牌。跟着几把,戴天似乎运气下来了,最多也不过五点,上官北倒是把把顺风,时而偷下机,落个重注,吓退了另外二人。
十来局后,雷云输了两把大的,也开始沉不住气,遂让怀中之女离开。戴天虽无什么赢过,倒还是比本钱多。 荷官发了牌后,戴天拿起来一看,还是只有五点,随手放下牌,叫道:“一万。”柳万春接道:“再加三万。”
雷云也不犹豫的道:“好,我跟,再加三万。”
轮到戴天,他想到雷云一向小心,这把他却不加考虑,就加注,应是大牌。遂举目望向对面的上官北,只见其一双冷酷锐利的眼睛,神情镇定,无从判断他的心思。遂把牌扔了出去,道:“两位请。” 上官北冷冷的道:“再加六万。”
雷云看向桌面上的纸张,估量一下大概还有十万上下,又想一阵,擦了一下额头的油油汗光,轻声的道:“我跟。”
上官北却是毫不犹豫,即道:“赌你全部。”他话一落,雷云的脸已完全变色,喘着激剧的呼吸声,沉默了半天,右手缓缓伸出,压在纸上,一幅犹豫不决样。
上官北冷声道:“你跟还是不跟。”
雷云一听此话,浑身一颤,脸上挤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慢慢的说道:“我还是不跟,留点钱过冬。”话语一出,就瘫倒在位上。
荷官打开他的牌,是一副天杠,接着他掀开上官北的牌,竟是长衫配杂七,三点,连五点都没有。荷官开声道:“下家三点,胜出。” “什么”雷云惊叫一声,蹦了起来,双手撑桌,看着两张牌,整个人完全怔住了,瞪着双眼,一幅难以置信的样。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拿起剩下的纸,说道:“上官家主,戴公子,失陪。”然后在阿巴特的陪同下行了出去。 上官北一双眼直盯着对面的戴天,冷言道:“现在就剩你我两人。” 戴天嘴边挂着笑,迷人的桃花眼望向对方,右手搓着左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朗声道:“这样也好,不用换位置。” “看来阁下好象很有把握。” “不敢,只是我有信心。” “光有信心是没用的,而这几盘阁下已无什么运气,一直没上,看来真给我说中了,你的宝石戒指带给你的只是霉运。” “运气是一阵的,若我每刻都有,谁还敢与我赌,不过接着两盘可能就不一样,走了两人,说不定时来运转,再说上官家主也不是把把好牌。
” “牌好不好不是关键,而是要看拿牌的人。” “不错,就象刚才那局,家主以三点取胜,但偷鸡也会有蚀把米的时候。” “阁下的嘴皮子功夫还真不错。” “承蒙夸奖,彼此彼此。” “等阁下输了后不知会不会象他俩一样,或是另有神情,我还真的想早点看到。” “但说不定是家主输呢。” 二人停下话语,这时房里呈现一片寂静,无人敢出一声,或是有所举动,充满着紧张迫人的气息。而戴天与上官北的两双眼神相对,一个是冷霜无情,咄咄逼人之势,另一个却是春光明媚,似是能把千刀万剑化作绕指柔,两人就象是一对天生冤家,誓要分出个高下才行。 刚才的言语都是在试探对手,寻找其中的破绽,一个应答不好,就可能被他人识破心思。而这时争锋相对的眼光,象高手在对决前般,先声夺人,若是一人退避,那他心中就会留下烙印,败了先势,落于下风。 正在此刻,一人从房外入来,是出去送客的阿巴特,他进来后,顿时感到气氛不对,怔在当场。
戴天却趁此机会,眼光瞄向站于不远处的一位木然而立的女子,笑着道:“小姐,可否给我再来盘花生?”
那女子愕然一下,望向一旁的阿巴特,他开声道:“戴公子说了,还不快去拿。”
“是”那女子走出去。 戴天回过头,淡然道:“这里的花生还真不错。” 上官北仍是凝视着他,浑厚带着磁性的声音道:“我记得这已是第三盘,但不知你等一下输得会不会这么快。” “哈,我这人不容易犯错,在下看上官家主倒要好好思量接下来的策略。” “阁下来赌是有目地,而我却是有持无恐。” “家主此言差矣,每个人赌都是有目地,否则何须上台面,拿钱快活去。” “阁下好象很镇定,但不知是否真的如此。” “上官家主不也是胸有成竹吗?” “你那有多少?” 戴天看了一眼桌上,随口道:“一百多万几。” “我这少说也有两百万,可是你的两倍。” “本钱多,并不代表赢面大。” “既然这样有信心,不如加倍,起底一万,每局不再洗牌,一路到底,留牌四张。” “好,在下正想早些结束,回去睡大头觉。” “希望阁下今天不要侧夜难眠。” “在下一向都睡的很好。” “人总有例外时。” “对,希望上官家主今晚能做个好梦。” 这时那位女子拿了盘花生进来,放在向来野面前桌上,他拿起一颗扔入嘴中,嚼了起来。柳万春开声道:“我们开始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