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的神圣使命》作者沃伯顿,他在书中写道:“任何宗教和社会如果没有一个人作为它们的支柱,他们就必须得到一个非同寻常的上帝的支持。犹太教没有支柱,因此犹太人的宗教和社会是由一个非同寻常的上帝支持的。”
神学家们反对他的看法,由于所有的辩论都可以被歪曲,他的论点也被歪曲,并作为攻击他的话柄。别人告诉他说:“建立在灵魂的不朽性和永恒的赏罚基础上的宗教都是假的,犹太教不知道这些教义,那么犹太教得不到上帝的支持,而且根据您的原则,它是一个攻击上帝的虚假的、野蛮的宗教。”
这位主教还有其他一些对手,他们坚持说,甚至在摩西时代灵魂的不朽性就为犹太人所知。可以向他们证实:十诫、《利未记》和《申命记》都对这个信仰只字未提。可他们试图歪曲和讹用其他书里的章节,从中强行证明律书中并未宣布的真理。
主教大人写了4卷书来证明犹太法律没有提及死后的惩罚和奖赏,但他不能令人满意地答复他的对手。他们告诉他:“如果摩西知道这条教义,那么他就太无知了,因而也不可能创建一个好宗教。事实上,如果这个宗教是好的,那为什么还要把它废除呢?真正的宗教是永远适用,而且是处处适用的。它必定是像阳光一样世世代代照耀着各个民族的。”
这个主教尽管很有见识,却很难解释这些疑点,但又有哪一种体系是不存在疑点的呢?
更有哲学头脑的学者,他所列举出的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多神教是人类的第一个宗教,在人类理智开化到只承认一个上帝以前,人们是信仰几个神的。
相反,我大胆地认为人们开始只承认一个神,后来是人类的弱点才承认了几个神。这是我的看法。
先有村庄,后有大城市,人类先是分成小共和国,然后战争才集合在一起变成帝国,这是不容置疑的。一个小小的社区由于畏惧雷电,谷物欠收而遭受损失,由于遭到邻近的村庄的欺侮而日益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因此他们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于是很快得出结论:“我们头上有个神给我们带来好运和厄运。”这一切都很自然的形成。
我觉得它不可能说:“有两种力量。”为什么要有几种呢?人类从简单开始,接着继以复杂,通过不断地变化,人们最后回归到简单。这就是人类智慧的发展史。
那个最先得到保佑的神灵是什么呢?会是太阳?月亮?我认为不是。讣我们看看在孩子们身上发生的事:他们如同无知的人类一样。既不为使自然生气勃勃的星星的美丽和实用所动,也不为月亮给予我们的帮助所感,他们不考虑这些事情,因为他们对它们太习以为常了。我们崇拜、祈求、并试图使我们恐惧的东西息怒。所有的孩子望着天空时都不觉有趣,但当天上打雷时,他们害怕得发抖而且要藏起来。第一批人类无疑也有同样的举动。只有哲人注意到星星的运动,并让人们敬佩和崇拜星星。但是头脑简单的、未开化的农民太无知,不可能接受如此高贵的意识。
有的说:“有一种力量,它打雷并使冰雹落到我们头上,杀死我们的孩子。必须让它息怒,怎么办呢?我们知道这种可以通过赠送礼物的办法来平息愤怒,让我们把礼物送给这个力量吧,当然我们也必须给他起一个名字。”他们想到的第一个名字是首领、主人、老爷,这个力量因此就被称作我的老爷。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批埃及人称他们的神为阿多纳,邻近的民族巴尔、贝尔、梅尔歇和莫洛奇称他们的神为帕佩,所有这些词的意思都是老爷、主人。
几乎整个美洲都被分成许许多多的小部落,而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保护神。这就是人们发现的原因。甚至是作为伟大民族的墨西哥人和秘鲁人也都有一个自己的保护神,前者崇拜曼克·卡帕尔,后者崇拜战神。墨西哥人给他们的战神起名为菲茨里·普茨里,正如希伯莱人把他们的上帝称为萨巴奥一样。
并不是因为有了智慧,人们才承认一个神,而是经过长期的认识的。如果他们是哲学家的话,他们就会崇拜大自然的神,而不是某个地方的神。他们就会去研究生命起源,这会证明一个有创造力的、有保存的生命。然而他们什么都没有研究,他们只是感受。这就是人类微弱进步:每个村都感受到了自身的弱小和对一个强大的保护者的需求,它认为这个可怕的保护神住在附近的森林里,或者山上,或者云端里,并认为只有一个神,因为村庄只有一个战将。村庄把神看作是凡体肉身的,因为它不可能把神想像很高大的能力,也不会相信邻村没有自己的神。因此耶弗他对摩雅人说:“您们合法地拥有您们的神保佑您们征服来的东西,您们也应该让我们享受神,通过他的胜利赐给的东西。”
犹太人和摩雅人都掠夺了当地人,两者除了武力外没有任何所有权,而一个却对另一个说:“您的上帝保护了您们所侵占的一切,请允许我的上帝保护我们所侵占的一切。”
耶利米和阿莫斯两人都问过,梅奥乔姆神有什么权利摄取迦南国。从上面这些章节中我们清楚地意识到,在古代,每个国家都拥有一个保护神。这个神学的痕迹在《荷马史诗》中循迹可以看到。
随着人类想像力的日益丰富,头脑获得的知识开始变得混乱,他们很快把保护神赋予海洋、森林、泉水和乡村等自然环境。当人们崇拜一条小溪的保护神时,一旦走了第一步,地球上很快就处处有神了,最终人类不去崇拜天地,而去崇拜猫和洋葱,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越仔细地观看星星,他们惊叹,于是很快增加他们的神。
同样,智慧是肯定会得到发展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出现了一批哲学家:他们发现洋葱、猫、甚至天体都不支配自然。所有这些巴比伦的、波斯的、埃及的、叙利亚的、希腊和罗马的哲学家都只承认一个至高无上的神,因为只有他支配一切,他既奖赏又惩罚人类。
他们没有马上将自己的发展告诉人民,因为只要在老妇人和神父面前讲洋葱坏话的人都会被石头砸死,因为指责某些埃及人吃他们的神的人自己也会被吃掉。有个实例,朱维纳尔曾记载道:一个埃及人在一场教义辩论中被杀死并被生吃。这样的宗教信仰因素同时也阻止了人类的向前发展。
但是他们做了些什么呢?俄耳甫斯和其他人建立了秘密的宗教仪式,他们发誓说决不泄露这些仪式,而这些仪式的关键就在于崇拜一个神,一个属于自己心目中的神。这个伟大的真理传遍了半个地球,参加的人越来越多,形成一个巨大的团体。人数变得庞大了。于是,古代的宗教也幸存下来了。那是由于它和上帝的独一无二并不相悖,所以人们还是允许它存在下来了。为什么要废除它呢?罗马人信奉达乌斯、奥普提缪斯、马克西姆斯,希腊人也有他们的宙斯。英雄和帝王们被置于诸神之中,但克劳狄、屋大维、提比略和卡利克拉肯定没被看作是天地的创造者。
总之,在奥古斯都的时代,所有信仰宗教的人都承认一个永恒的、崇高的超人一等的神,还有几个等级次要的神,对这些神的崇拜历来被称之为偶像崇拜。这似乎是已得到证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