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的法律从来就是赞成偶像崇拜的,因为他们虽然承认马拉基姆、众天使以及低一等的天神,但他们没有说应该崇拜这些次要的神。他们崇拜天使,这倒是真的,因为他们看见天使时匍伏在地,由于这种事并不经常发生,所以他们并没有为天使建立礼仪的或法律的祭礼。犹太人公开地崇拜一个上帝是肯定无疑的,就像无数发起人在秘密宗教仪式上秘密地崇拜上帝一样。
正当欧洲、亚洲、非洲的所有明智之人普遍地崇拜一个至高无上的神时,基督教诞生了。同时,柏拉图哲学又非常及时地帮助人们理解它的教义。柏拉图用以表示智慧的理性,上帝的智慧,对我们来说成了《圣经》和上帝的化身。一个人类无法理解的玄学是不可接近的宗教藏身的圣殿。
在这里我不想重复玛丽亚后来是如何被宣布为圣母的,圣父的三位一体及这个词同圣灵的行列仪式是在什么情况下建立的,圣子的神圣的器官以及基督人格是如何产生了两种本质、两种意志的;我也不打算叙说高级的咀嚼活动是如何使灵与肉都受到耶稣身体和血液的滋养的;我指的是人们崇拜耶稣,用眼睛看得见、味道也尝得出、最终还要被吃掉的面包来代表吃他的身体。所有的圣餐仪式都是崇高的。
以耶稣的名义驱逐恶魔起源于公元2世纪。以前,人们是以耶和华的名义驱逐恶魔的,因为圣马太告诉我们说,当耶稣的敌人说他以魔王的名义驱赶恶魔时,耶稣回答说:“如果我是凭撒旦驱赶恶魔,那您们的儿子又是凭借谁来驱赶魔王呢?”
目前人们还不知道犹太人是什么时候把外国神别西卜当作魔王的,但我们知道在耶路撒冷有专门指定的人驱赶妖人,他们把恶魔从中邪的身体即那些患有疾病的人身上赶走,当时世界上大部分地区都把某些疾病归咎于邪恶的妖魔。
因此人们就正确地说出耶和华这几个字,并用其他仪式来驱逐恶魔。这种用耶和华或用上帝的其他名字来逐魔的方式最初几个世纪里一直在使用。奥利金在与塞尔苏斯辩论时说:“如果在乞求上帝保佑或以他的名义发誓时,您说出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名字,您就能凭借这些名字做成某些事,这些名字的性质和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至恶魔会屈服于说出这些名字的人。但是如果您用其他名字,诸如咆哮的海神,这些名字就没有效力。以色列的名字译成希腊语就什么都办不成,但用希伯莱语说,再加上其他必需的词,您的祈祷将有效。”
就是这个奥利金还说了以下这些不同寻常的话:“有些名字天生就有效力,如埃及圣人、古波斯僧和印度的婆罗门所用的名字。被称之为魔术的东西不是像斯多葛派和伊壁鸠鲁派所声称的那样是个空洞的、幻想的艺术。萨巴斯和阿多纳这两个名字都不是为生命而存在的;它们是和创造者有关的神秘的神学的一部分,因此当您把这些名字按合适的方法排列好并说出来时,它们就有一定的功效。”
奥利金这样说并不是在表达他个人的观点,他只是在说一种看法。当时已知的所有宗教都承认存在天堂和地狱的魔术,那些巫术和法术都很有名。一切都是奇迹、预言、神谕。波斯人不否认埃及人的奇迹,埃及人也不否认波斯人的奇迹。上帝允许第一批基督徒相信赋予西比利斯的神谕,这给他们留下了其他几个并不重要的错误,并不损害宗教的基础。
还有一点不同寻常的是:上世纪的基督教徒痛恨庙宇、祭坛和偶像。奥利金承认这点。后来当戒律形成,教会接受了戒律永久的形式时,所有的这一切都改变了。
一旦一个国家合法地建立了宗教,法庭阻止恢复那些在宗教接受以前人们所做的事。宗教创造人没有顾虑长官而秘密地开会,因为现在只有合法的公开集会才会得到允许,所有秘密的联系都受到禁止。
古代的准则是:最好是服从上帝。目前有很多相反的准则为人们所接受,即遵守国家的法律就是服从上帝。过去人们只谈论魔鬼附身:魔鬼当时在地球上是自由的,现在魔鬼不再离开他的住地。奇迹和预言在当时是必需的,如今它们不再被承认。一个公开地预言灾难的人会被送到科尔尼哈奇。宗教创始人秘密地接受信教的人的钱,而现在如果在没有得到法律许可的情况下收集钱财并使用它,就会被捕。
据说非犹太人的宗教在某些方面是荒谬的、矛盾的、有害的,人们难道没有从中加入比它以往更多的邪恶和愚蠢?
所有的古迹中都有一座庙宇供奉着和一只天鹅或一头公牛睡觉的勒达。雅典和罗马曾讲道,鼓励过姑娘与她们家院子里的天鹅生孩子吗?奥维德寓言形成了宗教吗?它们难道不像《金色的传奇》和《圣徒之花》吗?如果某个婆罗门或伊斯兰教托钵僧怀疑身为埃及人的圣玛丽亚的故事,会对婆罗门说:“尊敬的神父,您弄错了,我们宗教不是《金色的传奇》。”
我们指责古人的神谕和奇迹。如果古人能复活,而且能数清我们洛雷托女士和以弗所女士的奇迹;天平会侧向哪一方呢?
用人献祭的仪式几乎在所有民族中都有过,但很少被人运用。只有耶弗他的女儿和阿加国王被犹太人所杀戮,因为以撒和约拿单被饶了性命。在希腊人中,伊菲革涅亚的故事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证实。古罗马人很少用人献祭。总之,异教引起的流血极少,而我们的宗教却使大地都为鲜血所淹没。我们的宗教无疑是惟一好的、惟一真正的宗教,但是我们通过宗教做了很多的坏事,所以我们在谈论宗教时应该谦虚。
想让外国人或同胞皈依他的宗教,他应该用最讨好的温柔、最迷人的谦逊来做此事,如果他开始说坚持的事已得到证明,会遇到众多的不相信。如果他敢于告诉他们说,教义已经到了他们的激情要被谴责的程度,他们的感情腐蚀了他们的理智,他们的智慧只不过是虚假的、傲慢的,他厌恶他们,这就会导致他们反对他,就会破坏他想建立的一切。
如果他宣布的宗教是真的,在教育人们应该温柔、耐心、慈善、正义地完成社会职责的同时,教育者不应该发脾气,因为每个人都同意您的看法。那么当您向您的兄弟布讲一个神秘的玄学时为什么要侮辱他呢?这是因为他的良知激怒了您的虚荣心,自尊心要求您兄弟的智力屈从于您的智力。受了屈辱的自尊心产生愤怒。一个在战斗中中了20枪的人不会发脾气,但一个神学家在受到别人拒绝伤害时就会变得勃然大怒,而且绝不饶恕。
国家的宗教和神学的宗教应该仔细区分。前者需要阿訇登记受割礼的人,需要神父或牧师登记受割礼的人,需要神父或牧师登记受过洗礼的人;需要清真寺、安排做礼拜和休息的时间,用法律制定仪式,需要人们尊敬这些仪式的牧师;把好的行为教给人民,法律官员监督牧师的行为。这样国家的宗教决不会惹出麻烦。
神学的宗教则不然。它是一切可以想像的愚蠢和混乱的源泉;它是狂热和内战之母;它是人类的敌人。中国和尚说佛是神,佛是托钵僧所预言的,他是由白象生下的;每个和尚都可以创造出一个佛主。泰国和尚说佛是个神圣的人,他的教义已受到中国和尚的腐蚀,萨蒙诺科顿才是真正的神。在经过一百次宣称和一百次否认以后,两个宗派同意向达赖喇嘛请教这个问题,后者住在300里格以外的地方,他长生不老,而且是一贯正确的,双方都向他派出了一个庄严的使者团。
达赖喇嘛按他神圣的习惯开始分摊他的马桶。起先,两个对立的宗派都恭敬地接过马桶,把它放在阳光下晒干,并用他们虔诚的亲吻和念珠把它奉为神灵。但是达赖喇嘛和他的会议一提到佛的名字,受到谴责的一方就把念珠扔到这个仅次于上帝的人的脸上,试图抽他100鞭子。另外一方要保护他,双方持续战斗了很久,当他们对互相谋杀、下毒已厌倦了时,他们就互相侮辱对方。达赖喇嘛对这一切大笑不已,并继续把他的马桶分给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