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项磊家,颜甲连头都不回一下。其实今天来这,他的目的根本不是项磊,找项磊干架,也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故意在项磊门前站那么久,颜甲满意地笑道:“基础已经打好,接下来要打听消息就简单了。可是,项磊的师傅到底是什么人?我的好奇心啊!”
颜甲气得心痒痒的,恨不得冲回去捉住项磊严刑逼供。只是,他知道自己未必能赢。
无奈地叹了口气,颜甲开始在附近转悠。一直溜到大家差不多上班,他又走到进棚户区的小路上,见人就打招呼。
住在这地方的,几乎都是社会最底层的苦哈哈,最喜欢跟别人发牢骚。颜甲有任务在身,只好做他们最诚心的倾听者,也算是各取所需。
这时,一个打扮朴素,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大妈走近。大妈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沟壑般的皱纹挤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愈加苍老。
颜甲心中一动,迎上去说:“嗨,这位大姐,你好。”
大妈凝视颜甲片刻,说:“你不是项磊家的客人么?我看到你从他家出来。”
“哈哈,是啊,我是项磊的朋友。呃……也算是忘年之交吧。别看我这么老,其实我们是以武会友。”
“嗯,我明白的,你们这些练武的不介意年龄嘛,我听说过。对了,你怎么在这?”
颜甲故作熟络地笑道:“都中午了,肯定要出去吃饭,这不是回来了么。不过,我第一次来这,发现这里的路挺乱的,我好像迷路了。大姐,你能带我回去么?”
大妈为难道:“我倒是想帮你,可现在不早了,我还要上班。”
颜甲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说:“没事,就当我是聘请你好了,这钱够没?”
“唉,这怎么好意思,我和项磊也是邻居,收这么多钱不好。”
“没事没事,我不缺这么点钱……额……”
颜甲的话只是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大妈接过百元大钞,以惊人的速度塞进口袋里,就算颜甲目力惊人,也看不真切。要知道,就算是项磊全力刺出的红缨枪,颜甲也能勉强看清啊。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感叹道:“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大妈收了钱,干起活来也很用心,说:“这位兄弟,你看,这条路是通往外面的,这边是去我家的,那边是去项磊家的……”
大妈如数家珍,将这里的情况一一介绍。颜甲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故作倾听状。
过了一会儿,他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大姐,我到项磊家,怎么不见他家里有其他人?他一直都自己住么?”
“哦,那是,我在这也没见过他的家人,听说他父母在北方什么省,唉,忘了。不过这孩子可好了,平时有什么力气活,只要我们叫他他肯定帮忙。”
颜甲笑着说:“那是,我们练出这一身力气,帮帮人也没什么。”
接下来,颜甲又旁敲侧击,问了很多东西,一直到看见项磊的家才停下来。
“大姐,我到了,谢谢你。”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收了钱么?”
大妈哈哈一笑,挥挥手上班去了。那么,颜甲就此收手?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又回到进棚户区的小路,继续钓鱼。前前后后问了差不多十个人,颜甲将能问的东西都问出来,总算肯离开。
当然,他还有下一地方要去。项磊为什么和江家航交恶,又为什么会恰好经过小巷,他还需要调查。
中午十一点半,项磊的肚子开始咕噜噜直叫。可休息了半小时,他还是没力气站起来。
“饿啊,饿啊,饿死我了。”
项磊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正“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走进来,傲人的身姿立刻映入项磊眼帘。昂首中的项磊鼻子一热,连忙低头道:“梦婷,你怎么来了?”
走进来的女孩叫雷梦婷,是项磊邻居的女儿。因为雷梦婷长得眉清目秀,身材发育也非常成熟,项磊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邻家有女初长成》。
当然,因为彼此的邻居关系,项磊只敢想想。低头避开雷梦婷,项磊本来还觉得自己挺圣人的,可紧接着,雷梦婷的小腹顶着他的鼻尖……不,准备来说应该是项磊的鼻尖顶着雷梦婷的小腹,阵阵清香就像有意识一样钻进他鼻子里。
这个位置……
项磊老脸一红,鼻子下意识地抽动两下。
嗯,这味道还挺好闻的,唯一可惜的就是隔着裤子,看不到庐山真面目,也不能实地勘测。
雷梦婷同样涨红了脸,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一会儿,项磊首先反应过来,退后道:“梦婷,你怎么突然到我家来了。”
雷梦婷红着脸说:“我是来叫你吃饭的,项哥哥,你怎么坐地方?太脏了。”
项磊咳嗽一声,无奈道:“我也不想啊,可早上……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我现在全身都没力气就是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拿饭过来给你吃?”
因为自己一个人住,项磊一直都懒得做饭。再加上邻居有个妹妹初长成,项磊厚着脸皮到她家蹭饭去了。当然,他有给伙食费的。
项磊想了想,说:“不用了,你扶我起来看看,吃饭的力气我还是有的,就是站不起来。”
雷梦婷挽着项磊的手,费劲全身的力气向上提。可项磊怎么也有一百多斤,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真提不起他,双手不行,雷梦婷又试着用抱的。
当雷梦婷走到项磊背后,不小心被项磊占了一点点便宜,项磊就像打了鸡血,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他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
项磊正在那自我陶醉着。想道:“我勒个去,这感觉太舒服了。邻家妹妹真要长大了。”
不知怎么的,项磊突然觉得很激动,一种自己种下的果实已经长大,可以采摘的激动。
随着血液加速流淌,项磊的力气逐渐恢复,说:“梦婷,我好了,谢谢,快到你家去,别让阿姨等那么久。”
“嗯,那我们走吧。”
项磊跟着雷梦婷,一起走出家门。当然了,他不敢和雷梦婷靠得太近,要是被她老爸知道自己的龌蹉念头,那大叔一定会拿菜刀把他剁了的。
雷梦婷家离项磊的家不是很远,几米的距离只需几秒钟就到了。
屋内,一个中年妇女忙前忙后,笑道:“项磊,你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雷梦婷道:“哥哥没力气了。”
中年妇女心生疑窦,问道:“什么没力气?”
不等雷梦婷回答,项磊抢白道:“早上晨练费劲了点,一时没注意,呵呵,没事的。阿姨,今天吃什么?”
“还不是往常一样,咸鱼青菜,你不会嫌不好吃吧?”
“哈哈,怎么会?我就是吃这个长大的。”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看样子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中年男子打扮很简单,身上也就一件衬衫,一条裤子。
“项磊,锻炼身体是好,可过犹不及,不要太卖命。”
“嗯,大叔,我会的。”
孤身一人来到南方,项磊早就将雷梦婷一家当成自己的亲人,这种亲人般的关心让他很受用。
饱餐过后,大叔上班去,雷梦婷的妈妈收拾好碗筷也去打散工,项磊和雷梦婷待家里,大眼瞪小眼。
“梦婷,你今天不用上学么?”
“嗯,要的,可现在还早,我一般都是十二点半才去的。”
项磊转头看向钟表,发现现在是十二点整。也就是说,他们最少还要待半小时才能离开。和一个青涩苹果般的小女孩待一起,而且还要待半个小时,这真的很考验毅力。
项磊的眉头剧跳两下,又想起刚刚的触胸风波。那柔软、充满弹性的触感有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忍耐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说:“梦婷,你平时都自己上学么?有没有同学和你一起?”
“没有,平时都是妈妈送我回去的。不过今天有哥哥,妈妈让我跟哥哥回去算了。”
项磊苦笑不止,心道:“阿姨还真信任我啊,他就不怕我把他女儿吃了?”
可是,别人越是信任他,他越是没办法下这个心,那太丧尸了。
想了想,他继续找话题道:“梦婷,你在学校开心么?同学对你好不好?”
“嗯,还好啦,可她们经常笑我。”
“笑你什么?”
“她们笑我……”
说着,雷梦婷瞄向项磊,那眼神怪怪的。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暗恋中的女孩看向自己男神的眼神,这……项磊感觉自己在犯罪。
他的菊花紧了紧,正襟危坐道:“梦婷,他们笑你的事情不会和我有关吧?”
“嗯……是有一点关系。”
项磊向前挪了挪,只剩半边屁股蹭着椅子,问:“什么……关系?”
问题问出来,项磊感觉头皮在发麻,心跳在加速,他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雷梦婷红着脸说:“这个……项哥哥,我不说行不?”
“嗯,那就不要说了,记住,不管对谁都不能说。”
虽然没问出具体的答案来,但项磊已经猜到什么了。他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
半个小时转眼就过,项磊送雷梦婷上学去,可这小妮子扭扭捏捏的,似乎很不愿意。
项磊不顾她反对,关上门说:“好了,快上学去,再晚点就迟到了。你也不小了,别像小孩子那样撒娇。”
雷梦婷红着脸说:“项哥哥,我自己上学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