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挥洒在路上的青春——一起背包旅行的十二年
14477900000019

第19章 一路爱相随(3)

在任何时候不要担心在拉萨没有地方住。对于自助旅游者来说,最好的地方当然是青年旅舍。比如:东措国际青年旅舍和平措康桑青年旅舍,青年旅舍里驴友多,告示栏的贴子也多、信息量大,很多包车司机频繁出没。八朗学旅舍设施较老,住宿条件很一般。吉日旅馆2008年装修过一次。青年旅舍一般都连带着小型旅行社、餐吧、酒吧,还有免费洗衣,免费市话,无线、有线上网等服务。

东措属于国际青年旅舍联盟的加盟旅舍,如果住得时间较长,可以花50元办一张“国际青年旅舍会员卡”,一年有效,在全世界的国际青年旅舍通用。东措院内的陌生人餐吧是我们泡在拉萨的“食堂”,老板虎哥是我们的老乡。

Lhasa购物:游逛街市,以和为贵

在八角街购物一定要砍价,一般卖15元的小转经筒最后4~5元就能拿下,卖8~10元的手链2元就可买到。不过,划价是讲技巧的,态度要和善,而且要显示出购买的诚意。如果你给出的价钱摊主不卖,那就一走了之,去别家看看,不要对货品的质量品头论足,因为大家都知道一分价钱一分货,自己能接受就好。记住,千万不要与摊主店主起冲突,自己的一时兴起上升为民族矛盾就不好收场了。

在八角街玛吉阿米餐厅对面有一家批发商城,在大昭寺广场西南有家民族商场,这两家卖的东西比外面八角街的东西精致一些,当然价钱也要高一些。

Lhasa游览:聆听梵音,感受神秘

布达拉宫,旺季(5月1日—10月31日)门票200元,淡季(11月1日—4月30日)门票100元。旺季要提前一天到布宫西门凭身份证领取预约券,第二天根据预约券上时间提前20分钟由正门进入。每天门票限定2300张。开放时间9∶00-16∶00。在北京东路、藏医院路、朵森格路住宿可步行到达。

大昭寺,藏族人免费,游客旺季(4月21日—10月19日)门票75元,淡季(10月20日—4月20日)35元。上午当地人多,下午专为旅游者开放,不同时间参观会有不同的感受。东措、平措、八朗学、吉日、亚宾馆、西域宾馆距大昭寺都很近,步行即可,顺便逛八角街。

罗布林卡,旺季门票80元,淡季60元。乘106、86等多路公交车到达。

西藏博物馆,门票30元,罗布林卡对面。

药王山,门票10元,布达拉宫对面。

哲蚌寺,门票55元,拉萨西郊,出租车20元,也可乘3路公交车。

西藏火车站,86、89路到达,对于不坐火车进出拉萨的人来说,应该去火车站参观一下,这是天路的终点站。只是火车站有武警把守不许拍照。站在火车站前拉萨河南岸向北面远望,可见哲蚌寺。

西藏登山队,扎基路赛马场旁边有个高尔夫训练基地,从此门进去前行至一排房子左转即到。

Lhasa交通:选择多样,与日便捷

公交车比较方便,分为普通公交(两位数)和私人中巴(三位数),前者1元,后者2元。

出租车10元5公里,市内基本能够到达。

拉萨市内三轮车很多,能坐两人,3~7元,看是旅游者可能要价稍高。

拉萨有三个长途车站,长途汽车站位于金珠中路和民族路交口,班车最多,发往林芝、山南、那曲、昌都、日喀则等地;北郊客运站在扎基中路,往阿里;柳梧汽车站在火车站西侧,往樟木和定日等。

拉萨往返北京西的火车每天有,往返成都重庆、上海广州、西宁兰州的火车分为三组,隔天一班。

拉萨贡嘎机场距市内98公里,有民航大巴往返,约1小时,在娘热路民航售票处乘车。出租车去机场100多元。拉萨机场有飞北京、重庆、成都、广州的国内航班,还有到加德满都的国际航班。

打包日喀则

从拉萨出发,一路向西,静谧的拉萨河,欢快的雅鲁藏布江,炽烈的高原阳光,心底一片开阔晴朗。向着珠峰,我们走在自己的朝圣路上。

———吉美在游记中这样写道

日喀则是仅次于拉萨的西藏第二大城市,历史上后藏的政治、宗教和文化中心,也是珠峰线上必经的一站。车子还没驶入市区,我们已能看到远处山上金顶的辉煌,那是属于扎什伦布寺的光芒。同行的政哥、庆哥和昊子片刻也不能再多等,直接叫司机扎西把车停到了寺庙门口。

看着三人兴奋远去的背影,扎西问我们:“你俩呢?是跟他们一块儿先去逛逛寺庙,还是先去住的地方把东西放下?”

“那你呢?”我随口问他。

“我?我先把你们送到你们想去的地儿,然后去修车子。”

“那我们跟你一块儿去修车吧。”

其实我们的吉普车并没有什么非修不可的大毛病,就是后备箱门出了点问题,打不开了。扎西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爱开玩笑,但实际上心却很细,对自己该干的事情特别有数。我们是五个人合拼一辆车,相比几位同行的大哥,我年龄最小,所以一直主动坐在后备箱的位置。因为后门打不开,每次中途上下车都要从后排座位迈过,非常不方便。一个并不影响行程的小问题,扎西却记在了心上。

修理厂的师傅检查了车门,很肯定地说小问题很快就能修好。然后,我们三个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满怀信心把零件都拆散了卸下来,鼓捣了一气。悲剧的是,拆着容易,却怎么也装不上了。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这些零件也没能恢复成一个整体。没办法,扎西只能把它们“打包”,带回拉萨再说。

离开修理厂,扎西直接把车开到了市区一座小山的半山腰。我们三人下车步行,沿着当地人踩出的土路,不多久就到了山顶。在一户人家的院墙外,我们找了个阴凉处席地而坐,随意聊着天,俯瞰日喀则这座藏语里“最如意美好的庄园”。

扎什伦布寺无疑是这座庄园里最耀眼的建筑群。金顶的光芒与传统藏式建筑红、白、黑、黄的主色调相互映衬,纯净热烈,质朴悠远。但我更喜欢日喀则朴素的民居,时而错落有致,时而杂乱无序,拼接成一幅生活的图景,看着更加亲近可人。

我们坐的地方几乎可以将全城尽收眼底,随意转动脑袋就能得到一张巨大的广角照片,城外的油菜花海在为照片涂抹着底色。这让我想起歌手韩红演唱的《那片海》的两句歌词,“你看那花儿都谢了,你看那海儿都哭了”。虽然季节不同,但花与海,是不是眼下我看到的,是不是在唱她的家乡日喀则呢?

晚上听几位大哥侃侃而谈扎寺的见闻,我们有些遗憾没有同去。但我们“打包”了日喀则全景也算是不小的收获。旅途中,所得所失皆是缘,都好都好!

定行手

从珠峰回拉萨后,又泡了数日。我们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行程要往哪里去,去阿里还是走川藏回成都,已经不是单凭我们的意愿就能决定的。一切都要等待机缘。

出行前,阿里线和川藏南线都是我们考虑之中的线路。到了阿里才算真正到过西藏,就像到了喀什才算真正到过新疆一样,而川藏南线则是中国最美的一条景观大道。在我们心里,要在这两条线之间做一个取舍实在是太难了。两条线又不能同时选择,否则时间不够,赶不及回北京看奥运会开幕式。那毕竟是中国人百年一遇的大事件。

我们在几家青年旅舍都贴了包车结伴的帖子。川藏线是始终没有回音,专门在拉萨这面联系包车的“车头”说都好几天没有车上来了。晚上遇到一个小伙子,他告诉我们报纸上刚登的消息,说是川藏线通麦段由于连日降雨堵车频发,有很多车困在路上,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疏通。

晚上正准备回房间休息,虎哥叫住我们。他说有个叫新桥的姐姐,她刚走滇线到拉萨,准备去阿里,后天出发,车已经找好,要找人结伴。希望再一次燃起。

早些时候,在东措院子里我们还遇到了一个“磨叽哥”。他说想走川藏线,拉着我们聊了好半天,说的话基本跟川藏线没啥关系。说得我们有些受不了了,正好借出去买东西为理由溜了号。

当得知我们遇到了一位要去阿里的姐姐之后,“磨叽哥”和我们约好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在陌生人餐吧见面,一起跟司机聊聊行程。

我们、新桥姐和司机大陆都按时到了,打电话给他,“磨叽哥”竟然说他在逛大昭寺,让我们等他一会。

过了很长时间,自称感冒的“磨叽哥”穿着短袖衫举着啤酒瓶子走进来。依旧是东拉西扯,避而不谈去阿里的事。

我们的打算是转天出发,行程十一天,不转神山冈仁波齐,也不转圣湖玛旁雍错。走之前我们会提前订好十一天后拉萨飞成都的机票,到时司机大陆会直接送我们去机场。

“磨叽哥”也是要去成都,如果跟我们一起走,他的时间足够。关键是我们必须尽早定下机票,我们上午跟“磨叽哥”谈的时候,国航网站上还能查到420元飞成都的特价票,比坐火车还要便宜。

可“磨叽哥”就是不停地磨叽,我们问他,他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我们不好意思自己买便宜机票不管他,所以就等。等到他终于说:“看看还有便宜机票吗?”我们再一查机票价格已经升到730元了。

这时“磨叽哥”突然说要去趟厕所,还叫上了我。在厕所门口闻着臭味,“磨叽哥”可算道出了原委。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贵,压根没打算去阿里。我晕!

说实话,每个人对于价格都有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我们也一样。大家都是用自己挣来的钱去旅行,谁都想节省。我们也经常会遇到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囊中羞涩消费不起,就会大大方方地明说。由于“磨叽哥”的磨叽,我们的机票总共贵了600多块钱。

不过,也幸亏“磨叽哥”不跟我们一起走,要不然这一路磨叽下去,估计我们全都会疯掉的。

终于送走了“磨叽哥”。我们和新桥姐握手为誓,就是找不到其他人,明天我们三个人一样也会出发。虽然10000元的车费要由三个人摊,从原计划四个人的每人2500元变成3300元,但既然说过,就要一诺千金,要不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在路上旅行,与平时做人一样,诚信是根本。诚———是什么说什么;信———说什么是什么。这是我对这两个字的理解。简单两个字放在一起就是重重的承诺和责任。失掉诚信,不仅是做人的失败,而且也不配做一个合格的旅行者。

孩子们不会讲普通话

走阿里线的第三天,我们从萨嘎出发经神山冈仁波齐去圣湖玛旁雍错之畔的霍尔乡。

中午在帕羊停车吃饭的时候,小学教师的天性使然,新桥姐趁着饭前的空隙去了一趟那里的小学校,遇到了一些刚放学的藏族孩子。知道我们从北京出发前特意买了一些铅笔和橡皮,随时准备在路上送给藏区的孩子,新桥姐开心地领了这些孩子回来,拿了铅笔橡皮分给他们。

看着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围在新桥姐周围,看着新桥姐耐心和他们说话的样子,那样的场景,让人觉得很温暖。

看得出,这些孩子很高兴,也对新桥姐手中的文具充满了渴望。但遗憾的是,他们竟然一句普通话也不讲。新桥姐把铅笔橡皮递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只是拼命地把手往前伸,嘴里不停地说着:“Hello!Hello!”

我们对他们说,我们是中国人。孩子们似乎听不懂,还一个劲地喊着“Hello”。

沮丧大于付出后的喜悦。吃饭的时候,大家还谈论着“Hello”。要想让孩子们受到好的教育,就要先培养出藏族老师,让他们学成之后回到家乡,教育藏族孩子们。因为他们既懂藏语,又会普通话,才能和孩子们沟通,教会孩子们普通话。

在我们边讨论边吃饭的时候,吉美告诉我,门口几个藏族孩子一直在看着我们,还在比划着说着什么。这几个孩子一定是看到其他同学从我们这里拿到了铅笔和橡皮,也想要些文具。想到孩子们会喜欢学习用品,吉美就很开心,没吃完饭就到车上去给他们拿。

吉美刚迈出饭馆的门,那几个孩子就冲了过来。他们伸出双手,大姆指和食指摩擦着做着数钱的动作,大声用普通话喊着:“钱!钱!”

这让我们大吃一惊。原来这些孩子完整的普通话一句都说不上来,却只会说一个字———钱!

进藏后的这些日子里,不管是在拉萨和日喀则这样的城市,还是在乡间停车休息、拍照的时候,身边总会冷不丁就冒出一些孩子来,伸手冲着我们,或堵着我们的车门,嘴里也是简单的语言:“Hello!Hello!钱!钱!”

不管给还是不给,这样的场景都会大大影响游人的兴致和心情,同时也让我们对西藏的教育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忧虑。

小战士的军礼

去阿里的一路,一直行驶在万里边境线上,频频出示的边境通行证和一面面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总让人感觉到国土的神圣,在我们心底激荡起荣耀和骄傲。

大致算下来,去珠峰、走阿里,前后十多天的时间,我们经过边防检查站的次数不下几十次。每一天,我们的名字和证件号码都会不止一次地永久记录在边检站的通行登记簿里。

2008年7月18日,在帕羊吃完午饭后准备出发,蔬菜店的老板托我们运几袋蔬菜给在马攸木拉山口附近的筑路武警,在我们看来,这是一项相当光荣的“任务”。

车到山口,我们一车人下车去接受边防检查。当得知我们的车是“运菜车”后,一群身穿军装的人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大摇大摆地径直走向我们的吉普车,粗鲁地打开后备箱,拖出一袋袋蔬菜扬长而去。他们上身敞着怀,头上歪戴着军帽,嘴里还斜叼着香烟,愕然、气愤和失望直抵我们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