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挥洒在路上的青春——一起背包旅行的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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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路爱相随(2)

这次上青藏线之前,在格尔木吉美感冒了,尽管包括包车司机在内的很多人都说感冒没事,特别是司机想让我们早一天出发,但是我们还是果断地决定在格尔木充分休整好再上线。事实证明这么做非常正确,正是因为在上高原前恢复了好的状态,所以我们的高原反应才能这么轻并且很快就过去。

法宝三:准备上非常充分

1.这次上高原之前,我们听从了很多攻略上的建议,提前服用了诺迪康胶囊(主要成分是高原红景天)。对于服用的时间,有很多不同的说法,有人说要提前一周,有人说提前两三天,有人说上了高原再吃就行。

我们是从到格尔木开始吃红景天的,每天三次,每次一粒,在青藏线上的两天增加到每次两粒,到拉萨后又减回一粒,持续大约有一周时间。

其实我们一开始是不大想吃的,到现在也不知道这药发挥了多大作用。毕竟吃过之后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而且确实我们的反应很轻,所以还是有备无患吧。

2.上高原前要保证充足的睡眠,一定要休息好,不能疲劳。

3.上高原前要多喝水,多吃水果。这条我们在格尔木时贯彻得非常充分。

4.在高原上要注意保暖。毕竟是高海拔的地区,尽管头顶太阳高照,气温依然很低,所以一定要穿暖和。

青藏线上的提醒和建议

基本上在海拔4000米之上行车和活动,高原紫外线强烈,注意防晒。

途经多个山口,山口风大、温度较低,注意防风御寒,避免长时间停留。

沿途乡镇都有饭馆提供餐饮,但卫生条件不要奢望太好,住宿最好选择沱沱河、那曲和当雄。

青藏线全程油路,路况较好,但有个别路段坑洼起伏,要注意控制车速,尤其在会车时更应小心。

安多到拉萨分段限速,西藏的限速与内地限制车行时速不同,限制的是车辆通过每一段的时间,如安多到那曲段,车辆从进入到驶出须在2小时以上。

格尔木到拉萨,早出晚归一天能赶到,但非常辛苦。旅游者最好分成两天走,沿途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欣赏美景,还可顺路往纳木错。

纳木错早上7∶00前进入景区可不买门票,属于合理规避门票。据说,晚上22∶00后进入也不收门票,可住在扎西半岛湖边帐篷宾馆。

走青藏线,包送往西藏的新车通过实践证明是正确的。但应注意一点,事先应与司机谈好他的食宿费用由谁来承担,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应提前说明,避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宁负如来不负聊”

跟随着顺时针的人流在布达拉宫的大殿内慢慢地移动着双脚,殿内不允许拍照,我们只好用眼睛记录所见到的庄严与堂皇。但布宫给我的印象远不止如此,更多是的压抑和沉重。

当普世的宗教与自私的政治联姻时,宗教便成为了政治家们满足自身诉求的武器。对统治者来说,没有能够比信仰更好的工具来实施他们对芸芸众生的控制。

蓝天、白云、绿草、红花被宫殿内黑色的帘幕、泛黄的经书和佛祖的金身所替代,我的瞳孔在为适应这种光线的变化而迅速地放大,直到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跳动的烛火、浓重的藏香和隐约的诵经,同时冲击着我的五官,让我的行为不再受原来的大脑支配,而是被施以宗教的魔力,一座一座地数着历代达赖喇嘛的灵塔。

我曾经站在等身长叩的藏民身边仰视这座盛大的宫殿,它的高高在上近乎遥不可及。被信仰仰望的权力是高上的,但不一定高尚,因为权力不等于单纯的信仰,而变作统治纯洁信仰的力量,人性在权力面前将彻底地磨灭光芒。

我在大昭寺遇到了同样顶礼膜拜的信仰者,也曾跟随八角街男男女女的脚步一圈圈地修来世。看着街角玛吉阿米餐吧透出的温暖的光,我仿佛看到了里面的身影在舞动,那是传说中的风流浪子宕桑汪波吗?正在我恍惚的刹那,从窗子里飘出了熟悉的旋律。

歌者当然不会是宕桑汪波的“真身”———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那个风流不羁的活佛早已像风一样飘然离去,但追随者向着玛吉阿米趋之若鹜,他的故事被人们口口相传。在政治化的宗教和纯洁的爱情面前,人们宁愿相信爱情。

因为,爱情,也是一种信仰。

仓央嘉措的故事是一个悲剧,对人、对佛,都是一样。扎西丹增和才旺拉姆这对年轻夫妻做梦也不会想到,怀抱中的儿子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他们跪拜的活佛。仓央嘉措在家乡门隅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时光,这也是他人生中最最幸福的十四年。在高原的阳光下,和伙伴们快乐地追逐奔跑、嬉戏打闹,无忧无虑地呼吸,忘情肆意地歌唱。在春情萌动的花季,自由地去表达对异性的爱慕。

仓央嘉措被卷入那场政治漩涡是个偶然。如果五世达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没有圆寂,如果没有拉藏汗对高原权力的虎视眈眈,如果桑结嘉措没有把寻找六世活佛的目标锁定西南方,如果中央王朝对西藏各方力量的制衡缺乏考虑,那么也许仓央嘉措将不会出现在历史舞台,美丽的高原也就会少了那许多动情的诗歌。

历史都是偶然中的必然,没有仓央嘉措,也必然会有另一个六世达赖坐在那个尴尬的位置接受腥风血雨的洗礼。不同的是,或许他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傀儡。

仓央嘉措的离经叛道在佛看来是荒唐,在人看来是寻常。每个夜,当仓央嘉措悄悄地潜出囚禁他思想和身体的森冷宫殿时,他得到的是灵魂的解放和肉体的欢娱。但同时占据他内心的是极度的苦痛与挣扎。

仓央嘉措一直在人神之间徘徊,在布达拉宫他是雪域高原最大的王,而在拉萨街头他是世间最美的情郎。巨大的鸿沟阻隔着活佛和常人的身份变换,仓央嘉措向天地发出了几乎绝望的感叹。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聊。

我相信,在寻找双全之法的路上仓央嘉措失败了。如来和聊在藏传佛教格鲁派教义中本是一组不可化解的矛盾体。仓央嘉措深知,多情定损梵行,入山必别倾城。他的疑问只是在宗教和爱情两种信仰面前一个弱者无助地求解。

我还相信,在争取爱情的道路上仓央嘉措努力了。他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到扎什伦布寺向自己的老师———五世班禅洛桑益西提出解除“沙弥戒”还俗于世。这个古今中外最令人瞠目的“辞职报告”震惊了前后藏,也震惊了佛祖和世人。很显然,在两种信仰的选择上,仓央嘉措放弃了宗教,而选择了爱情。尽管这条路他注定一败涂地,但他敢于对权力说“不”的强大勇气和追求爱情的苦楚决心令人动容。

终世笃信深谙经,

雨落金身菩萨听。

爱人何恐相思苦,

宁负如来不负聊。

这首不成体例的诗算是我对仓央嘉措才华、苦衷和勇气的解读。我并不关心仓央嘉措是否在被押赴京城的途中遭杀害、被释放或是逃走,也不关心十三世达赖所著的《秘传》中对仓央嘉措的陈述是真实还是杜撰。我只知道,那个属于诗歌与爱情的仓央嘉措已经在他25岁那年离开了这个世界,也离开了给他无限光环和无尽痛苦的布达拉宫。

如果像一些人所言,仓央嘉措没有死,而是隐居在青海湖边、行游于大漠之中,甚至回到过圣城拉萨。我愿意相信这样美好的结局,也愿意看到历史对才情的宽恕。

喜欢远远地望着布达拉宫,它在云天之下的巍峨让我能够感受到宗教的神圣与空灵。但我不愿再次漫步其中,因为我找不到六世达赖的灵塔。因为,我也信仰爱情。

边巴扎西

从1993年到2007年,中国西藏登山队用15年的时间,以集体的形式登顶世界上全部14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雪山,创造了世界登山史上的一个奇迹,一个让中国人为之骄傲和自豪的奇迹。

惭愧的是,这支英雄的队伍让我们开始关注它还是起始于2005年那场悲剧。

那年5月,西藏登山队的精锐们再次整装出发,这次是去征服位于巴基斯坦境内的加舒布鲁木I峰。在一个陡峭山谷的拐角处,车队遭遇落石袭击。1号车上的队员仁那不幸遇难,边巴扎西身受重伤。而在此之前,他们两人已经成功登顶13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雪峰,距完美只有一步之遥。

媒体的大量报道让我们开始关注藏队。这些平日并不被人们所熟悉的雪山英雄,无法不让人心怀敬重。

同样是运动员,他们所从事的登山运动并不光鲜夺目。平素的训练和对一座座雪山的征服,充满着常人想象不到的艰辛。对他们而言,每一次出征都可能意味着死亡。就是这样,他们创造着一个又一个奇迹。

在藏队门口驻足,拍张照片留念,满足其实可以很容易。而机缘降临,又总是悄然。我们竟和他不期而遇,他就是边巴扎西。

在网上看过很多藏队的图片,吉美很容易就认出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吉美忐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您是不是边巴扎西?”

看得出,他很高兴,一边微笑着回答:“是,我就是”,一边伸出双手。

眼前的边巴扎西大哥和蔼平易,如果不曾了解他的经历,也许很难把他和攀登14座8000米以上雪峰的壮举联系在一起。

“什么时候到拉萨的?”和我们握过手,边巴扎西大哥问,听语气,就像是早已熟识的老朋友。

“昨天到的。今天就专门想来咱们藏队看看,能遇到您我们真是太幸运了!”吉美的兴奋和喜悦没有丝毫掩饰。

“走,到家里去坐坐。”边巴扎西大哥向我们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不了,谢谢您。今天能走到藏队,能见到您,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去您家里实在太打扰了。”不是客套,这是我们的真心话。

“没关系,不打扰,走,去家里看看吧,就在这后面。”指着自己家的方向,边巴扎西大哥说着话已经迈开了步子。

如此盛情,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跟着他边走边聊,路上还遇到了藏队的大齐米。和边巴扎西大哥一样,大齐米也是那么的平易随和,赶着要去队里开会的他,依旧停下脚步和我们亲切地握手问候。

边巴扎西大哥的家在藏队居住区的最后一排。坐在藏式院落里,听他讲攀登“14座”的经历,讲很多我们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故事。喝着他家自酿的酥油茶,还不太习惯酥油味道的吉美竟然发现,原来酥油茶的味道可以这么好。

吉美问边巴扎西大哥2007年登顶加舒布鲁木I峰,成功登上“14座”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他说:“很激动,完成了仁那的心愿,真的很不容易……”

2005年的那场悲剧,夺走了仁那年轻的生命,也让他受了重伤,当时医生说他只有10%的生存可能。队友的牺牲和自己的受伤给了边巴扎西沉重的打击,眼看就要和深爱的登山事业说再见了。但就在这生死边缘,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活了下来。他告诉我们,他的右耳已经完全失聪,但是只要活着就要登山。

“受伤以后,别说登山了,在登加舒布鲁木I峰之前连训练都没有,可是我一定要去。登山给了我这个舞台,即使真的回不来了,我也不后悔。”边巴扎西大哥说。

“每次出发离开拉萨的时候,都会有些担心。国外的登山队在攀登之前,一般都会提前一年先去了解情况,转年再去攀登。我们为了节约经费,都是第一次就直接去攀登。真等到了雪山面前的时候,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15年,攀登14座,经历了很多次危险,但我还是幸运的,虽然受了伤,可仁那……”

提起仁那,我们都觉得心痛不已,更何况是并肩战斗的亲密队友呢。边巴扎西和仁那一同攀登了13座8000米以上的雪峰。在洛子峰,当他们的帐篷被雪埋住的时候,还是仁那把边巴扎西从雪里挖了出来。他心里的痛我们无法完全了解,但能深深感受。

他家屋里的墙壁上,满是与雪山、与藏队有关的见证和记忆。有他成功登顶的雪峰的照片,有他和队友的合影,有藏队全体队员的照片……他指着照片一个一个地给我们介绍,到仁那的时候,他说:“他是我们队里最帅的,也是最年轻的。”此时,边巴扎西大哥的眼中噙着泪水。

藏队是世界上离太阳最近的一支运动队,队员们的日常训练常常在六七千米的雪山之上。强烈的日照和高寒的气候使队员们显得苍老很多,但他们的笑容却像高山雪莲一样灿烂。

临别边巴扎西家的时候,与他合了张影。边巴扎西大哥一直送我们到门口,他叮嘱我们旅行途中要小心,欢迎我们再到他的家里来。往回走的路上,我们心中的兴奋和激动仍然无法平息。

其实去藏队的那天,我们找路很不顺利,走了很多冤枉路。只是,在拉萨暖暖的阳光下,我们的心情一直很平和,走错路的时候,不急也不恼。现在回想起来,弯路都是上天的安排,一切都是为了与边巴扎西大哥的相遇。

圣城小攻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送一条鱼能解人一时之饥,却不是让人吃饱的长久之计,如果想永远有鱼吃,那就要学会钓鱼的方法。相比将旅行的攻略告诉他人,我更愿意告诉别人做攻略的方法。但是,圣城拉萨让我妥协了。忍不住俗气一把,说说这里的吃住行游吧。

Lhasa餐饮:藏汉任选,丰俭由人

在拉萨,有便宜的街头小馆,也有昂贵的饭店酒楼;有环境高雅的酒吧餐吧,也有气氛自由的夜市排档。所有人在拉萨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就餐环境。

拉萨餐饮分为汉餐、藏餐、西餐。汉餐多为川菜馆,当然也有全国其它风味餐馆。藏餐馆遍布街头巷尾,如北京路上的布达拉风情、藏医院路上的雪域餐厅和刚吉餐厅,我们最喜欢的还是稍远一些位于团结新村的藏家宴,这里环境清幽,价格适中,是政府接待贵宾的首选地之一。很多餐馆和酒吧提供各式西餐,印度菜和尼泊尔菜也很多。

Lhasa住宿:青年旅舍,驴友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