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侣,梦之旅
一直有旅行相伴的爱情,甜大于苦,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没有聚少离多,我们慢慢地在假期旅行和平日生活的交替中变得习以为常。
认识小四和思华让我们仿佛看到了10年前的自己。只是他们的选择比我们勇敢,他们的旅行比我们浪漫,他们在一起的故事就像思华说的“像言情剧一样”。
2009年,思华大二暑假,那时候还带着小女孩的天真的她,立志要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世界。好不容易盼到假期,于是呼朋唤友,来到成都———美丽的天府之国。
很多事情都是由一个又一个巧合组成的。如果那天她没有选择入住成都梦之旅青年旅社,后来没有选择去丽江相会,她和小四之间的故事也不会发生。思华回忆说。
思华与朋友入住“梦之旅”,带着兴奋和激动开始了成都之行。“梦之旅”的多人间是一个结识朋友的好地方,大家都有共同的旅行梦,有共同的话题,很快就能聊到投缘。正好思华的下铺是一位来自云南的老乡,她们约定晚上到青旅的阳台聊天喝啤酒,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聚会活动,但是,就在那个晚上,她遇到了小四。
“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感觉这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明亮的笑容,弯弯的眼睛,一身清爽的运动休闲装,感觉很温暖。只此一眼,就注定了一段缘,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想要微笑。”
成都的相逢给思华和小四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人海茫茫,此次一别,他们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面了。
思华心动了,但心动又怎样,只不过是一次偶然的相遇罢了,在不同的城市上学,一个珠海,一个西安,要有什么后续故事是不可能的。这样想着,思华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在大理家中逍遥地过暑假,想让自己快快忘了他。
但是没有尽的缘分,上天总是会安排各种机会让他们再次相遇。小四计划八月份从成都穿越整个川西和滇西到丽江,于是约了思华在丽江会和。思华愉快地接受了。两年后思华说:“人在特定的年龄段总是会做出很多冲动的事情,我义无反顾地去了丽江,也正是在丽江,我们的故事才真正拉开序幕。”说话时的她,满脸洋溢着幸福。
丽江的小桥流水,柳影鲜花,石板路,整条街的酒吧、咖啡吧,总是让人逛了无数遍还想再四处走走。就是在这个浪漫的地方,小四和思华牵手了,彼此约定珍惜这段感情。
接下来的一年,远隔两千公里的他们聚少离多,每次见面时间都很短,感觉每次都是才刚刚见面又要分开了。由于小四是四川人,爸爸妈妈现在在珠海生活,而思华家住大理,两个人寒暑假都要各自回家,只能等到国庆节、劳动节的假期,或者寒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见面。
也就是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喜爱旅行的他们携手走过四川、贵州、湖南、陕西的名山大川,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两个人的感情也伴随着旅行慢慢沉淀。虽然期间也有过争吵,有过抱怨,但他们仍然坚信未来是美好的,对彼此的承诺坚如磐石,不会改变。
2010年9月,小四作为学校交换生到瑞典留学一年,思华在学校开始准备研究生入学考试。从此,他们开始了10个月的“异国恋”,怀揣各自的梦想,互相勉励,期待着下一次重逢。
小四独在异乡,生活学习都很辛苦,每天还要去中餐馆打工至少5个小时,压力可想而知。思华在考研复习过程中也遭遇很多困难,不断重复的宿舍、食堂、自习室三点一线的乏味生活。再加上两人长时间不见面,矛盾自然就多了起来。有的时候,思华觉得这段感情维系不下去了,在彼此最需要对方的时候,都看不见、摸不着,只有一次次地对着电脑视频。
但令思华感到幸福的是,小四有一副好脾气,总是不厌其烦地听她牢骚抱怨。在思华生日的时候,小四在遥远的异国送上了一段感人至深的视频作为生日礼物,让思华开心了很久。
一年的煎熬坚持下来,小四和思华都成长了很多。2011年6月,小四回国,两人终于重逢。她们为了能和对方在一起都做出了牺牲,经过两人商量,思华决定放弃攻读研究生,小四也放弃了去瑞典一所大学读研的机会。思华毕业后来到坐落于佛山的美的集团工作,而小四找了东莞的一家外企。虽然还不在一个城市,但为了最初的承诺,他们已经在拉近彼此的距离。每到周末他们就会相聚,陪伴在对方的身边。
小四和思华在回顾两年多的感情历程时说:“也许我们相识相恋的过程不那么靠谱,也不那么实际,但是,我们真的彼此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想把它捧在手心里,看着它慢慢生根发芽。”
我和吉美特别喜欢这对金童玉女。我们相信,唯美的爱情只有开始,没有结束;唯美的旅行,只有起点,没有终点。小四和思华一定能将唯美进行到天地老去……
跟我去克旗
到过克什克腾的人无不对这片神奇的土地充满着怀想与眷恋。
春的盎然,夏的深遂,秋的浪漫,冬的圣洁,一年四季的美景,交织着蒙古长调和西拉沐沦水流声,悠扬地飘摇在贡格尔草原之上,在亿万年的冰斗和岩臼间回响。
曼妙唯美的自然之音,无法唤醒在山冈上久久沉睡的阿斯哈图,但是,它惊醒了为美丽景致而苦苦找寻的凡人。
令人们难以置信的是,这片彩色的天堂,原来距离自己是如此之近。我们一边怨恨着自己的后知后觉,一边打理行囊,迫不及待地远离俗世。这次出发,只是为了与神奇完成那迟到多年的邂逅。
克什克腾在蒙古语中是“亲兵、卫队”的意思,历史上这里曾经是成吉思汗的亲兵营,也是蒙古族黄金家族弘吉剌部的驻夏之地。
克什克腾被称为“浓缩的内蒙古”,这里有美丽辽阔的贡格尔草原和浓郁的蒙古民族风情,有莽莽苍苍的黄岗梁冰谷林海和大兴安岭最高峰黄岗峰,有碧波荡漾的百鸟乐园达里诺尔湖和世界上最窄的耗来河,有东方的神泉圣水热水塘和世界地质奇观阿斯哈图石林、青山冰臼群,有被生物学界誉为“生物基因库”的沙地云杉和中国北方少数民族的母亲河西拉沐沦河。
我两次到克什克腾的最大感受是,光在地图上看景点,都足够让人眼花缭乱。
克旗的景点分布相当有规律,旗政府经棚镇好比圆心,诸景区如同圆周。旅游者既可把古镇经棚当作大本营,以单点辐射的方式旅游,也可以在景区之间形成环路。
克什克腾旗位于内蒙古赤峰市的西北部,距北京650公里。从京津驾车前往,最先到达的是乌兰布统草原,这里已经开发成一个成熟的旅游区。历史上,这里曾经是康熙平定噶尔丹叛乱的古战场。一场“乌兰布统大战”粉碎了沙皇俄国借噶尔丹之势侵占中国领土的阴谋,维护了祖国的统一。今天,美丽的乌兰布统用鲜花、绿水、蓝天勾勒出一幅幅绚丽多姿的欧式油画,吸引了无数的摄影家、美术家前来采风和艺术创作。10多年来,60余部影视剧在此拍摄,乌兰布统的美景也随着《康熙王朝》《汉武大帝》《还珠格格》《射雕英雄传》的热播而进入了人们的视野。
我们从乌兰布统向着西北方向的达里诺尔湖进发。先是途经浑善达克沙地,艰难的路况不是普通车能够翻越的屏障,需要性能良好的吉普车或越野车。而且最好是多辆车一起行驶,当然GPS也是不可缺少的装备。如果没有把握,千万不要“勇往直前”,因为到处有陷车和迷路的危险。穿过浑善达克沙地,就是一望无际、绿草如茵的贡格尔草原,笔直地柏油路一直通向湖边,把油门踩过140迈,过一把“飙车”的瘾。
迎着达里诺尔的夕阳,住进湖边的蒙古包。围绕我们的是百里金草甸和万顷达里湖。秋日的遗憾是看不到“天鹅湖”的盛景和冬捕的热闹场面,不过我们享受到“华子鱼”的美味。
第二天清晨,气温低得像北京的冬天。二两小烧下肚,身子稍暖。我们轻轻地出发,没有打破湖的睡梦。沿公路往东北行进,在白音敖包和沙地云杉略做停留。前者讲述的是敖包相会的故事,后者令我对植物的顽强生命力发出惊叹。
一路上伴着金界壕和丘陵草原通向那群神秘的天外来客———阿斯哈图石林。远望石林,犹如城堡,近观石林,千姿百态。我们走在石林小路上,在那些亿万年不朽的庞然大物面前,真想化作一颗石子,与它相生相伴。
我们要在天黑前到热水塘。从阿斯哈图到那里要经过黄岗梁国家森林公园,大兴安岭在这里停住了它奔腾的脚步,并将主峰黄岗峰坐落于此。热水塘温泉洗去了我们一天车马劳顿的疲惫,躺在床上就能数窗外的星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去。
第三天回到经棚,我们继续往东南方向去欣赏百岔川岩画和青山冰臼群,再往西南探望蒙古族的母亲河西拉沐沦。当看着落叶伴着流水优雅地漂向远方,我的精神世界被这片神奇的土地完全占据了。
似乎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前世与来生;也就在那一刻,我找到了属于我的精神家园……
提速城际,失速城中
一位司机开车超速被交警拦下,下车后司机非常慌张地对交警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开得太快了。”
交警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让你停车不是因为你开得太快。”
司机一脸茫然地问道:“啊?那是为什么呀?”
交警说:“是因为你飞得太低了!”
这个段子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了,只不过“飞”的不是汽车,而是号称“陆地航班”的京津高铁。2008年8月1日,中国第一条城际高速铁路开通,把北京和天津的时间距离缩短到30分钟。
京津两大城市一体化进程因为京津高铁的开行又加快了一步。300多公里的时速,半个小时的车程让人们几乎感觉不到两城之间的距离。北京地铁1号线从木樨地坐到四惠东也要30分钟,在北京有多少人上班单程要超过1个小时。
我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来北京玩儿,那时候火车要坐近四个小时,我的儿童票价只有几毛钱。进入20世纪90年代,中学组织看升旗,到北京变为两个小时,票价几块钱。上大学后,我坐着双层城际列车回家,只用一小时十五分钟,这个速度已经足够令远道的同学们羡慕不已,票价从25到40元不等。2007年4月,“和谐号”动车以每小时200公里的速度连接起两个大都市。而城际高铁的开通距此只有16个月,票价也上升到二等席58元,一等软座69元。
这是一个追求速度的时代,人和科技绑在一起与时间赛跑,每次加速都令人感到兴奋和刺激,有时又觉得不安和无奈。
2011年温州高铁事故震惊了世界,失事的不仅是一列高铁列车,而是对无限极速追求的自信心。随后,国务院做出指示:新建高铁初期适当降速。我不理解,降速是为了打消国民的顾虑,还是在向外界承认我们的技术达不到原定时速呢?
坐上减速后的京津城际列车,风景仍旧,服务依旧,车程并没有因为延长了三分钟而显得漫长。早上乘客不多,我随便选择前排位置坐下,看到时速表始终在298-299公里徘徊,没有再上300公里。
由于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全球经济发展速度趋缓。中国政府为刺激经济拉动内需,投入4万亿用于中国铁路建设。北京市政府也决定将地铁建设提速,到2015年每年开通一条地铁线,届时北京地铁将四通八达。天津近年来发展加快,城市除目前拥有的地铁和轻轨外,又规划建设了9条地铁线,城市道路交通也将明显改善。
但是,城市交通发展的速度似乎总是跟不上车辆和人口的增长,以道路交通拥堵和公共交通暴挤为“标志”的城市化进程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交通状况的升级。
大都市圈的建设使城市间形成了强大吸力,城际提速趋势明显。而城市内部由于城市化进程加快,人流车流猛增,人们行进的速度总是被迫放缓。提速的城际和失速的城中并存于现代都市圈,成为大城市的通病,这不免让人们感到困惑,也让城市管理者感到尴尬。
其实,失速的除了大城市市内交通外,还有现代化高速交通路网沿线的小城市和乡镇。我发现,铁路交通的速度和停留站点的数量呈绝对反比。也就是说,速度等级越高的铁路,经停站越少。往往铁路速度提高后,原有“见站就停”的慢车就会减少或是取消。这也就意味着,小城市和乡镇居民随着交通现代化发展,出行反而变得越发困难。
我不认为高速铁路的发展能够从长期提振中国旅游业发展,因为中国的大众旅游需要全民参与。我们不能为了追求所谓的“现代速度”而使大多数城乡居民付出“出行难”的代价。曾经读过一篇文章《失速的三等小站》,讲的就是这个问题。
提速和失速始终是一对矛盾,它们在时空交错中进行着旷日持久的博弈,有时并不受人的意志制约。让提速变得安全,让失速变得悠闲,我想这才是我们的理想吧。
大庆,老霸道了
大庆是中国的宝贝。在共和国成立十周年的前夕,一群战天斗地的石油人在这里让工业油流第一次喷涌在松嫩平原。从此,中国摆脱了贫油的帽子,葬送了西方人关于中国燃料无法维继三个星期常规战争的预言。
我们从萨尔图横穿市区去让湖路,两个行政区被世纪大道连成了一个哑铃。从现代城市管理和规划角度看,大庆市政和石油管局两套班子似乎有些怪异,摊大饼式的城市布局也不尽合理。但这就是历史留给大庆的痕迹,一个因石油而生发的生命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