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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与有情人同悲喜7

“啊——”君笉痛得倒地,凄厉得刺耳,呻吟挣扎了一阵子,似乎累了就要晕过去时。

咏月缓缓蹲下身,“我不会让你晕过去的。”咏月挑起君笉的手指,咯嘣一声,切切实实地折断了一截下来。

“啊——”君笉再次被疼痛折磨的清醒了过来。

“钥匙。”咏月平静地重复道,手再次捏住君笉的其余手指。

“师父——”断尘见了这残忍的景象也有了些不看不下去,“师父,放过君姑娘吧。”杀了她也比这般好。

“乖,别多说话。”咏月压根没回头,盯着君笉的脸依旧平静,那目光中明明没有光彩,却阴冷得骇人,仿佛千百年的冰寒,轻柔的一声“钥匙。”咯嘣一声,又一根手指断掉。

“啊——”

“君姑娘,交出钥匙会好受些。”断尘已经弄不清说这话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君笉不要受这种折磨。

“没——有——”君笉道,狠狠地笑了一声。嘎嘣一声,君笉再次痛叫出声,“啊——”但似乎声音都已经有些沙哑。

这次,咏月直接折断了君笉的手腕,依旧面无表情,口气沉稳舒缓地道,“我喜欢你的毅力,小丫头。但,我不喜欢我的对手太过倔强,这样会让我太爱不释手地折磨下去。”

“咏月——”断尘突然觉得一种恐惧,眼前的咏月不是自己所能认同的,手段如此残忍。“不要这样。放过君姑娘。”

“我放过她,你怎么办?”咏月回头,望向断尘,虽然看不见,还是准确地望向了断尘的方位,“你的疼痛,我要千百倍地还给让你疼的人。”

断尘心头被这话一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但断尘很清楚,“师父,秋遥没关系。你不要再折磨君姑娘了。”

丁玲,丁玲,丁玲……一串响铃传来,断尘看了眼君笉,心头似乎被猛然一撞,胸口无法吸进气流,“师——”断尘抓住铁索,但渐渐因为失去呼吸而没了力气,脖子下登时绯红,之后变得发紫,无法呼吸的痛苦,比手骨被折断还要难受,连发声都做不到。

“哼哼……”君笉阴笑道,“哈哈……”

“秋遥,秋遥,你怎么了?”咏月虽然看不见,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秋遥——”听不到回应,咏月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担忧。

“我给他下了催眠,刚刚,我暗示催发了他体内肺部停止活动——再过一小会儿,他就会一命呜呼。哈哈……”

咏月回头一巴掌将君笉打飞,君笉撞在石墙上,恰好触动了机关,轰隆一声,宛如龙吟,地牢的一角突然坍塌,水流涌了进来,地面也是晃动不停。

查探了断尘的状况,咏月脸陡然变色,大吼道,“先解开催眠。”咏月抓起君笉,“快。”

“可以啊。”君笉笑道,“你先把桌上那瓶药喝下。”

咏月道,“在哪儿?给我。”

“你身后,五步远。”君笉道。

咏月根据君笉的话,退到桌边,摸了一阵,抓起药瓶,打开就仰头倒了药粉在嘴里吞了下去,“这样好了吗?钥匙!”

“可以了。”君笉道,“钥匙在我肚子里。你杀了我,催眠也会解除。”

咏月没有犹豫,一掌就穿透了君笉,君笉吐了一大口血,含笑道,“你不想死就去找我家少爷。”

咏月道,“真是忠心的丫头。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一开始就打算牺牲自己,才把钥匙藏进了自己肚子里。这一次,我输给你了,作为你赢了的奖励,我会尽力救你家少爷的!我以昙萼的名义,给予你以上承诺。”

君笉似乎有些惊讶,“昙萼?原来是你。好……少爷,君笉……不能——服侍……”君笉闭上眼,眼泪滚落在水中,“您了……”嘴角微微笑着。

咏月扭断了君笉的脖子,接着从君笉腹中找了很久才找到了钥匙,地牢里的水已经漫到了咏月肩上,君笉依旧是微笑的模样,尸体沉入水中,浮出的血在水中蔓延成大红的花朵。

“秋遥——”咏月找到断尘的所在,打开了铁索,“秋遥,我们走。”

两人离开地牢,地牢就彻底坍塌,水流也从坍塌的地牢石块中喷溅而出,喷洒在琼花丛上,打落了白色花瓣如同白雪,堆积在地上,水流流淌进琼华林,浸入泥土中……

“师父——”断尘头脑恢复清醒,隔着绿色叶片落下的光亮,有些白晃晃地刺眼。

“怎么样了,秋遥?”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

断尘转头看向身旁,发觉咏月坐在旁边,脸色和以往不同,似乎粉红如同婴儿那般,一身白衣贴在身上,隐隐透出泛着粉红的肌肤和白色抹胸内衣,不少花瓣贴在湿衣服上……断尘忙避开眼。

“秋遥没事,师父好吗?”断尘想起身,左手一撑地痛得不行……

“小心。”咏月一把扶住,“你的左手之前被我拧断了,虽然复位,但现在还没恢复。”咏月这一动,白色的花瓣落了一身,接着滑落散落在断尘身上。

断尘闻着琼花的幽香混合着浓烈的咏月的冷香,断尘安心下来,接着突然想起了发生过的事,“师父,君姑娘呢?”

“她死了。”咏月道,“我杀了她。”咏月扶着断尘站起来,始终是很淡然。

断尘听到这儿,有些惋惜,因为断尘感觉,从头到尾,君笉似乎都是为了温候玉,而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温候玉根本不知道她做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这个女子终究让人有些同情。但推断她做过的事,君笉始终该是杀了不少人,即便现在她没有被咏月所杀,查清楚事情之后,她无奈论如何也难逃一死,阎罗一定会处理这件事。

扶着咏月的肩起身的时间里,断尘想通了这些。但,断尘也想到了之前咏月折磨君笉,断尘不希望她这样,更加不知道她是怎么杀了君笉的,折磨死的吗?如果这样……

咏月又道,“她给你下了催眠,只有她死了,才能解开,而且,她把钥匙也放在了她自己的腹中。她一开始就是求死,这个计划不是针对我们任做的,是针对能完成她的心愿的人做的,我们逼她用了最后的计谋。所以,我会成全她的愿望。”

断尘明白了,“好!还有……多谢师父救命之恩。”断尘侧脸看向身边的咏月,庆幸她的完好。

断尘站好后,咏月就松开了断尘。断尘突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同以往,因为咏月身上从来就是很冷,但刚刚贴着断尘,隔着湿衣服,断尘还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些发烫,断尘也发觉,平日里总是雪白无血色的脸,此刻也是绯红得像是桃花嫣然。

咏月没多说什么转身要离开的样子。断尘见咏月手中似乎握着什么瓶子,有些奇怪,似乎隐隐记起了什么,那时候,似乎频临死亡,灵魂快要脱离那般,反而清醒地听到了声音……

“咳咳咳……”咏月一边走,一边不停咳嗽。

“师父——”断尘追上咏月,“师父,你怎么样?”

刚刚走开了几步,在琼花从中的咏月停下脚步,沉默了一阵,才道,“我怎么会有事?你之前不是都看到了吗?”白蝶蹁跹,追逐着花香,一阵微风拂过,白色花瓣飘落,滑过咏月的白衣白发。

断尘望着咏月,出尘的姿态仿佛她确实不是这人世的人,她的一切都是谜团,她美得神秘,也因神秘而美得扑朔迷离,但不管如何怀疑和猜忌,在自己眼里的,在自己眼前的,她还是她。断尘捡起面具在手中,没有戴上。

“可我不信你没事。就算伤口好了,难道就不会疼过吗?何况后来……”断尘抬起咏月的手,握紧,“她给你吃的是什么?你真的没事吗?”似乎与以往相比,真的在发烫。

咏月抬头,无神的眼眸望着断尘,“血。”没有情绪的回答,“我族人的血。”

“你的族人?”断尘越发觉得咏月的谜团重重。昙萼?断尘联想到她说昙萼是族长的称呼。

“这和你无关。”咏月道,脸色愈发泛红,仿佛红梅染开的一般。只想挣开断尘的手。

断尘死抓住咏月的手没放,“师父,你怎么了?”断尘摸上咏月的脸颊,“真的在发烧一般的发烫。师父,你是不是病了?”

咏月沉默了一阵,道,“秋遥,你会帮师父,对吗?”

“是。”断尘很顺从地点头答应,没有多想。

咏月道,“坐下。”

断尘虽然不解,还是就地坐下在琼华从中,地上是树叶和琼花的花瓣,应该是之前咏月铺的。

咏月也跟着坐下,但是是坐在断尘身上,断尘刚想问,却被咏月突然压倒,嘴唇也被堵住,胸口的衣襟也被一只手扯开,滚烫的触感灼烧着皮肤。虽然断尘没记忆,关于男女之间只是听闻,有所了解,算是懵懵懂懂,却还是知道什么是界限。

“师父……”断尘只有一只手推开咏月,望着身上的人粉嫩诱人的脸颊,断尘心头有些烦热,别过头问道,“到底做什么?”

“别动。”咏月喘气道,双手端正断尘的脸对着自己,“你不帮我吗,秋遥?”

“师父,秋遥当然想帮你,但是这样不可以。”断尘道。肌肤之亲,是不可以有的,不能害她。

“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不敢?不该?不可以……你有多少个借口?”咏月的眸中有些怒气和怨气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去做。”咏月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粉红的肌肤,幻觉般的幽香,无一不是魅惑,半解半散之间,更见美丽……“是我不够像个女人吗?”

断尘闭上眼,“师父,不是……是真的不可以。”

咏月低头封住断尘的嘴,手扯开了断尘的衣服,手指还在灵活地滑动,离开断尘的嘴唇,咏月低声道,“天下间,我只会和你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