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水溶扶黛玉灵柩去早先选定的墓穴中,落定。水溶将手里的包裹在墓前不远处挖了一个坑掩埋。众人自然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只当是祭品也就没有人为意了。水溶跪在黛玉的碑文前,久久未起直至暮色升起,紫鹃多次来劝水溶才作罢。
林如海府邸这一日一个丫鬟惊呼,打破了素日的寂静。只见那个宅院里抬出了两具尸体,一个有头,一个的却不知道去了那里。老王妃一惊讶,吓得顿时晕厥。老王爷素日身子就不好,如今受到这样的惊吓,顿时也晕厥过去,不久就大病一场,不日也仙去。
而老王妃因受了这样的重创,每日里唉声叹气不久也染上了重疾,水溶每日里为她请医吃药,可总不见好,也熬不过数月也就仙去了。
却说这一日水溶领着紫鹃往京城来,紫鹃道:“不是没皇上的旨意不能入京吗?”水溶不回答,只说道:“我今次如今是要办一件大事,我把你送回贾府,也许那里才是最安全的。”紫鹃一听忙道:“爷,你要去做什么?”水溶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说着挥鞭赶马,一路赶往金陵。来到贾府门前,给门人一些碎银子,叫他去通报贾政,又见到茗烟。茗烟忙过来拜见水溶,水溶摆手道:“我如今不是王爷了,你也不必多礼。”茗烟起身,走过来道:“爷,要不要我去禀报二爷?”水溶点了点头,茗烟瞧见了紫鹃,也过来问了好,但见紫鹃瘦了不少。紫鹃过来跟茗烟问了好,茗烟笑着看着她。
怡红院。
且说宝玉这几日里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自从精神恢复正常后,却总是心神不宁。这一日刚出了院门,茗烟却急急走来。茗烟道:“二爷,北静王爷来找你。”
“水溶,他来做什么,是一个人来的吗?”宝玉接连问着。茗烟道:“我也不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和紫鹃来的。”宝玉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如今林妹妹去了,她如今这样,唉。”说着和茗烟一路去了,从角门出去。水溶见宝玉上来,忙迎上去到:“我长话短说,如今林妹妹去了,这个丫头跟着我也不好,只能让她受苦,我看你还收留她吧?”宝玉点了点头,对紫鹃道:“紫鹃,跟我回去吧。”紫鹃含泪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水溶。
宝玉道:“你如今何去何从?”水溶含泪笑道:“随风去罢了……”说着负手而去,宝玉如何唤他都不回头。宝玉迟疑了一回,心里不住思忖水溶的话中意思。
忠顺王府邸。
“王爷,外面有一个人找你!”小厮回到。
“哦,是什么人?”忠顺王正调戏着一个女子,一面说着。
“他说,他叫水溶。”那个小厮回到。
“哦,是他,这个水溶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上次的事情还没有了,如今还敢上门来送死!”说着起身,走了几步道:“让他进来!”
“是”那个小厮应着立即走出去。一时水溶跟着他后面走来,面容冷冽,似乎有一股子傲气和杀气。
“水溶,你好大的胆子!”忠顺王磨砂着手,厉声问道。
“忠顺王,今日我就把我们的事情了了!”水溶说着抽出冷剑挥剑直上。忠顺王一个不防,被刺了一剑,连退数步,血流不止。水溶还欲挥刀,那小厮们也都奋勇而上,水溶寡不敌众不过几招就被制服。忠顺王手捂着胸口,怒道:“抓起来!”
李二给忠顺王上了药后,忠顺王挣扎着起来,因疼痛裂开了嘴。忠顺王看了李二一眼后说道:“李二,我叫你办的事情可有眉目了?”李二忙笑道:“爷,放心我已经有眉目了,那个贾政的确勾结节度使,另外贾府还害下了几条人命,都因自己的权势压下了,另加这个亏空至今还未填满如果王爷上报皇上,一定够让他们满门抄斩!”
忠顺王似乎也忘记了疼痛,哈哈笑道:“好,办的好!”忠顺王抚须笑着。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二日,忠顺王身子养好,便押着水溶上了京城。皇上一见水溶便道:“忠顺王,这是为何?”忠顺王道:“水溶私自入京,如今还行刺我。”说着给皇上看伤口,皇上大怒拍案道:“水溶,你好大的胆子!”在忠顺王的诱导下,皇上怒不可遏下令明日午时杀了水溶的头。忠顺王递过一折子,皇上道:“此是何物?”忠顺王道:“这个是弹劾贾赦贾政的折子。”皇上一见,怒道:“岂有此理,来人,下令抄贾府!”其实在此之前皇上就命人暗中查了,不过是没有一个理由抄家而已,如今正好借着忠顺王的折子抄了贾府。
贾府。
老爷,不好了老爷!赖大家的急急跑入内堂,也不顾往日的礼节。贾政道:“赖大,有什么事情这般慌张?”赖大的说道:“皇上已经下旨,抄贾府!”
“啊,此话当真?”贾政惊呼,几乎快要晕厥。赖大呜咽点头。贾政顿时晕厥,赖大忙喊来了人,又去请了太医过来看视了一番。
这个事情片刻之间就传遍了整个贾府,也落入了宝玉的耳朵里。宝玉和宝钗含泪对视,竟无语凝噎。袭人和麝月也都吓得哭了,秋雯也怔住了,呆呆地站在哪里一句话也没说。
宝玉忙缓过神来,忙对袭人道:“我不想害你,你快收拾了衣物,我荐一个住处你快去哪里躲一躲。”说着书写了一封信。袭人含泪道:“不,我死也不离开二爷。”宝玉摇头道:“不,你不能呆在这里,快走吧!”说着递过书信,袭人含泪低眼一瞧,上书“蒋玉菡亲启。”袭人道:“二爷,我走了你怎么办?”宝玉道:“都是抄家之人也不需你照顾了,你若现在走还来得及,往后许就,许就走不了了。”袭人含泪去收拾了衣物,宝钗过来打点了一些东西给袭人。
顷刻间府里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丫鬟婆子,做树倒猢狲散。有了家的都跑了,没有家的有一些银子的也都即刻跑了。偌大的府邸顷刻间空荡了许多,但还是有好些丫鬟婆子不愿走的。
贾政病好,见此无不伤心。午时去了宗府,上了清香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