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轮回已千年,人不见,空思念。
倩影千年仍依旧,纤手红颜无人牵。
遥遥星辰可曾变,西子畔,紫竹轩。
情思万缕萦心间,前尘事,已如烟。
而今唯剩,顾影空自怜。
夜夜梦回盼君至,愁肠转,却与谁人言?
2003年的夏日,炎炎的烈日下没有一丝风,空气里弥漫着热气,空气吸入肺里都感觉沉闷。安画和好友几人约好来到了一个名叫“龙泉寺”的地方游玩。在游玩了半日,安画忽觉疲倦故与好朋友吴岩一同去寻地方休息。而在一座宅院里,看见一个麒麟图腾的大旋盘。安画呵呵笑道:“想不到这个寺庙,还有怎么个奇怪的东西。”说着伸手反转了一下那个麒麟旋盘,安画和吴岩便就被一道七彩光芒吸进……
百朝国960年,都城。
叶赫府。
一间大宅院里的抱厦中,一张玲珑古床上,憨憨沉睡的安画悠悠转醒,我感觉是睡在松软的床上。我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软毯子,不对,我睁开眼睛一瞧。
“啊!”这里是哪里啊!我伸出手想捏一下自己的大腿,才发现自己的手也不是原来那样的,而是变成了一双稚嫩娇小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痛,告诉自己:“冷静,我要冷静,我一定是在做梦,我再睡一会,可能就会回到龙泉寺了。”
“彭!”一声她又重重地躺下,假眯了一会眼可一点也睡不着。再睁开眼睛还是在这里,手还是这样的稚嫩娇小。安画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恐惧,抱厦内传来一阵高分贝的尖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来到这里?我还在这里,这不是梦吗?在这里我该怎么活啊!一胡想到这里,安画就觉得头皮是一阵发麻,我一大好的孩子,还没有恋爱过,可就不能就在这里老死,不行,要活着!要活着等待机会穿回现代。不过现在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恍然大悟:“哦,对哦我现在是孩子,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把我当成妖物处置可不是好玩的。”我正琢磨着是否该起来打探一下情况顺便问一下现在自己叫啥名字以及现在的朝代等。忽听见窗户外边响起了几声脚步,不及思索,我立即平整地重新躺了下去故意装睡。
“吱呀!”的一声响,门缓缓地应声地开了。我也立刻闭上眼睛故意装睡,耳朵竖立仔细听着周围有什么动静,是什么人进来了?难道是坏人?不会是色狼吧……
只听得有一个女声对另一个老妈子轻声说道:“崔嬷嬷,这时辰该到了,把画儿唤醒吧!我们该去老太太哪里了。”接着就听到一阵衣服的窸窣声以及极清的脚步声。此时,安画不由地紧张起来,感觉有人向她走近,正想着怎么应对时,脚步声突然停了。
“画儿小姐,该起床了。”那一个好听的女音又响起:“崔嬷嬷,安画现在也是大姑娘了,你还是不要再叫乳名了。”“是,还是奶奶想的周到,这姑娘如今大了,看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啊,就知道日后是个有福气的。”估计这位嬷嬷还想说什么时,这人挥手制止。我就感觉一只细腻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对她说道:“额娘的小安画啊,知道额娘来了,你还装睡,看你那睫毛闪的。”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知道自己装的太假了。笑道:“额娘……”正思索间,那只轻触她脸的手便把她抱了起来。
首先印入眼睑的是一个二十出头女人:女人相貌端庄,头上戴着白玉嵌翠碧玺花簪和一朵紫色花,耳戴金镶珠翠耳坠,身着一件黑领浅蓝团花纹对襟旗袍。
“奶奶,四姑娘的风寒该是全好了,您看这眼珠儿滴溜溜转的。”那个大概是嬷嬷的女人说道。我转过头看向说话的嬷嬷,这位嬷嬷约莫三十,样貌普通,眼角有皱纹,穿着黑领绿袍系金纽扣,头上饰翠玉花珠。此时这位嬷嬷正面容含笑的看着她,眼里盛慢了宠溺喜爱。
另一位听着,约是她现在这个身体的母亲,面露关切道:“小安画,你是哪有不舒服?怎么不说话呢?”说着又转头对那位嬷嬷商量道:“这都服了三日的药,想也是该好了,现在这样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嬷嬷,要不再把王大夫叫来看看。”闻言,我只好出了声,虽不甘愿,却总比被别人发现有异的好。于是只见安画抬起小脑袋瓜子,扬起甜甜的笑靥对着那女人喊了声“额娘”,就把头埋进了女人的怀里。感觉自己,一阵恶心。
那女人似是安了心,轻抚着安画背脊,温声道:“好了,额娘的小安画起来了,咱们把衣服穿好,然后就去吃早饭,再看看占哥儿,唔,还得给你的奶奶请安呢,动作得快些。”女人的话刚落,嬷嬷随即扬声说道:“沁儿,你还不快进来服侍姑娘起身。”
片刻间,一个十一岁的,身着淡绿色旗衣,梳着双环髻的小姑娘,端着热水进了屋。安画定眼打量,小姑娘长得尚称清秀,举手投足之间,倒不像一个懵懂的小女孩,行为举止甚为稳妥,她该是嬷嬷口中的沁儿。就在安画打量期间,她已梳洗完毕,被嬷嬷抱在怀里,跟着那女人出了房门。
大约走了三十步左右,来到了一个比开始所待的屋子略大一倍地房间。安画一行人刚进到屋内,便有五六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蹲安行礼道:“请奶奶、姑娘安!”
东边床榻边的茶几上摆着一个铜制兽面的香炉,此时还燃着袅袅轻烟直升而上。香气弥漫,整个房间都有这种香气。床席左右铺着臧青色的靠背坐褥,坐褥上正坐着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女子,这女子身着无领石青色上好锦袍,外罩及肘的泥色短褂,脚蹬黑色长靴。她的长相普通,眼睛不大,脸颊微润,手上抱着一个大红金色绣纹的棉毯子,估摸着毯子里包有个婴孩。而在女子旁边却立着一位约三十上下的妇人,妇人长相娇媚,梳着一字头,头上戴这一支金制蝶簪和桃红色大绒花,耳坠珍珠吊环,身穿桃色对襟连裳旗袍,外罩一件银白色素花提纹马甲。听见问安声,皆是抬头向安画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