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道:“你来了啊,来我身边坐下。恩,我看小安画挺精神的,想是好了,想看来薛大夫的药倒是有用。来,安画,到姨娘这来,认认弟弟。”听到这话,安画方知这位女子是小男孩的额娘。正思索着是否过去,就被嬷嬷抱着走向那女子。安画无法,只好上了床榻,瞪着那个一直傻笑的小男婴,不时还要对那男婴回一个笑脸。
在安画无聊傻笑间,那位身穿桃色旗服的女子走过来,福身娇柔道:“请奶奶的安”。对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女子也不在乎受了冷落只在边上候着。随后,众人又好一正说笑寒暄,才开始用膳了。又余半个时辰,待安画被嬷嬷喂完吃食,糊里糊涂又被抱起,接着九弯十八拐的来到一间更大更豪华的抱厦里,给一位长得慈眉善母,语气慈爱的老妇人请安。安画的神经也因此紧绷了好几个时辰,不敢多说嬉闹。
好在经过一上午的请安问话,安画总算平安顺利的渡过了第一天。虽然这期间她很少玩闹,一直窝在嬷嬷的怀里,但众人都想着她风寒刚好,身体仍虚,人也就不喜说话,稍显呆滞而已,并未多做怀疑。是日晚间,安画在小桃的伺候下舒服躺下,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夜,安画想着怎么回去,又想着害拍哪天如果说错了话被人当成妖物烧死。就这样,安画在极度的害怕中,渐渐地睡去。
现在的安画成了一个才四五岁的孩子,每天的事情哪就是吃饭和睡觉,就和某种动物差不多。时间这般过去了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而在这一年里,陌生让她害怕是肯定的。不过也在这段时间里,安画每天迈着她的小短腿,后面跟着沁儿学着走,把府内的里里外外跑了个遍,还是让她弄清楚了许多事。她时刻隐藏着自己过于成熟的话,处处尽量表现幼稚。
现在所处的时代是百朝国,感觉上还是比较有家底的。一个四进三出的大院子,加上伺候的男女仆众,一家大大小小加起来,约有八九十人。
至于安画现在的名字叫叶赫娜拉·安画,阿玛和额娘俱在。父亲叶赫·凌烈,在将内务府任职,破格升为亲王爷因为他的功绩很大并手握兵权:母亲苏麻杉琴,嫁给凌烈六七年,前些年才生了一个女儿叶赫娜拉·安画。因此娜拉杉琴不怎么得凌烈的宠,还时常受府里老太太的气就因为她没有生儿子。
凌烈共有两房妾室,第一天见着的是穿桃色旗服的是李姨娘,今年二十岁,自三年前跟了凌烈就一直很得宠,虽然无十分容貌,但打扮起来倒觉得挺妖娆多姿。她生有一女,雪筠,比安画略大,今年七岁。另一个妾室是林姨娘,容貌倒是普通,因为原本是凌烈身边的通房大丫鬟,只比凌烈略大一岁,因为时常照顾他,日久也就生情,并在李姨娘嫁进府里之前,已为凌烈生了长子,即现年五岁的叶赫占哥,后又生育凌烈的庶女,现年四岁的叶赫娜拉。珍雨。林姨娘现在毕竟有了年纪,也就不大得凌烈的宠了,不过看在她为凌烈生育了长子长女,加上她为人又谦和低调的份上,老太太做主把她抬举她为二房,因此府里的丫鬟也推崇她为二奶奶。
安画没想到,一个穿越,就让本是独身子女的她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兄弟姐妹。虽说兄弟姊妹多了,倒也没觉得有多好这其中的争夺让现在年幼的她都觉得头疼。还有她那个嫡亲奶奶也不怎么关心她,对我和叶赫珍雨总是淡淡的,但对叶赫占哥倒是不是错,
不过较于这些,她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她嫡女的身份是改不了的事实。尤其是这古代嫡庶的区别极大,就算苏麻杉琴再怎么不得宠,不讨老太太的喜欢,也是府里的当家奶奶,妾室的主母。
安画目前对自个儿是嫡出的身份甚是满意外,不用为以后的生活担忧也不必烦恼。
安画坐在凉亭里正随意的想着,就见照顾她的赵嬷嬷急匆匆的走来,嘴里还不时的叨念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啊,总算是找到你了,可是专门差人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糕点,这半日可怎么也瞧不见你的影。”“沁儿,还不快服侍姑娘坐起来,怎么可以让姑娘坐在石凳上仔细受冻了。”沁儿低低的应了声是,连忙服侍安画起来。安画不
由地皱了皱眉头,只是乖巧的牵着沁儿的手,和赵嬷嬷向住的院子走去。
途中,我忍不住的想,这几个月来,随着她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已经开始渐渐的把苏麻杉琴和凌烈当成她的父母。而他们也真的是很疼她,特别是李姨娘,对她虽不及雪筠,可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想她刚来十多天的时候,就染了感冒,这感冒啊在古代也算是恶疾之一,但安画却不畏病疾,仍然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后在李姨娘连续十多天的悉心照顾下,她总算是好了这般念着李姨娘对我的好,安画下意识的加快了去正院的步伐。
进了院子,远远的就能听见屋内不时传出的嬉笑声。待到了正屋,只见林姨娘歪在炕上,安画见状,心里一暖,遂刚进到屋,便故意嘟嚷着叫道:“姨娘,我要吃糕点。”其实,刚开始我也很鄙视自己的装嫩,不过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也只好学着小孩样撒娇。尤其在李姨娘面前。
李姨娘一见安画进来,立马笑骂道:“安丫头,你又跑哪去疯了,没个姑娘样。你也看看叶赫珍雨,只比你大一岁,就会识字了,哪像你这个丫头天天不知道到哪里去疯。”
抱着李姨娘的胳膊,撒娇道:“姨娘,我才不是疯丫头呢,我也会认字了。”
一旁的崔嬷嬷笑道:“大奶奶,姑娘这小就认字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不比二房奶奶家的姑娘差。”李姨娘含笑的看着安画嘴角微翘道:“一个庶出的丫头罢了,顶上天也就是个庶长女而已能成什么气候,再怎么受老太太的宠,也改不了出身。哼,一个丫鬟生的姑娘,怎么跟我们安画相提并论。”
安画嘟囔着嘴嚷道:“姨娘,我要吃糖葫芦!”李姨娘含笑看着不依不饶的安画,柔声说道:“知道了,是姨娘错了,忘了给咱们的小安画拿冰糖葫芦去。”说完,李姨娘便吩咐屋外的丫鬟去取,顺便端杏仁茶来。这倒也顺着安画的意,就此岔开了话,李姨娘又恢复了一派慈母样,温柔的看着安画,抚摸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