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四爷,您可总算回来了。”一进府邸,戴铎就迎了上来,面上露出几丝笑意。四阿哥不说别的,只问了一句:“那个邬思道,你可寻到了?”戴铎拍了胸脯回道:“奴才办事,有几次是没办成的?”四阿哥冷冷地点了点头,面露几丝倦意。抬手吩咐道:“去把门口的匾额换了。”戴铎不解问道:“敢问四爷,可换成什么字?”戴铎心里自然是明白,这个阿哥府邸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换不得。四阿哥转身说道:“皇阿玛如今晋升我为雍亲王,此后府邸更名为此。”
次日朝上,康熙帝得知废太子前月的行径乃是中了梦靥,遂下旨释放太子,复任旧职。李德全上前扯着嗓子喊道:“百官有本则奏,无本退朝。”四阿哥走出朝班说道:“皇阿玛,儿臣胤禛有本启奏。”李德全下来接过,双手奉上,康熙接过一看怒道:“胤禛,此事你可有证据?”四阿哥顿了顿说道:“这些是儿臣搜罗到的账本,里边数据厉厉,望皇阿玛明察!”康熙翻开本本账本,九阿哥知道是自己的事情东窗事发,心里暗叫不好。康熙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八阿哥,九阿哥,你等可知罪!”九阿哥吓得扑腾一声跪地说道:“儿臣不知皇阿玛所指何事?”康熙冷笑道:“此事还要朕开诚布公?”九阿哥顿时明白,自己私自挪用宫银之事被四阿哥揭发了。吓得头磕地有声,额头早就冒出了冷汗。开口求道:“皇阿玛,儿臣糊涂,儿臣糊涂,望皇阿玛开恩,皇阿玛开恩!”
康熙刚才不过是幸而一问,对于老四提供的账本也是将信将疑,谁料这个老九被康熙这威严一问吓得不打自招了。康熙冷笑了几声,浑身因愤怒而颤抖道:“你们,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说着一阵悲笑,随即怒道:“你还有脸求饶,来呀,把九阿哥拖到宗人府审问。”九阿哥知道自己求饶也没用索性磕头含泪说道:“儿臣,谢皇阿玛!”重重磕头起身,被两个侍卫架着出了殿门。
康熙怒得面容绯红,昂首高声道:“退朝!”话毕转身下了龙椅。
下了朝皇长子胤禔上来拦住四阿哥的去处说道:“四弟,借一步说话。”四王爷一怔,抬眼看了看皇长子胤禔,开口说道:“皇阿玛还吩咐我去办事。”胤禔脸色一变,但仍然是一副假笑说道:“就一会子,也耽误不了你什么大事。”十三站在侧边等候,四阿哥回首对十三阿哥说道:“你先去吧。”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自己提脚出了殿门。空荡的殿内显得气氛异常,两人且行且说的除了殿门。
“姐姐,你的腿可好些了?”秀娥看着一脸扭曲的咧嘴哎哟低吟的安画,打趣地问着。安画忍着痛,一推秀娥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死蹄子,亏我往日有什么事情都帮你担着,你这会子倒来打趣我。”说着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偏过身子不说话。秀娥倒信以为真忙解劝道:“哎哟,我的好姐姐,我该死,看我胡说,我自己掌嘴,说着作势要往自己的脸色扇巴掌。”安画一瞧扑哧一笑道:“你倒扇啊,我正看着呢?”秀娥故作一副委屈状说道:“姐姐,你素日不是最疼我吗,怎么我一说起那事,你倒是狠心起来了。”“看你还说,我真的不理你了。”说着强撑着起身,说着就往外走,任凭秀娥怎么说,安画也没停下脚步的意思。
“哎哟,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了!”话音刚落,皇长子胤禔一把将安画推倒在地。且说安画自从屋里出来,想着前几日一听说皇四子胤禛被遣送入了宗人府,一个着急疾步而行却不慎扭到了脚脖子,惹得众人都私下当作了笑谈,如今又被秀娥提及,一个不好意思只好躲了她去,一路上胡思乱想也不曾看路,结结实实地就撞在了来人的胸膛上,被其一推踉跄几步。
安画抬眼一瞧却是四阿哥,但眼前这个见得倒觉眼生看他的装束应该也是一个皇子。安画怔了一怔忙服了服身子说道:“奴婢给阿哥,四阿哥请安!”因为这个人的装饰安画笃定他应该是一个阿哥,只是不知道排行第几。以前就是因为不知道排名而不叫,倒让那些阿哥寻了不是,李德全臭训了好几次,这一次她学乖了,只要见到有身份的阿哥,虽不知道排次只要叫了阿哥,总没错的。
皇长子恩了一声摆手道:“起吧!”安画刚还以为这话是出自四阿哥的口,抬眼却是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阿哥。心里一嘀咕:“这个阿哥难道比四阿哥还大,难道是三阿哥,但看着不像。”安画躬身准备告退,皇长子却叫住了她:“你是那个房的丫头,怎么没有规矩?”
安画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这个阿哥倒是好记性。安画头也不敢抬,垂首回道:“回阿哥,奴婢是御膳房兼职御茶房的宫女。”皇长子奇道:“哦,你的头衔倒是够长的。”说着看了看一脸冰冷的四阿哥,一脸笑容。皇长子走近安画,伸出食指轻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道:“哦,长的不错,如何就当了一个卑微的宫女,倒是可惜了。”说着露出几丝惋惜,那眼神就如同是在打量和审视一个古董精致的花瓶一般。安画拼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下巴,但皇长子又复伸出食指撑着自己的下巴。安画心里暗叫不妙:“糟糕,遇到色狼皇子了!”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大哥,您今儿个真是好兴致啊。”那人一副洋洋洒洒模样,似乎和这个宫里显得格格不入。安画轻抬了眼眸一瞧却是与世无争的五阿哥胤祺,喜得心里暗叫道:“我的救星来了,哼,四阿哥那个冷血动物,看我这么被他欺负他也不开口。”
五阿哥走近后打了个千手道:“大哥,四哥吉祥。”大阿哥笑道:“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四阿哥一看五阿哥倒觉得有些舒坦,轻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安画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四阿哥笑了,安画不敢置信。
五阿哥起身后对安画眨了眨眼,随即对大阿哥,四阿哥说道:”大哥,四哥,眼瞧着中秋节将近,这中秋宴会该如何办才好?“大阿哥呵呵笑道:”五弟,你什么时候管上这档子事了?“五阿哥也陪笑道:”臣弟胸无大志,有这事管管也就心满意足了。“四阿哥忽然开口说道:”果毅亲王最近闲着,你去找他商议商议,你既这么说,想必是皇阿玛把这差事交付你手了。“五阿哥呵呵笑道:”四哥果然慧眼过人。“一听五阿哥这样夸奖四阿哥,大阿哥内心燃起莫名的火。安画想乘机溜走,却被一个严厉的声音拉住了脚步。